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古寺颇为宽阔，不知道绕过了多少院落，在一处古殿前停了下来，归崖施礼道：“师伯请。”

云空点点头，朝着大殿中走去，推开大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出来，大殿正中央有着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佛像前有三个蒲团，以为身着僧袍的老者静静的坐在中央的那个蒲团上，淡紫色的香气从一旁的香炉中飘出。

“来了？”听见开门声，那老僧缓缓起身，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着老僧便是圆嗔圣僧，样貌生的很普通，却让人感觉十分亲和。

云空从青菱手中接过玉盒，道：“你先出去吧，我圆嗔大师叙叙旧。”

青菱转身走了出去，大殿门关上，云空把手里的玉盒递了过去，圆嗔圣僧接了过去打开看了一眼，合上盖子摇头道：“何必这么费心，我一个老头，要这有什么用呢。”

云空眼神微凝：“这么严重？”

“坐吧。”圆嗔圣僧把玉盒放在案板上，盘膝坐了下来，云空在旁边的蒲团上也坐了下来，圆嗔圣僧微笑道：“何来严重，能多活这么些年已经很好了，佛曰，往生极乐，又何必执着生死。”

圆嗔圣僧虽然和圆真、圆念、圆悟同辈，但是年岁却长几人百岁以上，早年正邪两道对战，圆嗔云空被困，是圆嗔圣僧舍命才使得两人逃脱，不过也留下了旧伤，不然以圆嗔圣僧的悟性恐怕已经得证佛陀正果。

云空心中也是一直感觉有所亏欠，云空皱眉道：“没有办法了吗，我门下的弟子好像结交了鬼谷子，要不要我让他吧鬼谷子请来。”

“没用的。”圆嗔圣僧摇了摇头，道：“我自己的情况我自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看我那个弟子如何？”

云空看了一眼门外，道：“身具慧根，修为德行都是上等的。”

“归崖天赋虽然不算卓绝，比起云空师弟你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圆嗔笑道：“不过她心性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比起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强多了。”

“我这那算是天赋卓绝。”云空摇摇头道：“我门下的十弟子不到二十岁，已经快要参透太上经，若要说天赋，我太上门上下谁能及他？唉……”

圆嗔圣僧看向云空道：“我听归崖跟我提过，你那弟子身中魔血，现在无恙吧？”

“不瞒师兄，我那十弟子离山出走了。”云空眼中有着痛惜之色：“两年前我那十弟子结识了鬼谷子，鬼谷子断言我那十弟子活不过两年，前些日子我那弟子出走，怕是，唉……”

“身中魔血能撑到现在，你这弟子当真了得。”圆嗔竖起手掌道：“不过人各有命，轮回因果，请求也是无用，师弟你当看开一些。”

云空点点头，圆嗔缓声道：“不过你早些将那孟师侄带来，我或许可以试试，以佛法化去魔性，耗费些时日，还是有可能治愈的。”

魔尊真血乃是魔道尊者帝释天的真血，整个天下能以佛法化去其中魔性的，恐怕也只有圆嗔大师，云空不是没有想过，本来是想带着孟宪来一试的，但是谁知道孟宪走了。

“天命如此。”云空摇了摇头。

……

祁阴山。魔宗总堂大殿中。

关右静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堂下众位长老，道：“各堂的情况怎么样？”

回生堂长老走出来两步，低头道：“回宗主，都已经安宁下来了。”

魔宗攻太上门失利，先前收复的小势力都在蠢蠢欲动，那些试图反动的小势力都已经被魔宗冷血灭掉，关右虽然是书生模样，言语儒雅，但是殿中众人都知道他的手段。

关右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百晓生，道：“先生，我闭关这几日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百晓生低头道：“没有。”

“真的？”关右盯着百晓生，嘴角扬起莫名笑容，

百晓生头垂下的更狠：“回宗主，一切平静。”

关右看了白瞎生片刻，移开视线，嘴角的笑容消失：“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