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放眼看一看,眼下之势都火烧眉毛和屁股了,你还这样穷逼于我吗?”
白老爷一时显得颇为苦逼的说道,脸上的一腔情形已变得莫名的悲动了。
等他再回头看上大门之外,瞧得那一群拥挤着就要冲将进来的人群之时,白老爷此时又莫名的丢下了一句衰妥的话。“夫人啊,你真是得寸进尺啊!我怎么越看你就越像一个十恶不赫的泼妇啊,凶恶不说,还狠辣之极?”
说着,倏然一叹,马上又恨恨地对着王夫人囔道。“你真的是不能顾念咱们白府的一点恩怨之情吗?在是是非非面前,你非得把我的三儿赶尽杀绝吗?”
“天下哪有你这样做父母的?哪怕你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她也是我白府的亲骨肉啊!”
冷漠,气愤,一应具来。原以为自己这一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气喷之说,能够打动王夫人此时冷若冰霜一颗坚硬的心情,但是现实却足以让白老爷大所失望。白老爷的这一翻情契之言,终是没有能够让王夫人此时丧失的亲情之心,多少有一点莫名的感动和自责。
可是,只在片刻之间,白老爷就已经深深感觉得到一种异样的惊骇,随之而来的就听见王夫人那一阵宛如瀑风雨浸袭而来的深恶诅咒。仿佛那让人深以为怕的海啸,所有的一切终在她的穷凶极恶面前消失怠尽。
“白富贵,造成今天白府的一切咎由自取,不是我王篱凤没有提醒过你,只是你的一意孤行让咱们跟着你完蛋。”
“若是在那金大仙展现出古镜幻境之时,你能及时醒悟过来,并能协助金大仙把白府这个祸害除去,白府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被人围攻的样子。”
“眼下白府之势已是到了强弩之末,你再想阻止外面那些受了蛊惑或者蒙蔽的人群,我看你这个白眼狼也是想得大天真和幼稚了。”
王夫人此时凌厉的话语,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直扎在白老爷的心上,让他顿感疼痛万分却又有苦难言。毕竟,为了自己三女儿之事,已是老夫老妻的二人闹成了这个可恶的样子,白老爷此时此刻也真是无言可及了。
他无助地看了当面的王夫人一眼,顿觉一股凄苦的寒意从脚底直往脑门上袭来,颇觉形单影只的他又把一双凄迷的望眼,投向了白府大门之外。
而此时能够映入白老爷眼前的唯一风景,就是白府大门外那一众仍然在想着强行冲将进来报仇雪恨的人群。他们这一众人群正在那个为首的赵二狗的引领和助威之下,又一次鼓足冲击的瀑力向白府大门冲将进来。
而紧守在白府大门之中的李伯和刘爷二
人,此时亦忙于周旋在外面这一众愤怒了的人群冲撞之中。二人正带着一众白府的下人,慢慢形成一堵缓冲的人墙,强力阻挡着那些冲撞进来的人群的强弩之末。就好像是一种拼死相守的战约情契,双方都很想把对方强吞在自己的手掌之中,一泄满腹恨意。
看着眼前已经变得紧张而僵持了的局势,白老爷禁不住由衷一叹,“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受了他人蛊惑而不可救药人群,想冲你们就冲将进来吧,看你们又怎么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抢走。”
这样说着之时,正待招手向大门之处的李伯和刘爷二人示意开来,就又听得旁边并将上来的王夫人冷冷地讪笑道。“白富贵,难道你还真把那些外人当小孩一样哄耍啊?”
“你未必也想得大天真了吧!要知道别人不是傻子,能够在五松镇上兴风作浪,并能刻意针对咱们这个白府而来,想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必是过人之处的,岂由得你一个大财主就能摆平得了。”
“我想哪天下之事,但凡讲究个因果缘由,若不是你前世今生种瓜得瓜,便是你种豆得瓜了。如此错综复杂之事,必是你自己上一世种下的恶劣困果。”
又被王夫人半路杀了一着,白老爷此时悲愤的心情已经是低落到了绝望的冰点。他恨恨地侧目盯了王夫人一眼,没好气地瀑喝道。“王篱凤,快闭上你的臭嘴,休得在这里再胡说八道了,我不想再听你任何的言语和解释。”
“现在我觉得与你再多废一张口舌之劳,那就是在宿短我三女儿的受命之限!”
没想到白老爷这一气愤之言,竟惹得旁边的王夫人霎时又扭头来怼怂道。“白富贵,你是不是被我戳中你的痛处了,现在居然变得失心疯了。”
“你也睁开你那一双绿豆芝蔴大小的眼睛看一看,眼下白府大门口僵闹的形势是你一个人能够控制得了的吗?除非像你心中所愿,天上突然降下一个真身法心的大仙来。否则,你只是做了一个白日梦想。”
“唉,王篱凤,你真是个与外人思想一通来与我作对的破坏份子。”
白老爷正处在气头之上,突然又听得王夫人这样一通挖苦了自己,当即气得大吼一声瞪眼怒道。“王篱凤,我都叫你不要再在我耳边胡说八道了,你就是乌鸦嘴叫丧偏偏来激怒于我?这对于你对于咱们的白府又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