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老哥的不对,兄弟你心里明白老哥的意思就好,其他的就忘了吧。”左丰连忙打着哈哈说道,止住了对方追问的话语。
这边王平一副心有余悸的苦笑样子,连声的无奈叹息,好一会儿才面带迟疑的说道:“要不,公公你回去禀报陛下,就说微臣身体抱恙,无力承担这中郎将的重职,还请陛下另择贤明代之。”
“唉~!兄弟你看你又想多了不是!刚刚老哥我只是说个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左丰闻言连忙说道。看对方还要说什么的样子,嘴里又继续补充:“兄弟,我可跟你说,你这个中郎将可是让公费了好大力气才争取来的,那河东太守董仲颖几次上门拜求此职都被让公拒绝了,为了就是让那些整天诽谤你这三郡太守的朝臣们看看你的本领,说起来也全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请辞的话,不但自己会受到波及,连让公都会被朝臣攻讦,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啊!”左丰半是劝解半是警告的说着。
王平闻听脸上苦涩更浓,无奈说道:“公公如此说,我更是惶恐不安了,现在坦然接受圣旨就是得罪了朝臣,以后怕是整日都不得安宁。拒受此职又是对不住公公和常侍大人,这却让我如何是好?”
左丰看着王平满脸委屈纠结的模样笑了笑,随后说道:“兄弟你确实应该好好思量一下了,要知道在这朝中为官,中间派却是难以长久的。”说到这里左丰面带深意看着王平,表情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哎~”沉默一阵,王平轻叹一口气,随后像是下了决定一样开口说道:“公公此言却是金玉良言,倒是我太过想当然了,如此那我就多谢常侍大人美意了。”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随后说道:“对了,有一件事却是要跟公公说一下的,前不久司徒袁隗遣人跟我说想合作水晶制品一事,当时我直言让他找你商量了,却是不知这件事你知道了没有?”
左丰闻言眼睛大亮,脸上表情更加亲近了不少,点头说道:“兄弟放心,此事我回头会处理的,兄弟只管好好立功坐等你这州牧之职吧。”
王平迟疑一下,随后脸色严肃说道:“却是要求公公一件事。”
左丰见状也郑重了起来,开口问道:“兄弟只管说。”
“请公公回去后,务必不要让王某当上那州牧之职。”王平拱手说道。
左丰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拍着王平肩膀说道:“兄弟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王平脸上表情变成苦涩,连声的找借口解释。
可是认定了什么的左丰,只是哼哼哈哈的应着,始终没有正面回答。纠缠好一阵才以军情紧急为由,要求他即刻启程前去广宗大营,直接打断了这次的交谈。
这边王平自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将表情收起心思也放平,然后点了部分兵马星夜启程赶去了广宗。
在王平营中满脸温和笑意迎人的左丰,一到了广宗大营就变了脸。冷笑看着站在帅帐门口的卢植当众宣读了圣旨,随后直接下令将对方锁上了囚车押往洛阳。周围兵将有些骚乱,个别更是蠢蠢欲动,但是却都被卢植喝退了。
年近五十的卢植面容刚硬不苟言笑,如今祸事临身依然神情平静,显得气度过人。接过圣旨,很自然的卸下盔甲,随后任由几名兵士押解着离开了。
这边左丰趾高气昂的看着眼前一切,等将卢植锁上囚车后,转头又宣布了王平就任北中郎将统领冀州军政的旨意,然后直接跟着押解队伍离开,留下王平跟一众兵将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