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筠忧心忡忡的,见伯让笑,伸手捶他:“都怪你,弄那些铺子做什么?都是你惹出来的,祖母肯定气死了,纵然哥哥没错,她也是帮亲不帮理,逼着哥哥认错低头,唉,可怜的哥哥。”
伯让可从来没见过徐景焕狼狈的时候,哪能不笑呢,笑的越发厉害,捉住徐妙筠的手亲了亲:“仔细打的手疼。”徐妙筠白了他一眼,翻过身去暗自琢磨着该怎么劝和两个人。
第二天徐妙筠便宣召徐静含进宫,问起了这件事,徐静含居然也是忍不住笑:“祖母逼着二哥去晏家把嫂子接回来,没想到晏三老爷和晏三太太为这事也吵了起来,倒把二哥晾在了一边,晏三老爷说二嫂不懂事,三太太便说不该争的不争,该争的东西不能让,看着他们吵起来,二嫂吓得也不闹了,反倒劝起他们了。”
徐妙筠急急道:“那二嫂回家了么?”徐静含笑道:“我进宫的时候二哥去晏家接人了,祖母说若是这次接不来,她就亲自去。”
徐妙筠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和徐静含说说话,便拉着她去了寝殿。
一进门,徐静含便看到正堂高案上放着一尊青玉送子观音,左边布置成了书房,右边是宴息处,靠窗是炕,炕上摆着小巧的炕桌,对面是一个多宝架,放着书册和古玩,墙角有一个半人高的白瓷瓶,里面插着大枝的早梅,显得十分艳丽热闹。
徐妙筠拉着徐静含在炕上坐下,绣娟立刻端了茶上来,可放在徐妙筠面前的却是一碗参汤,徐妙筠摆摆手道:“我不喝这个。”
绣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便换了一盏红枣茶来。
徐静含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笑道:“祖母先前还担心,若是她看了你这样只怕就不担心了。”徐妙筠的日子显然十分舒心,笑道:“你告诉祖母,让她保重身体,我好的很。”
徐静含点头,道:“倒是差点忘了,囡囡和贞贞去了几回家里,却不是一起的,祖母一问,两个人好像闹了别扭,你可知道?”
徐妙筠大吃一惊,她自打出嫁便是忙着习惯宫里的生活和全心全意的备孕,哪里有心思关心别人,遂道:“我听说陈家来京城商议婚事了,囡囡不在家里待嫁,和贞贞闹什么?”
徐静含道:“这倒不清楚了,你得了闲问问,有些话我也不好说。”
徐妙筠又留了徐静含吃午饭,伯让听说后便吩咐人好生服侍着,没去凤仪宫,让妙筠和姐妹说说话,松散松散心情也好。
结果两姐妹吃饭的时候,倒迎来了泰宁这个不速之客,徐静含见了她忙行礼问好,泰宁笑道:“别这么多礼了,我正是听说你来了这才过来的。”
徐静含不知原因,徐妙筠却警惕起来:“你不会拉着我姐姐作陪吧?”
泰宁嘻嘻笑道:“正有此意。”
原来是太皇太后给泰宁说亲事,可公主难嫁,泰宁这个皇上的姑姑,大长公主更难嫁,挑来挑去没有合适的,太皇太后便托付唐夫人在唐家置宴,邀请一些名门子弟参加,到时候让泰宁去相看,看没有没有中意的。
这样的宴会已经办了三次了,泰宁不胜其烦,却没法子拒绝,妹妹都要变着法儿作怪,如今拉着徐静含去,意思不言而喻,有徐静含这个大美人儿在一旁,只怕没人能相中泰宁。
徐妙筠颇为头疼:“你别瞎捣乱了,万一那些人纠缠我姐姐怎么办?”
泰宁道:“哎呀,来的人都是名门子弟,就是看上了,索性让母后做主便是,今儿不过是一个小宴,半下午就回来了。”强拉着徐静含走了,徐妙筠忧心忡忡的,倒是徐静含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别担心。
这饭才吃了一半,徐静含被泰宁拉走了,徐妙筠又想着唐囡囡和冯贞贞吵架的事,既然姐姐特地说了,肯定十分严重了,顿时有些吃不下饭。
绣娟在旁边劝道:“娘娘再多吃一点吧。”
徐妙筠摇头:“没胃口,都撤下去吧。”
绣娟没法子,只能去找安嬷嬷求助,素日徐妙筠一顿饭吃了多少粒米都有人数着,如今只吃了一点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丹桂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了解她的心思,道:“娘娘不如把两位姑娘叫进宫里来问个清楚。”
徐妙筠有些犹豫:“这快过年了,是不是不大好?”丹桂道:“那您岂不是要等到年后才知道为了什么?早点说清楚也好过年啊。”
丹桂也怕她一直放在心里,倒要不高兴好几天。
徐妙筠一想也是,便叫丹桂去传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