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都是快死的人,不在乎那些了。”
猴哥说:“行,刘鑫的事,我会尽全力去办,你就别操心了。”
我笑了笑,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李哥分工,我去医院照顾刘鑫,李哥则去查刘鑫受伤的事,水过还留痕,如果这件事真是曹翻天做的,一定可以查到更多的线索。刘鑫现在可谓生死未卜,这个背后黑手……总有一天要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刘鑫住在302病房,我到的时候看见猴哥趴在沙发上,可能被我开门的声音吵到,他伸个懒腰,说:“哦,你来了!”
我把手中早餐放到他身前的木桌上,说:“先把早餐吃了,回去休息会吧。”
猴哥点点头,自顾自吃了起来,过一会说:“昨晚柯正舟的秘书来过。”
我有些疑惑,问:“谁?”
猴哥说:“昨天在柯正舟病房里见过的那个男人。”
我有些好奇,随口问:“他来干什么?”
猴哥手指了指沙发另一头,一推乱七八糟的营养品,笑着说:“送礼来的,说感谢刘鑫对柯正舟的救命之恩。”
我盯着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同样笑笑,“他倒是懂得借花献佛,别人送他的礼,转手就送给我们。”
猴哥“哈哈”笑两声,没说话。我又说:“你觉得这个柯正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蒋干、曹翻天都一脸讨好他的样子?还有陶雄,那天就说要去医院看一个病人,他口中的病人是不是就是柯正舟啊?”
猴哥停下动作,一脸深重地看着我,说:“看来这次你救了个不得了的人啊!也好,说不定刘鑫的事他能帮上忙,而以后我们在渡口镇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我点点头,说:“唉,希望如此吧!”
送走猴哥,我提着水瓶去打开水,回来时却见一个护士跌跌撞撞从病房冲了出来,神色慌张。我忙上去扶着她,关心道:“你没事吧?”
护士一见我脸色更红了,摇摇头逃也似的跑开。我心头一紧,以为刘鑫出了什么事,猛地一脚踢开房门,只听见门后传来“哎哟”一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五个人来,一个半躺在地面,仰视着我,脸上带着怒气,又夹杂些惧色。另三有个人规规矩矩地靠着墙边站着,最后一个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背靠椅背,嘴上叼着根大烟,烟雾缭绕。我认识这个男人,前些天在陶雄的酒桌上与我闹不快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杜佳豪。
刘鑫安静地躺在床上,我歇了口气,向前两步半蹲下,对躺地上的男子浅浅一笑,说:“怎么,昨天没把你打爽,今天还找人来帮忙了是吧,杰哥?”这个人是昨天打龚诚的那个男人。
这个杰哥双脚蹬了蹬,往后退两步,说:“我告诉你,昨天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放过你,今天你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我幽幽地说:“是吗?”说完站起身来,对杜佳豪说:“杜兄,不知道你今天来所为何事?是来看望刘鑫的,还是……”说着瞪一眼所谓的杰哥,继续说:“替某人出头呢?”
杜佳豪横我一眼,把目光放到病床上的刘鑫身上,说:“既然这里有病人,我们不妨出去说吧!”我无所谓的摆了摆头,随杜佳豪走出病房。
这个杜佳豪个子不高,但长得很魁梧,下巴留着寸长的胡须,有些三国中张飞的感觉。那天因为喝酒的事,我已经和他闹上矛盾,昨天我又把他手下给打了,他现在估计更厌恶我,看来今天这场架,是摆脱不去了。
没过一会我们走到洗手间门口,随行的男人猫着身子进去看了看,又走出来,说:“大哥,里边没人!”
杜佳豪大步跨了进去,我也跟着进去,厕所门立即被关上。杜佳豪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拳打在我的左边脸上,我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的动作,活生生受他一拳,顿时觉得口中一股铁锈的味道涌出,妈的,竟然流血了,杜佳豪下手还真tm重。
我撑着盥洗池勉强站定,又是一拳结结实实落到我脸上,我酿跄两步,扶着墙根,转过头见杜佳豪的拳头再次袭了过来,我眼明手快,反转一圈抓着门把手躲进蹲坑,杜佳豪的拳头重重落在马桶隔断门上,‘哐当’一声震得我的手有些发麻。
我快速后退一步,猛起一脚踢开隔断门,趁着杜佳豪倒退空档,一个侧踢踢在他的下颌,站定后又将墙角的盆栽向他踢了过去。杜佳豪先吃我一脚,本就重心不太稳,再受盆栽的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冲着他的脑门便是一拳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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