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离前方的话筒不远，宁绾这句话又是几乎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喊的，话筒多少起了一点作用，偌大的大礼堂回荡着那句话，还有回音。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姜瑶瑶第一个笑起来，“满意，很满意，喂，大小姐都这样说了，你们谁还有兴趣啊？”

一个个都很扫兴的样子，不用说不愿意了。

“别人玩剩下的我可没兴趣！”

“就是，还以为是个雏儿，没意思！”

每个人脸上的那种嘲讽意味非常明显，宁绾不是瞎的，她看得到。

然而，比起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侮辱，还要被拍下来广为流传，她甚至觉得现在这种状况真的是太大的恩惠了。

明白他们不会再想要对自己怎么样，宁绾趁乱将衣服抢回来，匆匆穿起来，并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然而刚擦掉又有新的流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宁绾，不哭，你答应过妈妈要坚强的，不要哭，不许哭！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被人嘲笑议论，再大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不哭！

宁绾最后抽泣了几声，爬起来拨开面前几人，想要离开这里。

然而她没有想到，如言竟然就站在台下。

好多人都在猜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怎么能那样完美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让女生们却步了。

如言常年在部队，和宁绾不一样，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所以他们大多人只听说过有宁家大公子这样一个存在，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如言就这样看着她，什么都不说。

宁绾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刚才她大喊的话被他听到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怔怔地看着他，同样没有说什么话。

因为重要的是，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些话在大家眼里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她并不是违心而说的，她说的是真实存在的。

说的同时，她在恨自己。

她真的不是处了，她真的很脏，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贱的人。

被如言侵犯了，她却无法打心底里像恨仇人一样恨他，这都不算贱吗？

她如今的一切，都是那个叫如言的男人给的啊……

宁绾，你是笨蛋吗？

看着台下的如言，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哭意又涌了上来，冒得厉害，眼前一片朦胧，没有眨眼就滴落下来，落在地板上。

两个人的对望仿佛超越了一个世纪。

宁绾以为自己想从如言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或许……

是在无声地责怪他，却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罢了。

一旦说出来，傻子也能猜出他们的关系。

姜瑶瑶一转过去，视线就被台下那个男人吸引住了。

他是谁？？

在z市居然还有她不认识的人？还是这么耀眼夺目，如果她看见过，早就查出来了，从哪儿冒出来的？

说宁绾眼高于顶，倒不如说姜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