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姨低下头就看见左左,一看他双眼通红的,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擦着他眼角还没有干掉的泪水问,“怎么了小少爷?谁惹你不开心了,怎么哭了?”
左左摇摇头:“没有……被老鼠吓到了。”
“家里有老鼠?在哪儿?”
“范婆婆,太爷爷用来打爹地的藤条在哪里?我自己去打!”
范姨看着他眼里还泛着泪花了,可那副果真要自己上去打老鼠的模样,也就笑了笑,“在库房里搁着呢。那小少爷你先去吧,要是不行再来叫我。”
“嗯!”左左回头就跑了,范姨也没多想,只管继续看着火候。
左左去库房拿了那条粗藤条就跑沉香房间里去,房门只是关着,并没有反锁上。左左敲了敲门没人应之后直接开进去了,被子鼓着,沉香已经睡了一天了。
左左走到床尾处,举着藤条对面前的人说,“左左知道错了,女人,你是不是很讨厌左左……不要讨厌左左……爹地犯错太爷爷都会用藤条打他的,打完了太爷爷还是会对爹地好,女人,你打我吧,就是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们偷偷地来,太爷爷太奶奶在楼下,看不见的。”
左左又抽泣着说了一次,却始终没有人回答她。
左左抓了抓被子,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猛地掀开了被单。
床上哪有沉香的影子,只有两个枕头而已!
“女女人……太爷爷太奶奶!”
沉香不见了。
或者应该说,是沉香离开了。
她肯定不是消失。
用了两个枕头装成自己,让偶尔推门看看的范姨以为她还在睡觉,所以没有打搅她。
二老立刻四处打电话询问,在问了一圈都没有沉香的消息之后终于确定,她是真的走了。
“航空公司!对了航空公司,还有各个大小车站!赶紧查查看,是不是有沉香的消息!”
沉香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没几分钟,就马上有陆家的人告诉二老,南城机场,发现了沉香的身影,还有半个小时就登机了,目的地是国外。
看来沉香是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二老通知了陆晴天,马上带上左左就先赶往了南城机场。
一下车,左左就焦急地跑进了机场,目光慌乱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直到他看到通关口的一抹熟悉人影时,加快了脚步,满是哭腔的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