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呻吟了少许,左顾右盼,像是忘了带什么东西又记不起来的样子,半天,他才点头。
我的心放下了,我赶紧回屋也换上了运动装,我疾言厉色的一边拿衣服拿穿鞋子,一边把白狸给轰出了房间,鬼知道他是不是一只色狐狸呢。
“把这个吃了!”
坐上玉麟的车,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一颗药丸子,那药丸子有黄豆体积那般大小,一股子药香味,我想都没想,也没问,就接过来吃了。
这药丸子入喉有些苦涩,随机,清凉如薄荷的味道就如同挥发的究竟,在口腔内以至于喉咙中都有这般凉飕飕的感觉,等到药丸子吞下,我喉间竟弥留了一丝甘甜。
“这是什么东西?”我吃完才问他。
“醒脑丸。”他的回答很平静也很干脆,怪不得有一股子薄荷味呢,我就纳闷了,我现在很清醒,为什么要醒脑呢?我想问来着,却发现玉麟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是平日里那般如玉一样的面色,就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问他。
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便专注的架势车辆,笑了笑说:“没什么大碍。”
我觉得这话说的很敷衍,倒是也没追问,只是觉得最晚上发生的事太诡异,他和女鬼的对话让我觉得他们很熟悉,然而最后,他是以什么方法把女鬼给赶走的呢?
我下意识的左顾右盼,看向窗外,绿意葱葱,这是夏天植物专属的猖狂,绿的浓郁,像是一瓶没有调和过的绿色染料泼在了大地之间。
就在我赏心悦目的时候,突然,我的余光处,闪过了个小白点,我定睛一看,呀!
“白狸,你啥时候上车的?”我指着后座的白狸,此刻他正四仰八叉的占据整个后排的座位,肚皮都拉的紧绷绷的伸懒腰。
“我是来保护你的。”白狸伸着懒腰,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像我那句话压根就是吵到它这位“二大爷”睡觉了。
我知道他是懒得搭理我,我用得着他保护吗?再说,我只是想去看看甄简,看看甄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东西,玉麟在场,就算我想自杀都未必死的掉,何时轮到他保护。
鉴于他知道玉簪的秘密,所以,我暂时不能和他犯口舌之争,就怕他把我摔碎玉簪的事情说给玉麟听,我实在太害怕那种冷漠。
那样只会让我不自觉的想起从丘山岭回来的路上,玉麟的冷漠简直可以冰封我的世界,我的生命,我已然不知道他现在在我心里地位升华到了何种境地。
开车行驶了两个小时,我们路过了那晚遇到饿鬼的地段,地面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即便中间下过一场暴雨,也没能洗刷干净,还是残留着一片暗红,我打眼看向那深深浓郁的密林,竟感觉毛骨悚然。
到了这里,离丘山岭应该只有个把小时的路程,而玉麟的车,却靠着公路边停下了,我的心莫名的咯噔一下,为什么停在这里?
我眼看着玉麟解开了保险,便下了车,他站在灌木丛便往里张望,左右观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是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