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得对面的黄衣仙人这样循循相说,院内的白老爷这一下倒也不敢心存小觑了。
毕竟,人家黄衣大仙现在做得是有礼有节,不失人之礼议。你若是强行与之怼怂开来,只怕此时此刻失礼于人不说,而且还将落得个对神灵大不敬的恶名。到那时,再想更改过来自己的失礼和失态之际,你再想为自己的失礼之处挽回败局,只怕已是力不从心,徒留叹息罢了。
所以,只等那黄衣大仙的话语一落,白老爷就欣然拱手应答道。“这位大仙,敝人正是白府的白老爷。不知大仙有何见教,但请大仙尽说无防,小可洗耳恭听就是。”
那黄衣大仙得了白老爷的应答,又见他似乎也并不是什么生硬恶劣的主儿,一时回过头来招手示意身后的人群安静下来,马上就听得他挥动手中的佛尘说道。“白老爷,本仙金算子受坊间乡邻相邀,特向你转达众乡邻里之意。”
“关于你白府三女儿闹妖弄鬼之事,本大仙早已略有所闻。时至今日方来良言劝说,皆因众怒难犯,还请白老爷他能够洞察秋毫,明白事理。”
“所以本大仙还恳请白老爷以大局为重,万不可阻挠众人擒妖除魔之事,以落人口舌,遗害白府一众无辜之人。”
那知白老爷一时听得那个黄衣大仙之言,和外面那些刚才还在猛烈冲撞白府大门的外人没有什么两样,当即就抱拳相说道。“金大仙,你所言差矣。现在当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中,你一个修仙学道之人岂能与他们一并同流合污,污蔑我白府三儿为异魔邪鬼之流呢?”
“你金大仙这种众说纷纭的口说无凭之词,我白某虽为一个介凡夫俗子,不识仙驾法尊之能,但是也不敢苟同金大仙所说之词,免得招致白府上下落人口舌,我三女儿则坐赃枉受冤屈。”
“到那时,一旦被你们坐实了我白府的罪名,我白某人就是想为我三女儿平冤招雪,只怕那也是寸步难行,求爹喊娘的也没有人理会了。”
“所以对于金大仙的良言善语,以及我三女儿的切身事务,我白某人是不敢苟同于你的。否则,害了我三女儿的人不是你们,而是我这个做她亲爹的人了。”
一时听得白老爷的执言回绝,那金大仙既不动怒也不发飙的从容应道。“唉,诚如白老爷所说之言,本大仙自然是能够理解和体量得到的。作为人家子女的父母,不论自己的孩子处于何种地步也是要尽心尽力爱护作体衅的。”
“对于外来之言,或者说更惑于那些无端的虚妄之言,以及那些骇人听闻的新鲜事儿,只怕天下的父母都一样,担惊受怕自己的儿女受到
莫名的伤害。”
“可是话又得说回来,众怒难犯这一千年不变的规矩,本大仙相信白老爷也是能够明白事理的。”
如此一通劝说下来,虽然那金大仙倒是显得合情合理,没有半分牵强附会之意。但是,院内的白老爷却是张着一张苦瓜脸,万分不甘心的推辞道。“唉,金大仙,你的好意我白某心领了,但是你要我白某承认我白府的三女儿就是百年狐妖附身所致的事儿,那可就是我白某万万不敢答应的事儿了。”
“白某虽然不才,但也是行走过江湖世道的人。世上之事纵然有千奇百怪之变,但也未曾听闻过那有妖魔邪崇,可以日出夜缩,现形于朗朗乾坤强光烈日之下。”
“世上皆知妖魔恶鬼在强光烈日之下本就无影,奈何我三儿此时影盈丰富,体态娇容无不彰显人者正气,如此形容岂容他人诬卒之恶,视为异已之物。”
“烦请金大仙能够洞察为人父母之心,万莫轻信那些愚人恶毒之言,受人指使,错怪好人!”
说着,两手一揖,白老爷顿时又向那个金大仙弯腰鞠躬致谢开来。
而站在大门外与之对说的金大仙,此时好像已经明了白老爷固执不变的意思一样。即时回过头来,对着他身后站着的那一位长髯老者搅首说道。“老俚长,本大仙已尽了你们相邀之托,奈何那白府的白老爷就是死不开窍,一心维护着他的三女儿呐。”
“今日之事只怕是你我非言语能够说得通的,接下来该如何做作还请老俚长坦言相告,本仙也好从中帮衬一二。”
那老俚长听得金大仙这样说将起来,马上趁步上前,左右环视了周围一遍,立即拱手作礼应声道。
“唉,金大仙,既然那白府的白老爷如此顽固不可开悟,那咱们也顾不得许多嫌疑了。就请金大仙大施法术之道,把白府那个百年狐妖拘将出来,也省了咱们这么多民众的围攻冲击之苦。否则,让那个百年狐妖趁机逃跑了,咱们这些乡邻街坊只怕又要横遭灾祸了。”
说着,就要挥手向四周的人群示意,一度再围攻起来直冲将进白府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