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边喝酒边闲聊了一会儿,岛田说道:“今天早晨来上班前,我在网络上看到有一篇叫作《银河社会的迷失》的论文很热门,是昨晚刚刚发到网上的,一夜之间竟然获得了上亿访问量。”
韦伯道:“我也听说到了这篇文章,但还没有来得及看,不过我认识它的作者。说来也巧,她还是宇航英雄唐纳的前妻呢。”
巴希尔也说:“来雅典的路上我的秘书通知我这篇文章的网络访问率极高,值得一读。我粗粗地看了一遍之后,觉得这确实是一篇多年来难得一见的针贬时弊的力作,里面提的很多问题我也感同身受。令人遗憾的是,公众对论文的评论有很多不敬之辞,说什么是危言耸听,夸大现实,污蔑心灵自由,顽固不化了等等,支持的声音反而被边缘化了。”
韦伯叹道:“唉,那都是些情绪激动的年轻人在起哄,因为论文批判了他们,这也是难免的。”
岛田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我看文章的矛头对准的是心灵自由的浪潮,你们没有看出炮火猛烈吗?”
巴希尔点头道:“是啊,虽然类似观点的文章历年来也偶有所见,但就数它最全面最深入。文章中尽管没有点名,但我们也属被批判者之列。”
韦伯听罢不由苦笑道:“其实我们都是被兰德里前议长拖下了水,说实话,我素来对他那一套持保留意见。不过社会已经积重难返,我们也有心无力。”
岛田又道:“这些年来,我不断收到大量公众来信,对我们的工作提出许多批评建议。这些热心公众中有一个亚特兰蒂斯大学的教授,叫作……哈贾里安的(这时,韦伯和巴希尔异口同声话插说“我们也收到过他的邮件。”),我还在这里接见过他,对了,他正是前面这位哈贾里安教授的丈夫,他提的意见建议特别有分量。我知道,公社内有一部分人不满我们放任社会的腐化无所作为,其实我们真是有苦说不出呀。众所周知,如今的议会徒有其表,没什么指望了,我们呢,虽有公社最高领导人之名,但真正的权力没有多少,想要做什么事情也不能放开手脚。诸位同仁,就拿我们处理这次刚果白热病危机来说,其实在程序上是越过了法律规定的权限,若被议会严格追究,必遭弹劾。但事情又不能不做,真是为难呀。”
韦伯和巴希尔也深有同感,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