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劳尔三人很快聊到了一起,还不知从哪里又叫了个人弄了两副牌过来开始打起德州扑-克来。
我不会打德州扑-克,索性就坐在莫利亚的床上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看窗外的风景。在座的人无论哪一个的旅行经历都要比我多出很多,听他们得了聊天,能学到不少旅行的经验。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突然想起在蒙古大使馆那个疑似黄牛的扫地大妈对我说的那句话,蒙古国不好玩,很空,什么都没有
放眼望去尽是草原,此时是五月,牧草旺盛的日子。所以景色还不算难看,碧绿的草原映衬着头顶通透如洗的天空,称得上是壮阔。
蒙古的草原可以清楚的看到“地势”的存在,或平坦如地,或高低起伏,线条凹凸感十分强烈。
火车一路向前驶去,偶尔能见到房子或者蒙古包的存在。其实蒙古的房子看起来也像是蒙古包。
无论是房子还是蒙古包都是七八个围在一起就好像一个小小的部落。蒙古包四周围着木头墙壁,我猜是用来圈养牲畜的但是想想有不对,木墙所围成的范围并不大,最多能容纳十几头牛马,和印象中一人骑马赶百羊的游牧民族显然不相吻合。
至于像蒙古包的房子,大多只是尖顶下面围着方形墙壁,房屋表面经常涂着墨绿色和铁红色的漆,墨绿色的门窗,铁红色的山墙,别有一番味道。
看着一望无际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我在脑海里试图去描绘秋天蒙古的景象,是否和诗歌中所描绘的那般长风万里送秋雁。
铁路沿线可以看见许多木头的电线杆,电线杆大多是由两截木头拼接而成,对于见惯了混凝土浇筑而成的电线杆子的我来说,这些东倒西歪的木头电线杆子是一样新鲜的东西。
时间在火车的奔驰和弗劳尔等人的德州扑-克中悄然滑过,火车来到了蒙古的第二站,也就是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
视线随着火车而移动是,说实话,我对乌兰巴托这座城市有些失望。我本来以为作为首都乌兰巴托应该会是一座充满现代草原风情的大都市,结果并不是这样。
最高的楼房也不过才六七层楼高,能算得什么大都市。
列车在乌兰巴托会停留六十五分钟,弗劳尔邀请我去乌兰巴托做一次小型的城市探险。我欣然前往。
乌兰巴托的火车站不大,大概就相当于是华夏中等城市的车站规模,但是有趣的是乌兰巴托火车站内有一个火车头和一截火车,火车头电影里才能见到的是那种老式的车头,乌黑发亮的车身,笔直朝上的烟囱,火车头前方的红五星和探照灯,使得火车头看起来充满年代感。
弗劳尔说这是纪念机车,大概是承载了俄罗斯铁路的传统,蒙古的大火车站都会有自己的纪念机车。这些机车大多为城市做过突出贡献。
我和弗劳尔顺利的出了火车站,蒙古铁路没有安检这一说,也没有检票口没有候车室,要上车的时候只需要拿着票到车门口检查一下就能上车。
走出火车站,街道上车辆不少,我甚至看到了小时候才见到过的那种蓝色的翻斗车。乌兰巴托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这个城市很大,但是高层建筑不多。我猜是地广人稀的缘故,所以哪怕在首都大部分人也可以选择住平房。而城市也可以朝四周不断扩展。
毕竟这个拥有156万平方公里的国家也就只有两百多万三百万不到的人口。
走了一圈发现火车站附近能逛的地方不多,65分钟时间不足以支撑我跑太远的地方,我便拍了几张照片在一家店里买了一点蒙古烧饼和几听可乐之后朝着火车站走去。
走回车站的时候看见了克鲁和莫妮卡俩人,克鲁迫不及待的向我展示他的战利品——一大根香肠和两大袋面包,花了两万一的蒙古币,折合成软妹币大概三十的样子,在我和克鲁看来这点钱能买到这么多食物,不算亏。
莫妮卡则是展示她买到的蒙古邮票,邮票上大多是蒙古包骏马之类的图案,充满了草原气息。
上了火车后我的目光再次陷入窗外的苍茫大地,比起乌兰巴托这个城市,我更喜欢乌拉巴托外蒙古的草原,壮阔苍茫的景象能使我身心放空。我猜这也是为什么帝都的坝上草原近几年越来越火爆的原因。
乌兰巴托过去后火车的下一站便是纳乌什基,就好像扎门乌德是蒙古的第一站一样,纳乌什基这个我之前从来没听说的地方是俄罗斯的第一站。过了纳乌什基,之后便是广阔的西伯利亚。
火车不断往前走,距离乌兰巴托越来越远,火车里有个蒙古人突然唱起了歌,用蒙语唱的,旋律很熟悉。我停了片刻突然想起这歌的名字,乌兰巴托之夜。在我是歌手上谭维维曾经演唱过这首歌曲,我因为这个曾经有一段时间单曲循环过这首歌。
我打开手机,调出乌兰巴托之夜的中文翻译版歌词,我觉得汤晶锦在中国新声代上唱的那首乌兰巴托之夜的翻译版本在此时此刻更加应景,
你走了那么多年
你还在我的身边
那一天你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