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镖架出去的邬志国已经没了刚才要杀人气势,和他的儿子邬文豪一起跪在了老头子的面前。
“当着秦医生的面,你们老实交待,到底做了多少的恶事,一件一件的给我说出来。”邬远山先前碍于面子,并不想在秦少游的面前逼他说出来,毕竟家丑不可外传,秦少游终究是个外人。
可是,但凡是人都有底线的,秦少游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对着已是伤痕累累的邬文豪又是一顿猛揍,足以证明,他已经是出离的愤怒。
人不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秦少游说起来,对邬远山有救命之恩,就是冲这个,邬远山也得替他讨回这个公道。
“你们不用说,听我来说。”从房间里跟出来秦少游,并没有让邬家父子主动交待的意思,主动的插话道:“你们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就被别人看在眼里了……”
“谁?!”邬远山一听秦少游提到了别人,意识到了不妙。
秦少游给了邬远山不要着急的眼神,他也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望着跪在地上的邬文豪说道:“邬志豪,你跟松田一夫暗地来往,想借他的手,想控制邬家,因怕邬景龙会有阻力,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的身边人下手……”
此言一出,鼻青脸肿的邬文豪的脸色更加灰暗,脑门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微微开始颤抖起来。
邬景龙一听脸色大变,虽说,他知道邬文豪先前对他女儿动过手,可没想到,完全冲他来的,吃了一惊,要不是有老头子在场,他一定用脚上穿得皮鞋去问候一下,邬文豪早已面目全非的脸。
邬远山脸色复杂,眸子里流露出耐人寻味的光芒,很显然,秦少游说的这些,他都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明明腿脚很好,非要装着腿脚不便坐轮椅最根本的原因。
家门不幸,出现了这样的他不愿见到的情景,心痛之余,他更多是在想如何去解决,当他发现,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索性装起病,就是向家里的孩子们示弱,以此唤回他们的良知。
可没想到的是,邬文豪和邬志国为了趁着老头子称病不出的之际,似乎对于家主的位置也是越来越渴望,便联合松田会馆的人,暗地想借着邬文婷与邬景龙不合的机会,趁机对邬文婷下手,以此打击邬景龙,没想到,秦少游的出手,无意之中救了邬文婷,也打乱了邬志国父子的阴谋。
这也是行前,邬远山跟秦少游谈话的最根本的原因,也促使老头子让步的最根本的所在,只可惜,邬志国父子并不懂得什么叫感恩,对于邬远山的纵容,反而是变本加厉,竟然想放火烧死林静。
“我没有想烧死林静,这都是那个叫松田一夫的日本人干的,我没同意,可是……”邬志国一言难尽的为难的话还没说完,邬文豪就抢话道:“我们被他们抓到的把柄,已经骑虎难下了……”
邬文豪没头脑的一句话,邬志国面如死灰,邬远山五官紧凑在一起,用手捂着胸口,被这两个不孝子孙气得他,最起码少活十年,邬景龙冷笑道:“你们想借着松田会馆,去攀日本的吉野集团的大腿,帮着人家干了那么多坏事,到最后还被人家给抓住了把柄,真是可笑……”
邬远山冷眼瞥了一眼正在冷嘲热讽的邬景龙,冷言道:“你也高兴的太早,如果不是你抽身的早,下场还不如他们……”
邬景龙一听冷汗直冒,他早先知道,老头子对他干得坏事了若指掌,识时务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吭声。
邬文婷简直不敢相信,在座的都是她的亲人,虽说先前一直关系并不融洽,可不代表就非得你死我活,邬文婷很难过,唯一能让她高兴的是,一向很讨厌林静的邬远山竟然答应了,让母亲回到邬家。
“小伙子,以前,我拦着你,不让报警,现在你可以报警了。”邬远山只觉得身心俱疲,话语充满了对邬志国父子浓浓的失望之意。
一听要报警,邬志国立刻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一蹦三尺高,眸子充满着慌乱道:“千万别报警……”
“畜牲,你还想怎么样?”邬志国的无可救药让邬远山很心痛,累觉不爱的他,真后悔当初为何要如此纵容他们。
邬志国眸子流露出惶恐,抬头望着秦少游道:“我有一件秘密跟你莫大的干系,如果你不报警,我就告诉你!”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敢谈条件?”秦少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邬文豪也是反应神速,撒起无赖道:“这事与你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估计你会后悔的……”
这父子两人口径倒是出奇的一致,都到了这个份上,试图骗秦少游,估计连老头子都不会放过他们,秦少游稍加思索,说道:“你说吧,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就算我放过你们,邬老爷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有了秦少游这句话,邬志国已经黯淡无光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