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医生,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打断医生的滔滔不绝,因为我的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医生停了会,说:“行,那我说简单点。我的意思就是你体内从新肝脏上分化出一种细胞,这种细胞可能会替换你原有的细胞……”
我再打断:“不好意思,医生,您能不能再说简单一点,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全身痛?”说完这句话,我明显看到一旁的小护士掩着嘴偷笑。
医生扶了扶眼镜,干咳一声说:“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你血液里的红细胞出现了分解症状,它们在你体内打架,当然你会觉得疼。根据我们对你长达48小时的检测与观察,你下半生……可能不需要再用免疫抑制剂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医生的话,结结巴巴问:“什……什么意思?”
医生脸上的表情顿时冻结,微张嘴,双眼瞪着我,一旁小护士又忍不住掩嘴偷笑。
医生重重吸口气,说:“意思就是你的病完全好了,和一个健康的人没什么差别。”
这次换我睁大双眼瞪着医生,许多问题堵在喉咙处,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医生又扶了扶眼镜说:“当然,这只是初步的检查,你最好还是在医院住一个月,方便我们随时抽取你的血液进行检查,如果证实我们的检测,那你将是我国首例移植肝脏后,免疫系统变得与捐肝者相同的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全世界也仅仅一列。”说完咧嘴冲我一笑,从他这个笑容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丝狡诈的韵味。
接下来医生又对我说了许多注意事项,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全停留在他那句‘和一个健康的人没什么差别’的话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我重新活过来了?
这种事情比上天掉馅饼,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要令人不可思议,感觉全身轻飘飘的不真实,意识也不清晰,整个人都像陷入一场不切实际地梦中。
医生离开后,猴哥他们迫不及待地挤进病房,刘鑫先是在我胸口轻轻捶了捶,笑着说:“我就说吧,你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跟我一样,就算成了植物人也能醒过来,哈哈……”
我从惊愕中半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猴哥浅浅地笑,说:“就是医生说的那回事。”
刘鑫使劲在我手臂上捏一把,痛得我眼泪都快留下来,我看着他刚准备骂他,被他抢先一步说:“怎么样,痛吧?”
我木讷地点头,听刘鑫继续说:“痛就对了,相信这不是梦了吧?”说着突然变脸色,“你不知道那天你晕倒,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李哥上前来说:“医生说这是奇迹,全中国再找不出第二例像你这样的病例。”
demi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澳洲有一个小女孩和你有差不多的经历,她也是换了肝脏之后,新肝脏生成了新的干细胞,连小女孩的血型都改变了,由原来的o型rhd阴性变为o型rhd阳性。”
我听不懂什么是rhd,但我听懂了阴阳两个字,没想到血型还有这么多种类。
刘鑫不解又特**地:“什么是o型rhd阴性血?我以前只听说过一种叫rh的阴性血,又叫什么熊猫血2c是种非常稀有的血型……它们有什么关系?”
demi看一眼刘鑫,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它解释起来会很复杂,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听懂。总之这种干细胞随移植肝脏的再生,是几率非常小的病例。”
刘鑫搔搔头说:“也对!”
李哥说:“这件事我们已经让医院方面不要传出去,这种事一旦传开,不知道又会惹来多少所谓医学界的探究,所以你安心现在医院养着,等医院得出肯定的答案,你以后也用不着再用药了。”
我点点头,现在满脑子都迷迷糊糊,听不太进李哥他们的话,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必须要一个缓冲的过程。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一周后我决定出院,院方没有阻止,只是吩咐我要定期到医院做检查,回去到海鲜楼转了一圈,中午时分,有几桌客人用餐,生意并不算好。临近的会所还在装修,大概还须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准备妥当,但现在已经始在招人,尤其保安,一定是那种身强体壮,最好有点伸手,最好在不对待过的人。当然,这件事就交给了陈铮。
趁着休息的时候,我问了问刘鑫最近渡口镇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曹翻天的死,必定会引来一场不可思议的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