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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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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博跪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大喉结上下滑动,急道:“陛下,定是周宣指使手下杀害我儿,只需拘捕其手下来审问就可得知真相,陛下,念臣镇守西南多年,请为臣申此奇冤吧。”

周宣知道李煜这人耳朵根软,说不定会同意魏博的请求,当即道:“陛下,臣绝不是什么周霸王,臣温柔敦厚有目共睹,有些事臣本不愿意说,但既然魏都护一意要把其子之死怪罪到臣头是,那臣就不得不说了,臣的确与魏觉有深仇大恨——”

李煜“哦”了一声:“信州侯细细说来。”

周宣便把在洪州时魏觉先是派地痞头子宋武威胁他,后来在鬼牙山又派府兵扮作山贼来杀害他的经过一一说了,对三痴、四痴的身份周宣说是林岱派来保护他的武技高手,周宣说:“——陛下,若非林岱林伯父派来的这两个贴身护卫,臣早已不明不白死在了那荒山野岭,臣说的这些都是有证据的,当时我留下了一名假山贼做活口,交与奉化都护府看押,臣伯父林岱当时便要为臣向镇南军问罪,是臣为了两州百姓着想,息事宁人,不愿两大藩镇结怨,但魏觉却依旧不肯放过臣,上月在秦淮河上相遇就叫嚣着要臣交还羊小颦,否则就要杀死臣,以上,若有半句虚言,请陛下治臣之罪。”

李煜微微点头,周宣所言有理有据,看来不是周宣恨魏觉,而是魏觉恨周宣,但死的却是魏觉,难道——

只听周宣说道:“很多人都知道臣与魏觉有隙,魏觉一死,臣深自警惕,怕受嫌疑,没想到魏都护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是臣所为,臣又从不认得那个蔺宁!”

李坚接口道:“凶犯蔺宁已远遁宜州,目前正加紧追捕,据说蔺宁是镇南都护府的人,有人曾看到此女与镇南军的虞候一起出现,这个要知真假也不难,把镇南军邸的人叫来一问便知。”

魏博心知不妙,蔺宁的关系被扯出来就大大的糟糕,叫道:“这个女刺客定是受周宣指使来杀害我儿的,望陛下明察。”

周宣冷冷道:“我只问你,那蔺宁到底是我周宣的人还是你镇南军聘请来的?”

魏博不敢否认蔺宁没与镇南军的人接触过,便道:“蔺宁究竟是何人我不清楚,但即便是我镇南军的人,也是你周宣派来潜伏的。”

周宣双手一摊,对李煜说:“陛下,魏都护如此颠倒黑白,臣无话可说了。”

李煜不悦道:“魏卿,既已知凶犯是蔺宁,为何还要攀扯信州侯,一切等抓到蔺宁再说。”

周宣反戈一击道:“魏都护最怕抓到蔺宁,他现在已命镇南军不惜一切代价抓到蔺宁,一抓到就立即处死,绝不敢留活口,并不是为子报仇,而是杀人灭口。”

魏博正为此心虚,喊道:“你血口喷人!”

周宣一边踱步一边口若悬河地说道:“陛下,臣因为怕受嫌疑,所以也想尽快找到杀害魏觉的凶手,臣派人查那蔺宁身份,赫然发现那女刺客是南汉鹘门中人,是专门从事刺杀的女杀手!”

李煜自然知道鹘门,不禁疑惑地瞧了魏博一眼。

魏博觐见皇帝的本意是在李煜面前告周宣的状,请李煜同意他搜查奉化军邸,想到在国子监会与周宣狭路相逢,被周宣打了个措手不及,强辩道:“一派胡言,你又怎知那蔺宁是鹘门中人!”

周宣说:“嗯,我的确是不知道,并无确证,但魏都护肯定是知道的,魏都护结识南汉鹘门究竟是何用意?为何这鹘门女刺客反而杀死魏觉?莫非是什么事情有分歧,没谈拢?有话好好说,何以就杀人啊!”

魏博气急败坏,叫道:“蔺宁是被你收买的!”

周宣理都不理他,眼望皇帝李煜,脸现苦笑。

李煜对魏博如此胡搅蛮缠很是厌烦,这哪象是一方藩镇啊,而且看来镇南军结识鹘门是真,这让李煜很不悦,说道:“魏卿暂不要回洪州了,留在京中待此案真相大白后再说。”

魏博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周宣没扳倒,他自己反而搭进去了,离了洪州,他就好比龙游浅滩、虎落平阳,有本事也使不出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为子报仇,而是怎么才能早日出京,回到洪州。

魏博深为自己的莽撞后悔,没想到周宣如此狡猾,皇帝和东宫都明显偏向周宣,魏博甚是沮丧,也无法可想,只有等待景王回来,景王定能对付周宣。

至于蔺宁,魏博倒不担心,鹘门门主答应他一定会抓到蔺宁给他一个交待的,不会让她落到唐国缉捕司手里。

李煜对魏博一下子变得很冷淡,本来藩镇入京,皇帝要赐宴什么的,这下子都不提了,摆驾回宫,命阿布明日在奉化军邸候旨听赏。

周宣回到莫愁湖畔,与范判官、林黑山说了国子监发生的事,林黑山是知道魏觉真正死因的,在范判官面前他说道:“魏觉死于鹘门人之手,但魏博却一定要赖在宣弟身上,这仇是解不了的,只有用辣手把魏博一并除掉,这才永绝后患。”

周宣道:“要治魏博的罪不是那么容易的,马上李坤又要回来了,只有趁魏博在京,我们秘密派人去洪州搜集他与南汉结交的证据,我估计魏博绝不仅仅只与鹘门结交,肯定与南汉刘继兴也有往来,找到那证据就可定魏博的罪了。”

林黑山道:“那就由我去洪州查证此事。”

周宣大喜:“有黑山哥前去,那是最好不过了,明日我请李坚向皇帝要份密旨,你领密旨前去,有陈刺史配合你,定能找到置魏博于死地的证据。”

范判官取出两封书信给周宣:“侯爷,这是侯爷两位夫人给侯你的信,一早到的。”

周宣很是高兴,拿着信回到住处,把小茴香、羊小颦叫来,一起看信。

秦雀的信先是诉说对夫君的思念之情,盼望夫君早日回江州来接她们,又说她父母不愿迁居金陵,只有等夫君回来劝说,然后说了羊小颦的事,说府上惊扰了好多天,都以为羊小颦偷偷跑回洪州去了,最后,秦雀不无醋意地说她与纫针没在夫君身边,有羊小颦照顾夫君也不错。

周宣笑着把信给羊小颦看,羊小颦粉脸通红。

纫针的信说了“云裳女装”的事,谈的最多的当然是腹中胎儿了,说义父和雀儿把脉都说可能是个女胎,问夫君喜不喜欢先有个女儿?最后纫针用一首南朝民歌作结尾——“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周宣微笑起来,两位小娇妻一个爽朗、一个温婉,都很可爱啊。

四痴过来说:“主人,五弟要去杭州,我送他出城。”

周宣道:“你的五弟也是我的五弟,我们一起送他。”

徐氏三兄弟听说精通鸡道的五蕴大师要走,死活要跟着,要追随师父,一直跟到城门边不肯离开,怎么劝都不行。

五痴道:“这样吧,我送你们三兄弟一本《名鸡谱》,你们照着那上面修炼,定会青出于蓝胜过小僧,记住,现在不许看,等回到住处再看。”

三兄弟宝贝一般捧着书回到莫愁湖畔,三颗脑袋碰在一起,小心翼翼揭开书页一看,不是名鸡谱,却是名y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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