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长叹一声,点头说道:“是啊,德川庆茂和德川庆康久经沙场,皆非易与之辈,他们麾下的十二万大军更加不容小觑。更何况,还有尾横沟御极率领着三万藩兵在铃鹿关、不破关和爱发关虎视眈眈,想要打开局面,确实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扶植日本以牵制俄国关系着为我们大清创造一个和平外部环境的大计,更关系着推行‘新政’的大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即便千难万险,我们也只能勇往直前了。现在,大久保利通他们虽然还未动摇,但是这种困守孤岛的局面再持续一段时间,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也只能先稳住他们在再长计议了。”
容闳沉吟半晌,叹息道:“张大人,这么大的压力由您一个人来承担,真是苦了您了。不过,既然我们留有后招,您为什么不动用呢?我们一旦动用,局势基本上立时翻转啊。”
张继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后招上面,因为,它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还很难说。我们之前所做的推演也仅仅是推演罢了,只能当做决策的参考,不能当做决策的依据。更何况,既然是后招,不到最后的关键时刻,我们是不能动用的。此外,说句诛心的话,我们也不能让‘大政奉还’进行得太顺利,那样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必须要让大久保利通他们饱尝挫折的痛苦。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对我们更加心存感激。只是,这样的话,他们会付出更多的牺牲,我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为了大清能有一个和平的外部环境,为了推行‘新政’的大业,我也只能如此了。”
容闳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张大人,我理解您。我来找您,其实还有一件事。您说您今晚还需要进行一些准备工作,不知道进展如何,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地方么?”
张继略一沉吟,说道:“达萌兄,既然你还留在佐世保,那就有你协助我进行准备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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