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借杆就爬,“那请吧,说实在的,抓僵尸这玩意我并不怎么拿手!”
吴半仙听了我的话又大吃一惊,“臭小子,老夫年纪大了,你居然让一个老头子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你不是说这对你不是难事吗?不会吹牛了吧!”我一问,吴半仙就咬了咬牙,“看我的!”
说完,吴半仙冷眼一瞧草地上躺着的、两条叠在一起蠕动的尸体,伸出二指从怀里夹出一道黄符,对准了它们,深吸了一口气,念动咒语,“天地无极,雷鸣火电,去……”
嗖的一声,黄符被吴半仙丢了出去,黄符飘飘荡荡飞出不足半米,落在了我们俩眼前。
我和吴半仙,“……”
“哎,老夫一个算卦的,哪会抓什么僵尸啊!”吴半仙装到实在装不下去了,才说了实话,气的我差点吐血,只听吴半仙唉声叹气的同我讲,“既然你不会我也不会,我们还是趁机跑路吧,我现在给我徒弟王小胖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咱们!”
话落,吴半仙就借机退开,躲在一边打电话去了。
又跑路,这个吴半仙还真是又能骗人又不靠谱,以后我打死也不会再和他出来搭档了。
我心里想到这,便跃出土坡,朝着那两条尸奔了过去,顺手我还把地上那张黄符给捡起来收在了兜里。
地上叠着的两条尸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突然之间就不动了,其实僵尸这种东西,是怕火、怕光、怕人的,尤其是刚诈尸的,怕很多东西。
我一跑过去,就一把提住男尸的后颈,给它翻了过来,顿时,一张可怕的枯脸就露在了我的面前,整张脸皮都像完全失去水分的树皮一样,最突兀的就是嘴巴,枯萎的唇下,两颗尖尖的牙齿异常森白,黑色的眼珠冷冷的盯着我。
趁着它行动缓慢还没有跳起来,我伸手就捏住了这条尸的嘴巴,将专门从棺材里带出来的一颗镇钉塞了进去,又用大拇指在钉头上用力一按,感觉钉子尖一下扎进了男尸的口腔里,果然这条尸体就不动了。
我再回头一看,穿着大红袍的张凝雨已经偷偷抱住了我的一条腿,张嘴就要咬我的脚腕,一旦吸了血,这就不妙了。
我一翻手,另外一枚镇钉就刺进了它的口中,一丝深黑的浓血滴了下去,张凝雨的尸身也倒在了地上。
僵尸怕镇钉,这也是行之有效的一个办法,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很庆幸这次如此顺利,还没擦完,嗯?这是什么!
在赵玉泉尸体的小腹下面,高高隆起了一支帐篷,踢一脚上去还能微微摆动两下,没想到僵尸居然也会有这种反应,这还是我头一次见。
正瞧着西洋镜,吴半仙已经打完电话赶过来了,一看我制服了这两条尸,反而还怪起我来了,“臭小子,原来你还有点本事,怎么不早说!”
我去,他一点力气都没出,还倒打一耙,不过这老家伙的尿性我算是领教了,也不多说,指着张凝雨的尸体讲,“现在没人,正是验尸的好机会,如果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回去以后看他们怎么说!”
讲完以后,我蹲在了地上,首先拾起张凝雨那只割腕的素手,认真仔细的观察起伤口来,这条伤口首先很深,可以说深可见骨,翻开的血色皮肉里面,那些红色却带着一点发白的细肉,正在哭诉着它们被慢慢贴着骨头割开时的悲痛。
咦?裂口不对劲啊,有点太长也太大了,看起来并不像是锋利的刀割开的,更像是用碎玻璃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做的。
一般有心自杀的人,都会找最先看到和常用的东西,我觉得以张德明家的条件,张凝雨应该选用菜刀或者剪刀什么的来切割手腕。
我眼珠转了几转,伸出指头就按在了女尸微微有些发肿的血口上,用指肚细心的摸了几遍,越摸我越皱起了眉头,突然,我睁大了眼睛,看向吴半仙,“这里,这里有问题!”
我的指头狠狠按在那硬邦邦的伤口上,甚至干枯的血伽都有些扎手,终于我摸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在这条伤口的中段,略微有一些不衔接,似乎是两条伤口拼凑起来,第一条岔开了一点,第二条却覆盖在了第一条上面,将整条伤口故意贯通成直线。
粗一看上去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怎么了?”吴半仙急忙问我,我将伤口指给他看了一下并说出了奇怪的地方,“这肯定不对,哪有人割腕自杀还注意美观的,而且,自己割腕自杀,如果铁了心,很少见会割偏的,毕竟两只手都是自己的,如果中途放弃了,或者突然不想死了,那么她后悔还来得及,也就不会死掉了!”
“你是说……”吴半仙沉思了起来,我肯定的告诉吴半仙,“对,是别人割的,也许是因为手抖或者脱力,也可能是被抓住的张凝雨挣扎了一下,很多可能造成了这个伤口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我们查看一下张凝雨的尸体全身,有没有其他的痕迹!”
话落,我立即蹲在地上,双手拽住张凝雨尸身脖颈处的红衣,用力一扯,一片雪白的肌肤就冒了出来,深深的沟壑挤在一起,只是白团松松垮垮的,显得了无生气。
吴半仙看惊了,“啊喂,等等,你这是又要把女尸剥光了?”
“那能怎么办,不脱了,怎么验伤。”我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解开了衣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