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声长叹!
独护在几人之前的白家三小姐,突然闭上眼睛,昂天长啸,颓然尖叫起来。
那叫声尖锐而凄厉,仿佛又回到了五百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月黑风高,诡异无比。
一支剑,突然穿空而出,直刺在那个青衣少年的胸膛之上,鲜血浸衣而出,像极了风雪中沾染成红色的梅花。
白子荷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疼痛顿然生起,直往心口喷涌而出。但是她依然压抑着心中这一腔喷涌的感情,注目疑眸地看着横躺在地上有左白枫,凄然走上前来,一时俯视着左白枫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眼睛,悠悠的说道。“白枫,我知道你累了。那你就好好睡一会吧,我在这守着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的李伯倏然一皱眉,听得白家三小姐语出惊人之说,一时讶然地瞪着她疑惑重重地暗晦道。“三,三,三小姐,你,你,你还好吧?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又说糊话了呢?”
“左白枫就是一个修仙学道的小仙长,你怎么可以这样亲热而柔情百结的称呼他呢?你这不是给自己白白找麻烦了吗?”
“眼下这局势,外边那些都认定你就一个害人狐妖的男女,你千万要小心一点,那可随口就说的呀,若是因此惹祸上身,那可是困厄重重。”
突然被李伯出言一怂,此时的白家三小姐好像很是不耐其烦和恼怒一样。她机械地回头看了身后的李伯一眼,又抬头横扫了外围的人群一下,突然讪笑着站起来,冷冷地怼视着外围那些不知进退的男女。
一时无限蔑视地盯着他们,高高扬起她那一张充满恨意的苍白之脸,睥睨地凄凄苦笑道。
“你们都听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若是我的白枫有半分差错,你们认定我就是一个害人的狐妖,那我一定要你们来身首异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完了,白家三小姐不这样说还好,她一这样说将开来,不但站在她身后的李伯听得毛骨悚然,当即就吓得像一副傻不溜湫的样子,呆呆地站在了当中。
而且那些聚然受到白子荷,这样一顿瀑喝和威胁的男女老少,更是惊得一阵错愕斐然。霎时之间,全部把他们那一双双憎恨不解的眼光,齐齐聚焦在白家三小姐那一张变了颜色扭曲脸形的脸上。
若大的场面上顿时哑然肃静开来,片刻之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点滴不漏。
一时间,见
场面上已没有了其他人的积极反应,彼时还怒目雌舌的白家三小姐瞪时却变得笑迷迷起来,此时流露出一副风流艳骨的样子,很难让人把她和一个害人的狐妖等同起来。
不管怎么样,见白子荷此时摆出了这副娇娆艳骨的模样,刚才被她吓得一通紧张而全场惊悚僵硬的画面,顿时疲软下来,那些变得神经兮兮的男女老少,在这一刻,总算露出了一些宽慰神色。
可是,就在他们放松警惕和认为危险解除的一瞬间,当中的白子荷一改这迷人的娇娆之态,霎时怒不可遏地怼视着那个穿得一身红粉的鸳鸯女子,以及慢慢反应过来围上来的一众男女,瞪大眼晴冷冷地喝道。
“呵,呵,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是狐妖附身吗?现在我白子荷就真真实实地站在你们的面前了,为何你们又不敢出来指证于我啊!”
众人愕然一惊,皆然看上了当中的白子荷,现出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子,瞪时又如同坠入一层层的迷雾之中,仿佛再也摸不着头脑,辩得东西南北了,那里还能答上一言半语来。
然面,白子荷仍然是不依不饶的怒视着她们,好像从来就没有放松对他们的警惕和宽恕一样,间或瞄了他们一眼,眉眼一笑,又得寸进尺的说道。“哼,你们都不说话了吗?怎么一时都成了哑吧了吗。”
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疑问,白子荷又格格一笑,立时变脸道。“哼,你们这是闹的那一般啊?看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只怕是没有人敢出声了。”
说罢,突然手指一动,直指着当中那个鸳鸯女吼道。“嘚,你们都和我怼上了吗?那好,我且问你。”
“鸳鸯姑娘,我听说在我昏迷之时,你最喜欢指证我是狐妖附身了,而且带头闹得最汹的就是你了将。现在我醒来了,你怎么就不敢出声了呢?你安的是什么心肠啊?”
那鸳鸯女子被白子荷如此一说,先前高涨的情绪当即就蔫了下来,再不敢正眼多看别人一眼,又匆匆低下了她那一颗蔫萎了羞涩的头颅。
白子荷把这一通尖酸刻薄的话语说毕,又站定在那里静静看着周围的一切景物,等了半晌,仍不见那鸳鸯女子有所反应,当即圆眼一睁,又拉下一张黑脸来讥讽道。
“鸳鸯姑娘,你说啊?你不会是真的怕我这个白家三小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