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钱来到病床边后,我惊住了,是真的惊住了:躺在床上光着上半身的陈维东,身上虽然未见什么明显的伤痕,但口鼻里面却都有血迹渗出,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人却陷入昏迷不见醒来。
“这……东哥这是怎么了?”我把钱往床头柜上一放,说话的声音有些结巴。
当时在场的人,后来无一不说我是个演员——演技很高明的那种!这让我有苦说不出,我当时的震惊完全是真的,没有一丝表演成分,我震惊是因为假设不是自己碰巧的那个想法,本来就因被打吐血而来住院的我,再承受可以把好人打吐血的一番殴打,那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呢?
很多问题不能细想,毕竟没有发生,就像之前我在孙天面前对付马飚一行,装笔时说出的那句话:只是有可能,可还没有成为事实!
陈校长没有理会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钱,掐了一阵陈维东的人中,见没有丝毫作用后回身指着三个愣在那里的西装男再次问道:“你们……你们是故意的吧,为什么把我家小东打成这样,他的叫声你们都没听出来?”
三人肯定是有苦难言的了,干脆不管不顾地一齐向病房门口那走去。
不等吩咐,孙天、王豪东、木代和田小龙便同时朝门边一站拦住他们。
大华哥没有任何诧异,反而一脸平静地先冲我问了一句:“张世明,你刚才所讲的话一切可真?”
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还不忘胆怯地说了句:“大华哥,我错了!我不该收东哥的钱,可我已经还给他了!”
大华也点了下头,转而问悠悠:“吴雪悠,我听老孙说你们三人早就来了,是怎么回事?”
悠悠也不否认,把她们来这里的所有经过讲了一遍,除了我醒来的事,其它的事情都是言之凿凿不像说谎,包括孙天见她们到来后交待一番、然后留她们三人独自在病房以及帮我换洗衣服的事。
听完了这些话后,大华哥先上前扶起陈校长,在陈维东鼻前探了一下后按响了医院的服务呼叫铃,这才回身问三个西装男:“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没有老陈那么好的耐心!”
见他们犹豫着不答,大华哥向堵在门口的四人做了个手势。我那三个兄弟还未反应过来,孙天便一步冲上前,忽地抓着一个西装男的领口,同时腿上扫了一下,在那人身子侧倾之际又抓住他的一只大腿,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情况下,把那个体型和他差不多的男子给横抓了起来,并举得老高猛地向地下就是一砸。
“嘭”一声响,被抓男子发出的“啊”只有急促而短暂的一声,便被这一下给摔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屋内所有的人都张大了眼睛,除了大华哥外,连正在悲伤与气愤中的陈校长、以及我至今认为是打架第一高手的王豪东都不例外,没有人相信这如科幻神话一般的攻击会在孙天手中轻描淡写地完成。
“我华胜志一向不喜欢说重复的话!”大华阴着脸向吓得脸色苍白的另外两个西装男说了一句。
一个西装男赶紧回道:“我们是小宇姐派过来协助陈校长打张世明的!”
另一个西装男也反应了过来,附和着应道:“对,小宇姐说陈校长打电话给她,所以她就安排我们过来,说什么都别说,见了张世明朝死里打一顿就是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呀!”
本来所有人的眼光此时都转到了有些局促不安的陈校长身上,但恰在此时,听到服务铃的医生与两个护士挤进门来问需要什么服务,大华哥便安排道:“先把床上的病人弄出去!”
那医生似已见惯,又或是对大华哥是熟知的人,竟没对地上被孙天一招砸晕、且头的部位已见血渗出来、看样子比陈维东还严重许多的西装男看也没看一眼,就按大华哥的吩咐把陈维东给推着走了。
等医生和护士把陈维东推出门外后,大华哥才冷冷地说了句:“老陈,我想听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