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抬起头来把驾驶证递给弗劳尔,“从警察的原则上来说我不能跟你说些什么,但是我可以以我私人的身份对你说,是。这是我这个月第五次看见这家伙。”
弗劳尔皱皱眉头,“那我运气还真够不好的。”
警察耸耸肩,“谁说不是呢?好了先生,现在看起来情况是你强行从支路出来挡了这位先生主路行车的路,所以你全责。有意见的话可以拿着交通事故认定书去警察局找我。”
处理完事故之后警察就离开了现场,胖子也没有多留,在警察告知他处理结果之后就满脸笑容的上车飞速离开。弗劳尔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胖子的车低声咒骂,“这个狗-娘养的东西,哪天装在卡车上死了才好。”
我还是没有看懂这跟碰瓷有什么关系,忍不住看向弗劳尔问道:“这就是碰瓷?我没看明白。”
弗劳尔没好气道:“英国的保险规矩是,交通事故中负有全责的一方,不予赔偿。另一方则可以。拿我和那个肥猪来说,这起事故警察判我是强行从支路出来挡了主路行车的路,负全责。所以那个胖子就可以拿着交通事故认定书去找保险公司,要保险公司赔钱给他。这就是他的目的。”
“而我,则是要赔给他修车的费用。也就是说,保险公司赔的钱,全部进了他的腰包。这还不是最夸张的,更夸张一些的除了就车体损伤索赔之外,还会让车内前后座都坐满人。事后声称全体乘员颈部受伤并索赔,曾经就有包括一家7口人蓄意制造一起交通事故,索赔超过51.4万英镑的事件。”
“你们英国…真会玩…”
索赔51.4万……还他妈是英镑,国内那些碰瓷跟人英国人比起来,就他妈是小巫见大巫啊!国内一次碰瓷就算成功了顶天了也就几千块吧,看看人英国人,一次就51.4万英镑!折合软妹币四百七十多万!这他妈才是靠碰瓷发家致富的典范啊!
弗劳尔冷笑一声,“这才哪跟哪儿啊,永远不要低估这帮想要不劳而获的渣滓的创造力。这些家伙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公交车的头上。”
我傻了眼,“嘎?公交车也能骗?”
弗劳尔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满脸通红的愤怒道:“当然。只不过不是这种办法而已,先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亲戚朋友都叫上,一起涌上一辆公交车。然后自己再开车故意制造自己是全责的交通事故,等交通判定书出来是自己全责之后,那些看起来是乘客其实是托的家伙就会宣称自己身体哪儿哪儿不舒服,既然小车的司机毫不犹豫的宣布了自己对这次事故负责了,他们也就能有正当的理由向小车的保险公司索赔。这,他妈才叫真会玩。”
弗劳尔越说越生气,握紧了拳头眼泛凶光,“因为这些渣滓,大不列颠一个黄金般闪耀的民族正被道德沦丧拖垮,社会在自上而下的贪婪和价值危机中发酵,伦敦也因为家伙被人说成是世界颈伤之都。我恨不得把这些渣滓都通通沉到泰晤士河里淹死,让他们的尸骨和灵魂永生永世在泰晤士河河底的淤泥里腐烂忏悔。”
看着老爷子的样子我在一旁不由打了个激灵,如果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弗劳尔现在的表情的话,我想满面狰狞,穷凶极恶这些都不太适合,最贴切的,应该是——满脸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