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后做了些什么？你弟弟做了些什么？”

“我看到现场后，吓得差点晕过去了，胃里翻腾得厉害。弟弟拿着我的手，我才感觉好了点，急忙熄了火，拨出了车钥匙。感觉好点，我便开始打电话给我爸，没打通，又打给我一个朋友。她叫我等在现场，等警察来问话，然后实话实说就行了。”

“你没想到要打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吗？”

“没有，我都吓得不行了，只顾着找亲人朋友。”

“你为什么不找你弟弟呢？他就在你身边！”

“他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保护我！”

“你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我们是初中同学和高中同学，算得上很了解他！”

“那他有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比如身体方面。”

“在他得病前，他很聪明的，学习成绩特好！得病后，就与别人不同了！”

“哪些地方不同？”

“他的记忆力很好，模仿能力强，但推理能力、想象力、辨别能力、判断能力等特差，只相当于学前班的小孩。”

“哦，我是指他身体力量方面？”

“力量方面？”邓旋又稍人停顿，才说道，“以前吧，他身体很强壮，但也最多只能打两个人，但他得病以后，有一次，他把十多个拿着刀棍的混混打倒了？”

“哦，有这样的事？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可以，那天……”

“真是不可思议！”刘晓芸说道，“你给朋友打电话时，或打完电话后，他在做什么？”

“打电话时，没注意，打完电话后，我才发现他睡着了。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也睡着了，一直到你过来我才醒来！”

“你不是惊吓过度么？怎么能睡得着的？”

“我每次跟他在一起时，都很宁静，尤其是他睡着了的时候。”

……

“这是刚才你所有的回答，你听听还有没有需要修改或补充的。”刘晓芸取出一支录音笔，放音给邓旋听，“如果没有错漏，这将作为你在警局所录的口供。”

邓旋听完后，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点头同意了。

“我能问你弟弟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只是他不一定会回答，或者回答得让你满意。”邓旋看了眼车里睡得正香的杨威，“你能等他睡醒后再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