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围绕着她而展开的密谋大网,已经结结实实地罩下来。
想想,如今那部手机肯定是被打捞上来了,而且上面肯定有毕立明的手机号码,更证明他们肯定联系过。
试问这样的“铁证”,让她怎么反驳。
看到莫晓曦沉默了,聿烈心头的怒焰更盛,他只以为对莫晓曦有意思的,也就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可没有想到,竟然是黄雀在后,更大的对手还窝藏在他的家里,竟然敢半夜三更地闯进莫晓曦的房间……
不对。
聿烈神色更冷了几分,“到底是哪样?!”
她只觉得眼前黑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寒硬地自牙缝中迸出两个字。
“混蛋!”
男人彻底怒了,试图以一种屈辱蹂躏的方式,占有且伤害她。
即使是在这样粗暴蹂躏一般的爱中,莫晓曦最后发觉,自己竟然感觉身子轻飘飘地达到了极端的快活之地。
事后,聿烈拿着衣服就要走,连半丝留恋都没有。
像昨天上午一样,在接到孟飞韵的电话后,他看自己的目光,犹如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体。
现在,出了毕立明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已经看不见她了。
聿烈刚走出一步,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给缚住,低头看去,莫晓曦匍匐在地上,小手轻轻地抓住他,仿佛已没多余的力气,又好像生怕弄疼了他。
聿烈看看她,又微抬起头看看不远处的床,自己才走出一步,她就能扑上来,可见刚才是他看花了眼,以为这个小女人体力不支了,实际上,她还强壮的很。
男人突然在意起毕立明的话,他的功能不够强大?
心头几在刹那涌起跃跃再试的念头,男人在这方面,永远不可能认输。聿烈也是个男人。
看到他的表情后,她强撑出一副平静的面庞来,声色尽量淡定,“聿少,请允许我在你面前卑微、下贱咳咳……”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因为体力透支,连续一口气说出话,她有些虚弱到精力不济。
她还记得昨天他对她说过的话。
可短短的一天,他们再度闹翻,也许从始至终,他们之间的美好都是假象,因为他的心中从来没有放开过孟飞韵,而她,从来都是一件物品吧,惟一的希望是等着这件物品变旧,慢慢地褪色,直到被弃之。
“你不会让我受到伤害吧,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受到伤害吧?”
她慢慢地支起身,仰着小脸,苦苦追问。
身子轻轻地倚到男人有力笔直的大腿上,将脸贴着男人的大腿,微微地娑婆,仿佛垂垂老矣的老人,她声音带着几分萧索,“你曾经说答应过。就在前天晚上。”
莫晓曦知道她的心,再不拿这句承诺的话当作真了;
只是现在,她不要脸地拿这句话来做挡剑牌,是因为她需要它,来保护自己。也许男人不再认这句承诺,但是她觉得,只要自己拉下脸来要,他不会矢口。
否则她又该怎么办,呆在这间客房,直到聿烈的禁足令消失?
呵呵,她敢保证,直到死,她都出不了这间房子。孟飞韵是什么,自己只要让她得逞一回,她绝对有那个本事,把自己再击毙命!
“如果再有男人闯进我的房间,该怎么办呢聿少?如果我没有及时醒来,没有拼死反抗呢?如果一次次地被人盯上,被强迫,之后万一有那么一次,我没有躲过呢?你该怎么办呢?你还会像今天这样惩罚我吗,还是会嫌弃到把我丢掉,丢进沱河?”
“该怎么办呢?我们说好的,你不会伤害我,有你在,我会安全。可是,我明明关上了客房的门,毕立明却能轻而易举地进来。”她真正知道,什么叫四面楚歌,明明是这样豪华的客房,可却危险到四处漏风的地步,明明是锁上门睡觉,却偏偏半夜三更有男人,摸黑闯入。
“明明我连最爱的哥哥莫恒,都没有过任何越轨的行为,为什么会出现个毕立明呢,他凭什么会让我心甘情愿献身,他凭什么能比得上聿少,比得我的哥哥,甚至云睿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