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伏波刚刚来得及喊一声,同时冲着马特蹬了一脚。
穆克刀下正对着的马特也就顺势在地下一滚,穆克的长刀砍到了甲板上,深深的陷了进去。
还好赵伏波收腿收得快,不然穆克刚刚那一刀,只怕就得把他的腿砍断。
看着穆克这一刀阿布巴克尔明白,那是带着极大愤怒的一刀,心中不由担心的缩成一团。因为用他一个老海盗的目光观察穆克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杀人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凶狠的光芒。
如同赵伏波对阿米娜的观察一样,阿布巴克尔的一双老眼,立即就认出穆克是亲彻彻底底的凶神。
因为他杀人的时候,依然可以保持冷静,也根本不需要狠下心肠。从某种角度讲,穆克杀人与杀鸡,在心里具有同等的、无足轻重的份量。
普通人或者任何一个士兵杀人时,他们扭曲的脸,就说明了内心的挣扎与恐惧。而像穆克这样杀人的时候,依然平静不波的人,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狠人。
仅就狠而言,赵伏波在穆克面前,根本就排不上号。
这边船上的小约翰、阿卜杜勒.玛提尼、艾敏兄弟与杰克,几乎同一时间张大他们的弓,完全是一付要把俘虏就地射杀的模样。
要不是赵伏波那声“别”,只怕眼前的俘虏,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阿米娜手里的软剑割过喉咙之后,原本就冷冰冰的她,在诸人眼里就更是一个冰雪女王那样冷酷的姑娘,甚至这使别人即使面对她的美貌时,也不会改变。
“头领是谁,自己站出来好了,不然我怕不够时间阻止他们!”
虽然赵伏波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愤怒也没有任何威胁的口吻。但在海盗们的耳朵里听起来可不是这个味道。
相信谁人面对数把张开的弓与冰山美人手里还滴着血的软剑时,都会多个心眼,而不去相信这表面上听起来温和的声音。
“不用为难他们,我是海盗头,我叫阿布巴克尔。倘若你要吊死什么人的话,就是我了。如果不够,还有他,马特,他是我儿子。你可以把我们两个都吊死,但其他的水手,他们是我们逼的!”
阿布巴克尔的一席话一出口,就立即获得了一些人的好感。这其中包括了马丁、赵伏波,甚至也包括了那个阿卜杜勒.玛提尼。
“怎么,他是你儿子,叫马特是吗?你为何要你的儿子和你一直死呢,难道你不想他……?”
看着眼前年轻的赵伏波,阿布巴克尔冷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他的软弱,又可能是在嘲笑他的好奇。
“怎么,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会饶过我们。哦,也许您不会饶过我,但你会饶过他,也包括他们吗?”
他的手下自己那些受了伤,有几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手下指了一下。赵伏波对他的疑问,并没有回答,只是依然用观察的目光打量着他。
“那么好,如果这是您的决定,先生,我只能说上帝保佑您的好心肠!虽然如果是我的话,那么也许我会杀了您和您的部下!”
明显的敌意,却恰恰证明了阿布巴克尔最少,是一个坦率的敌人。
“哼,杀我,你配吗?”
这句话赵伏波还没答,一旁的阿米娜先不乐意了。对方的阿拉伯语与她说的同样不标准,但这不妨碍她用这种语言表达她的不满。
“就你们这些毫无格斗技巧的笨蛋,姑娘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你们船上的人全干掉!”
这些话说出来,大概也有阿米娜好胜的一面。
作为胜利的一方,敌人只对赵伏波一个人佩服,这可不是她喜欢的事情。况且她在赵伏波手下,可输了不少次了。
阿布巴克尔看了一眼凶巴巴的阿米娜,大概没把她真的当成什么威胁。尽管她刚刚杀人的运用,利落而又准确。
但凭良心说,大海上的水手们对于女人,往往只有一种表示尊敬的方法。而在运用那种方法的时候,往往得先脱了她们的衣服。
阿布巴克尔下面的表达很有意思,也很巧妙。
“好,您也很厉害,我想我们大家都看到。可是我有些奇怪,您这么漂亮,为什么不穿上淑女裙,像她们一样乖乖的呆在那艘船上呢!”
眼见阿米娜就要因为这句话暴走,赵伏波忙开了口。
“你们是海盗,吊死你们原来是我的职责。不过我对于你们呆着的那个费莱凯岛很感兴趣,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岛属于谁管呢?”
阿布巴克尔警惕的看着阿米娜,和她手中微微颤抖的软剑。向赵伏波的回答,倒也丝毫不隐瞒什么。
“先生,如果您喜欢那儿的景色,我想那儿可以属于您了,当然您喜欢的话!”
赵伏波回头向海鳅船上望望,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