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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中仍然感念夫人之恩,合指算知今天白府有难难解,故遣本仙前来相说耶!”
“如今本仙本着救人于水火的原则,乐善四方,行达德愿。不知王夫人可愿听本仙一言,把眼前这一场闹剧化干戈为玉帛。”
与白老爷正闹得仇大苦深之中,听得对面的金大仙这样开解起来,王夫人如同遇到第二个大救星一样,马上乐哥呵呵地支起她那尖厉的鸭公声,对着一脸苦逼的白老爷神彩奕奕地谑笑道。
“白富贵,怎么样啊,你也应该听到那个金算子之言了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把持着整个白府的大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但是你好像偏偏忘记了一句,众怒难犯,多行不义毕自毙!”
好了,王夫人这充满挑衅和讽刺的口吻一说出来,仿佛直愣愣地打在白老爷的脸上。
白老爷瞪时一愣,两眼气鼓得直恨恨地盯着一旁得意忘形的王夫人,一时大声怒喝道。“王篱凤,你休得如此猖狂和夜郎自大。人家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没厘头的甜头和缘由,你就像一只添着屁股要吃屎的恶狗一样,一心一意死命相随了。我看你啊还真是奴性十足,一生难以更改了!”
“你这样做将起来,给人的感觉那有一点亲人家的恩情呢?不全都是像靠着名利二字相聚而来的了。”
“好好的一家人做到了这一份上,我相信这个世上除了你再也没有谁了!”
当面又被白老爷这样辛辣地直戳了当打了一回脸,王夫人那气得哭丧如鬼的脸形,当即就像被十殿阎罗勾去了鬼魂一样,突然唏哩哗啦地哭丧开来,一时骂骂烈烈地泼耍道。
“白富贵,我王篱凤都在白府生活了几十年了,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居然值得你这样做。开口闭口就说咱们不是一家人,那我且问你,咱们不是一家人那是什么啊?你不会因为一个‘三丫头’而妄顾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吧!啊,我明了,你先前早就说过了。为了你的这个三女儿,你是可以把白府的一众上上下下抛弃的。但是我是不能的,我必须尽力阻止你这疯狂的举动。否则,除你和那个三儿之外,咱们全都是你手里的赌注了。”
说着,怡然一笑,又轻蔑地对着近旁的白老爷一翻热情道。“白富贵啊白富贵,框你这么自私狠心,苍天也是长了一双明亮眼睛的。”
“先前我花重金请来的那个金大仙被你们联合欺凌了,现在老天开眼又给咱送来了一个黄衣大仙。白富贵,这一回老天都帮亲我了,你总该相信什么叫做因果报应了吗?”
白老爷一时也想不到,在这样两相对阵的危急关头,自
己居然被身旁的王篱凤溢卒得哑涩起来。对于她的一连串反问和迎头痛击,非但没能出口相抵挡,而且连他自己往日精明聪慧的形像都辱没了。
这年头什么奇形百怪的事情没有发生啊,为何偏偏就发生的在他三女儿的身上呢?难道这就是为善的不得善终,为恶的却能驰骋风云,头彩频顾。而自己为善一世,到头来却落得这般凄凉。
一旦这样想将起来,白老爷的心就显得隐隐作痛了。明明现在横躺在卧房之内的三丫头,最是需要他人照顾的时候自己,自己却偏偏被外人拖死在这里,竟是动弹不得。
对那病槢之上的三小姐而言,白老爷倒是显得万分憔悴不堪了。毕竟,女儿是父母身上的心头肉,天下之大有那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的呢!所以基于此,白老爷倒是相信这个世上的任何父母,绝不会忍让自己的子女任由他人这般纷说纷云,风言风语。
但是,眼前的僵局突然变得迷离起来,人家对方的大仙居然打起他身边人的主意来了。俗话说得好,从城堡的内部打败起来那是最好不过的策略了。
白老爷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又横瞧起身旁的王夫人一眼,咧嘴出言道。“王篱凤,你喜欢找那些大仙人来为自己作胆我不管,但是你休得在白府里胡作非为,更不许你招引外人来侵害我的‘三女儿’。否则,我自然是不让你的诡计得逞的。”
谁知王夫人悄然一声讥蔑,又是现出一副很是丰满的冷笑表情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白富贵有没有这个能耐了。若是没有的呢?那我倒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嗯。王篱凤,我不需要你给我这个机会。”白老爷即时顶撞着,再不看上王夫人一眼,顺势又把一双憔虑的眼睛投向了大门之外,但见白府的大门之外,所有的人群都已陷入了一片沉默的僵持之中,而那个黄衣大仙金算子和长髯老者二人,仍然在试图做着白府王夫人的说客。
此时,但听得那个手把佛尘的金算子,仍是宛若金身大仙一样说道。“王夫人,你想好了吗?是不是愿意接受本大仙金玉良言相劝了。”
“若是的话,你可得吱语一声,别这样沉默不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