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筠没说话,点点头,伯让示意等在外头的宋太医进来,宋太医恭恭敬敬给徐妙筠把了脉,道:“娘娘乍一生产,身体有些虚弱,慢慢的养着便是了,身体并无大碍,一应坐月子应该注意的事,安嬷嬷比臣更为清楚,请她料理是再好不过的。”
伯让笑道:“从皇后一开始调理身体,朕便把皇后的身体交给了你和吴太医,如今皇长子出生,你们肩上的担子是越发重了,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明白,好生服侍着,朕不会亏待你们。”宋太医忙磕头谢恩,这才退了下去。
伯让这才把起的名字告诉了徐妙筠,徐妙筠道:“这个名字倒是很好听,小名儿就叫贤哥儿。”
伯让笑起来:“他是长子,可不能娇惯着长大,我打算请你哥哥做老师,从小教导效贤,希望让效贤能不辜负了自己的名字。”
徐妙筠有些惊讶:“孩子才刚出生,你就说请老师的事情了,也太早了。”
伯让道:“这不是未雨绸缪么。”
正说着,效贤忽然哭起来,徐妙筠慌忙去抱他,又不知所措,拍了两下,又怕把他拍疼了,伯让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安嬷嬷听着声儿进来,哎呦一声把孩子接过来,一摸屁股,湿了,赶忙抱到屏风后面去换了尿布,又重新抱了出来。
徐妙筠稀罕极了,抱在怀里不撒手,安嬷嬷笑道:“吴太医给小皇子把脉,说小皇子身体极为康健,又说娘娘养得好,虽说不用娘娘亲自喂养,可若是喂养小皇子一些奶水,倒是极好的。”
伯让道:“内务府没把挑选好的奶娘送过来么?”
安嬷嬷忙道:“已经送来了,太后亲自挑了八个,请皇上和娘娘再挑。”
徐妙筠笑道:“这些我是不懂得,请太后做主便是了。”
伯让却道:“你把奶娘领进来,让我亲自瞧瞧。”
安嬷嬷应了一声,不多时,领进来八个年轻的少妇,具是眉清目秀,胸脯鼓鼓的,都是十天内才生了孩子的,因为产期相近,喂养起来奶水也极好。
伯让问了两句家乡姓名,以及家中亲人,她们八个具一一答了,伯让便让伶牙俐齿的那四个下去了,留下了四个有些木讷的。
徐妙筠不解,伯让道:“这些人至少要陪着效贤到六七岁,耳濡目染,对他的影响也最深,那些伶牙俐齿的反而容易生事,不如木讷些,倒还好些。”徐妙筠却听了安嬷嬷的话想自己喂养孩子一次。
她怀孕期间调养的极好,不然也不能这么顺利就把孩子生下来了,而且她也觉得胸涨涨的,因此看了伯让,让他回避一下,伯让笑道:“怎么我要回避?”偏不走,安嬷嬷瞧着抿嘴一笑,悄悄做了个手势,带着人退了下去。
徐妙筠见伯让耍赖似的不走,也没了法子,总不能叫人赶出去,再说也没人敢赶他走,只得侧了身体抱着效贤,掀开了衣襟。
吃奶仿佛是小孩的本能,并不需要教,效贤闭着眼睛,仿佛小兽一样,下意识的凑了过去,一口咬住,徐妙筠抽了口凉气,可真是疼啊!
伯让见她脸色不对,赶忙凑过去道:“怎么了,怎么了?”徐妙筠一边摇头,一边忙不迭的推他:“你一边去。”伯让已经看得清楚,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赶忙起开坐到了桌子旁边。
自打徐妙筠有了身孕,两个人就没亲近过,伯让可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会想,可想着徐妙筠十月怀胎的辛苦,这火便消下去几分,之前因为守孝,刻意的隐忍,又消下去几分。
再加上国事繁忙,整天和一群大臣耍嘴皮子,回去后只觉得累,慢慢倒也没觉得多难熬,如今看着徐妙筠给效贤喂奶,倒像是点燃了导火索,让心中隐忍多时的激情一下子爆发出来。
徐妙筠这边也是红着脸,非常不好意思,偷偷瞧了一眼伯让,又赶忙别开脸去,唯有效贤是最开心的,满足的吃了一顿,打了个饱嗝,又沉沉睡去,嘴角边还残留着奶水的痕渍,睡梦中还不忘吧唧着嘴。
安嬷嬷让徐妙筠给效贤喂奶,主要是太医说初乳对孩子的身体有好处,等徐妙筠喂完了这一顿,便把孩子交给了两个奶娘。
徐妙筠不乐意,想自己喂,自己又不是没有,可安嬷嬷却道:“没有这样的规矩,娘娘身份贵重,这喂养的事自有奶娘去做,娘娘最要紧的是调理好身体。”
坐月子的饮食可不比怀孕时,只要进补便可以了,如今既要保证饮食有度,还要开始恢复以往苗条的身材,毕竟不是民间过日子,扭着一副水桶腰照样过日子,在宫里,但凡你有一点不好,那就会被前赴后继的新人给比下去,再无翻身的可能,因此安嬷嬷倒是十分注重徐妙筠的身材恢复。
饮食皆是营养又清淡,又用了四寸宽的细帛束腰,又每日给她涂太医院研发出来的各种珍珠膏,玉颜粉,徐妙筠固然觉得别扭,可一听安嬷嬷的那些危言耸听,也只得听从。
洗三的时候,徐老太太和徐大太太也一同进宫贺喜,见徐妙筠气色极好,效贤又健健康康的,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伯让亲自抱着孩子,满脸喜气洋洋,廉王妃感激徐妙筠为了芙蓉郡主出嫁的事张罗,凑趣说着吉祥话,说效贤和伯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伯让惊喜道:“是吗?我就觉得这孩子眼睛鼻子都像我。”
周围的人自然也都附和说像,唯有泰宁公主笑道:“眼睛也就罢了,这鼻子和嘴巴还是像妙筠,皮肤雪白,也随了妙筠。”
伯让瞪她,泰宁公主却不甘示弱:“都说儿子像娘,你要是想让孩子像你,下次生个女儿不就成了?”
太后笑道:“泰宁说的是,早些生个女儿,女儿贴心。”
徐妙筠在里面听了就笑,这孩子还没刚生下来呢,就说生下一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