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烈伸手朝刘桂月的头点去,朝保镖命令道,“挑下她几根头发来,我要验一下DNA,晓曦像根野草,你刘桂月却是异常值钱。看来,你们并不是亲生母女呢。”
“不过,口说无凭,我们也来找找证据,你看怎样?”
之后不顾反对挣扎,又拔出根莫晓曦的头发,聿烈将之交给保镖,“去验下,有结果了,回来报告。”
“聿烈,你真恶毒!晓曦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敢质疑我们母女感情!”
“把她轰出去。”聿烈状似疲惫地摆摆手,两个保镖架着大喊大叫,又打又骂的刘桂月越走越远。
“你要把我妈妈怎么样?”莫晓曦挣开聿烈的掌控,大大的眼睛无畏地看着他。
“这话应该我问,莫晓曦你要把我怎样?昨天夜里你问那些录像的去处,今天就给我暗中藏匿。不但窝藏了整张光盘,全部内容,还让那个疯婆子拿部分内容来威胁我,你可知道,我从来不受威胁?”
聿烈松开手,莫晓曦就得到自由,她一脸悲哀地望着这个男人,她猜得一点儿没错,他一定会这样想,早在看到那张光盘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会这么想。
可是,她想不出法子来解决这件事情,想不出来。
“你要怎么处置我?杀了我还是丢进沱河?胜者王侯,败者寇。无论怎样,我都无怨无悔!”她低沉着小脸,被发丝掩盖,显示出几分苍凉的薄弱。
“莫晓曦,你跟谁说王侯败寇?你以为,你能羸得了我?”
聿烈简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这种感觉,仿佛是一只小白兔在朝非洲草原上群狮之首叫嚣着向其挑战,那样可笑而无知。
他从来遇到叫嚣者无数,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不自量力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现在聿烈打心眼里承认,女人是弱者。他一根小指头,就能让眼前的小人儿死于非命,这还不能证明她弱,还大言不惭地提王侯输羸?
“聿烈,我永远都羸不了飞韵小姐,对吧……”再抬起头来时,她的眼中是盈盈的笑意,带着冷酷的悲哀,“在你这里,我永远是输家,飞韵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是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到那个是羸家的人呢?”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男人啊聿烈。我既然在你这里什么都不值,为什么你不放开我,让我找一个值得的男人呢?”
“莫晓曦,你在说什么!”聿烈一脸阴冷,天知道这个小女人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情来,什么输羸的,她什么时候敢跟飞韵作比较了。
“孟飞韵昨天才找人差点轮X了我!今天就发生录像的事情,你不问这两者有没关系,从来不怀疑孟飞韵;在你的潜意识中,矛头从来对准的只有我!”莫晓曦大口喘气,脸越发通红起来。
“聿烈在你心里,孟飞韵永远都没有错吧!其实就算我被人给轮X,你的处置方式也不过是把我一脚踹开,就像丢掉一件垃圾品!其实就算你查出录像是孟飞韵派人录制的,你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掩耳盗铃吧!”
“聿烈,我在你心里,从来连脚底下的泥都不如!随你的便吧!”
莫晓曦目眦欲裂的吼完,摔上客厅的门,奔回了房间。
随便聿烈怎么处置她,她不在乎了。
孟飞韵给她来这么一招,她干脆推翻这一切,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去在乎!
聿烈烦躁地坐在车里抽烟,一根接一根,没完没了。名贵的跑车驾驶室内,氤满了烟雾,仿佛发生了火灾。
他把车停在离聿府不远的地方,在这个位置能清楚地看到整座聿府,让他清楚地审视到这座府邸的规模,通过这个家他甚至能估计出莫晓曦所处的位置,甚至可以想象出她现在做什么。
一定是捂着小脸趴在床上大哭一场。
将手中的烟头给掐灭,聿烈发动车子想来场疯飙,可走了两步,又滞在原地,脑中想到的还是那个气呼呼大吼大叫朝自己发脾气的小人儿。
他不解地扶扶额,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允许那个女人朝自己发脾气了,记忆中没有任何人敢朝他发脾气,莫晓曦是第一个,也是至今为止还好好活着的那个。
因为可恶的他,到现在都没想惩罚她,甚至到现在脑子里面还不断浮现她的影像,在意着她的心情。
他甚至还在反思,自己对那个小人儿,是不是太严苛了,毕竟昨天她受了很重的伤,那身子斑驳不堪,又是飞韵造成的。
今天存储卡这件事情,好像那小人儿说得对……
想到这儿,聿烈愤怒地一拳击方向盘,不远处的烟灰缸因为剧烈的拳击,猛然一歪,翻倒下来,令整个镶嵌着施华洛士奇名贵水晶的座垫满是青白的烟灰。
呆了好一会儿,直等到心中的不愉悄悄消减了些,才打算发起引擎走。
只是在后视中,他远远地就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纤弱影子。
莫晓曦正慢吞吞地往这边走,臂上挎着包包,小脸红通通地,两只眼睛被刘海遮盖住,被风微微拂过,露出哭得核桃似的双眼。
聿烈那股烦躁猛然又浮上来,一把推开车门,不等马路上走着的那个小人儿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拽住,打开另一边车门,猛力一推,将人投进车里,男人迅速从另一边上车,眨眼间一记不足耳闻的啪声,车门被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