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这位军爷,刀先放下。”包铁宇满脸赔笑,“您把这灵龛取出来,守在那胖小哥的身边,不出半个小时,游离的一魂一魄自然而然就归窍了。不过……后墓室的那条暗道就只能弃了……”
“邪,邪帝?能听见我说话吗?”
林远山突然传讯,不得不说方炎这一波演技很到位,自己人统统骗倒。
“说。”方炎假装惜字如金。
林远山怕邪帝生性多疑,多生事端,慌忙提醒:“那个力士没说谎。这灵龛只起到暂时寄存的效用,你们把它带在身边,只要离主体不远,放出来的时候会自行归窍。”
民间不乏有人丢魂丢魄的事例,乡村流传的土方法是让至亲之人在夜幕降临时站在门外“喊魂”,其实如果丢了的魂魄离躯壳不远,是会自主寻回来的,离得越近,归窍越快。
“嗯,那就……放人吧。”
邪帝微微点头,看似淡然,殊不知后背早已汗湿。
他是真的快演不下去了,只求敌台的主播快点滚蛋。
大壮安然归队,包铁宇立马就变脸,有点驼的后背微微弓起,他们卸岭力士一脉以蛮横闻名,向来只有欺压别人的份,哪受过今天这种气?
“算了,走吧。”女医师凑到琴师耳边一阵低语,也不知用的哪国语言,“这些乱七八糟的墓能放就放,玛格丽特四世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见披荆男还有点不依不饶,艾达懒得多劝,独身离开:“魂锁就算打开了,后面的机关你有绝对把握通过?走吧,条条大路通罗马。”
卸岭师徒只好尾随其后,只剩安德鲁驻在原地,别有深意地盯着方炎,待到队友快要走远,他才一惊一乍地喊道:
“噢!天呐!你们中国古话说的真好,有失就有得。好消息——我们联络上了!”
他步履轻快,如一阵风擦肩而过,眼角余光轻蔑地扫了方炎一眼,不知是挑衅还是报复,他临走前还刻意对准wifi侠背后的九头蛇,凝视了足足三秒,旋即小指尖妖娆地轻触耳麦,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大步上前:
“他们还活着,只是摄像设备坏了而已。走吧,过去接应一下。”
弹幕不乏一些阴谋论患者:
【不开心,敌台的二队居然还没咽气?】
【他们真的是意外事故弄坏了摄像头吗?】
【依我看,是假装弄坏,就是不想光明正大地播,想偷着干】【很有可能】
【这要是被他们找到了旷世宝贝,岂不是血亏】
【找到了不一定带的走啊,真当外面的高层吃闲饭?】
【不想被监视,一定更有不可告人的行动】(粉)
……
另一半弹幕则对安德鲁最后的眼神极度不满:
【好气啊,居然敢斜睨wuli邪帝】
【我要去梁山狙击这个丹麦基佬】
【砍砍砍,敢不敢爆住址?】
【居然还盯着我们看了三秒!不能忍!】
【看他妹啊,眼珠挖出来!】
【韦爵爷,这你都能忍?要我就开撕了】
……
敌台主播渐渐走远,方炎双手捂脸,嗖的一声瘫倒在地。
他酝酿了一下感情,露出一脸疲态,抱膝而坐,气若游丝地朝几名队友发问:
“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坐在地上?”
“老大,你回来了?”wifi侠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虽知邪帝也重情义,但他骨子里就是说不出来的畏惧。
“大叔?”小妮子战战兢兢地试探了句,立马又改口,“学长?”
“他又强出头了?咳咳……水……水……”
方炎吭着头,脱掉的外套随意地扔在一旁,脸埋在双腿之间,黑色衬衫汗湿的样子在九头蛇离近后看得格外清楚。
这可吓坏了忠臣:
【陛下,你肿么了?】
【来人呐,护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