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说:“沙殿下的情况和伽之王的情况是一样的,身体里有一种不知名的药物使他们的真气逆转,气血相冲。只不过,那种药物伽之王身体里很少,所以没那么快催命,但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沙殿下恐怕已经没命了。”
御圣君问:“太医院可查得出是什么药物?”
吴御医摇头道:“恕老臣无能,没有查得出沙殿吓体内的药物究竟是何物,又是出自何处。”
“主子,”张向阳说,“这恐怕不是我大御境内所产的药物。这些药物入体即化,与气血相融,只能运用内力,才能把这些药物逼出体内。皇后娘娘在给沙殿下把脉的时候,已探出沙殿下有走火入魔随时会死的可能,故施针封了其穴位,让那股气体缓下来,不至于立刻要了沙殿下的命。属下已把药物逼出沙殿吓体内了。”
吴御医叹了口气后,道:“沙王得知儿子已死这事,昏了过去,现在还躺在厢房里昏睡着,而且……”
张向阳替吴御医把后话补充,“而且,因沙殿下这事,把各国闹得人心惶惶的,都说要立即离开大御,从此不再踏入大御的境内,不再与大御成为友谊之邦,而且有的还扬言,不给一个交代,一定要发兵攻打大御,他们就算最后要落得亡国的下场,也要誓死对抗大御,绝不投降求饶!目前,最可疑的人,便是伽之王后与沙王后,只要把她们抓了,或许,就能终止其他国的人遭遇沙殿下和伽之王这样的情况!”
御圣君冷声吩咐道:“对于伽之王后和沙王后,别轻举妄动,不管她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都别管,我们只需派人在暗中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便行。只要她们对谁下手,我们就在暗中救人,但对外一定要宣称这些人已经死了,直到伽之王后和沙王后的目的达成我们再另做打算。”
张向阳有所顾虑地道:“还不知这两个女人的身手如何,我们派谁去盯着她们?以防她们功力过高,发现了我们派去的人,那样,就打草惊蛇了!”
御圣君没有由于就想到了两个人选,“让暗冷和暗风盯着这两个女人。就是因为暗冷发现了这药物的气味,我们才及时救了伽之王的命,让他盯着这两个女人,最合适不过。”
“一旦再发生命案,按朕的说去做。”说完,御圣君匆匆离开了房间。
转眼,入夜。
天色昏沉,大雨倾盆。
宫中某一厢房内,传出伽之王后细小谨慎的声音,“你这次下手,有点重了,我们不应该马上要了沙殿下的命!”
房内,昏暗的烛台前,沙王后怨恨的瞪了那躺在床上身子婀娜的伽之王后一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今天对沙殿下动心了。我是按计划行事的,并不过分,是你舍不得他死,这会倒是怪起我来了。我可提醒你,要是你对沙殿下动心这事让主人知道了,你等着生不如死吧。”
伽之王后翻过身,背对着沙王后,冷漠道:“人已死了,多说无益。”在沙王后看不到的当儿,她的眼神温柔而疼痛。
想起今天与沙殿下对视的那一眼,她很清楚自己看到了他对她的温柔,疼惜,炙热的爱意,还有她不解的忧郁。
她见过对她表达爱意的男人无数,但没有见过一个是发自内心的,沙殿下,是第一个。其他人都贪恋她的美色,而他,是发自内心爱慕她。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动的,稍不留神,同伙就已经要了他的命,她这会,只能惋惜,遗憾,心疼。
从不会为任何人心疼的,沙殿下是第一个。
“今晚子夜的行动,别出岔子了。动手后,我们趁乱离宫!”
听到门开最后门又被关上的声音后,伽之王后翻过身。这会,沙王后已经不在她的房间内了。
窗一侧,有两条人影。
——
雨已停,但天色很黑。
御花园某一凉亭上。
唐琳坐在石桌边,看着石桌上的灯笼发呆,身边空无一人。
附近,有个宫女提着灯笼往凉亭这边走过来,但还没有靠近凉亭,便被黑暗中的一个人给捂住嘴拐到了湿漉漉的草丛里。
俄顷,小诗已穿上宫女的衣服,提着灯笼往凉亭这边走来。
走上凉亭后,小诗来到唐琳身后,对着唐琳的背,眼里充满了杀意,没有提着灯笼的那一只手,紧紧抓着一把匕首,越发的靠近唐琳。还用宫女细微的声音说:“娘娘,该回宫里歇着了!”
唐琳黯然说:“你先退下吧,本宫想在这再呆一会!”
“好!”小诗咬着牙应了声,然后灯笼往旁一丢,手中的匕首狠狠朝唐琳的背刺去,“去阎罗殿呆着更好!”
唐琳余角一寒,紧接着,倏然起身并转过身,并抓住小诗拿着匕首的手,速度比小诗下手还要快。
小诗还未反应过来,唐琳长腿一出,一脚把她给往两米外地方踢出去。
直到小诗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唐琳才冷冷地道:“践人,就你这点功夫,给你十年,你也杀不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