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邬景龙刚想开口,邬远山不客气打断道:“等秦医生说完,你再说。”
有了老头子这个护身符,在邬家谁也不敢动秦少游半根汗毛,秦少游也不客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道:“话还能从我和邬文亭在山顶遇袭说起……”
邬文豪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跪在地的他,整个人趴在了地,原来装疯卖傻的他,就跟死狗一般躺在地,可是,连他的爸爸邬志国都没有理会他。
秦少游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继续说道:“蒙面的袭击的人是一帮日本人,他们目标似乎就是冲着邬文亭来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要取邬文宁性命,起初,我以为,她得罪了什么人才以致招致杀身之祸,可是,当我认出一个人是松田会馆的松田一助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提到松田一助,邬志国的脸色微微变色,不过,他很快强打精神,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殊不知,他这一个小举动,又岂能逃得邬远山的那双犀利的眸子。
“后来,在一次夜探松田会馆时,很不凑巧,让我看到了邬文豪,正被松田一夫暴打的情景,后来,邬文豪极力想煽动松田一夫杀掉我,希望能够灭口,可惜的是,我跟一位女警一起来的,松田会馆的人怕惹上麻烦,没敢对我下手,我也侥幸逃过一劫,而这一切让我对他产生了怀疑……”
秦少游说得有理有据,不急不慢的,当他的话一说出口,彻底让邬志国的脸色变得苍白,后背也开始微微冒出汗来,身体颤抖,如坐针毡开始活动起来。
“我不明白,邬文豪装神精病,到底为什么?”邬文亭还不明白,邬文豪装病就好,干嘛装得疯疯癫癫的,这么糟蹋自己,倒底为了那般。
秦少游瞥了跟死狗一般的邬文豪,淡然一笑道:“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自己找开脱的借口,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邬文豪应该是上个月发得病……”
邬文亭眸子露出敬畏之色,奇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很简单,松田一助也是上个月切腹自尽的……”秦少游顿了顿,说道:“邬文豪为了撇清干系,装成疯疯癫癫的模样,这年头医学很发达,头疼脑热用仪器一查即知,唯独这疯疯癫癫的毛病,仪器看不出来,要不然,那个脑科医生也不会被耍了那么久,而浑然不觉,可惜的是,邬文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的小把戏又怎么会逃脱过别人的眼睛,邬老爷子便是其中一个。”
邬志国和邬景龙用惊骇的目光齐齐地朝面色淡定的邬远山望去,原以为老头子已经老糊涂了,没想到,眼神还是这般的犀利。
秦少游似笑非笑的朝着老头子望了过去,说道:“邬老爷子,我都说了半天,你是不是也该说两句呢?”
邬远山面无表情,眸子里透着光芒刀锋般犀利,刺向客厅里的每一个人,邬志国被他的眸光扫过之时,脸色变得格外的慌张,明显感觉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般,看老头子看得通透。
“志国,你打算跟日本人合作,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该听信日本人的话,对自己人下手,邬文亭性子叛逆,可是,她却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会纵容她的原因……”邬远山当着秦少游这个外人的面,终于把搁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邬志国一听脸色大变,坐在沙发上的他腿弯子一软,就生生的跪在了老头子的面前,哭丧着脸求饶道:“爸,我真没有……”
“你不承认,就以为我没办法了吗?”邬远山见邬志国死不悔改的矢口否认,眸子精光暴涨,怒斥一声道:“难道,非得我把证据一件一件的摆在你的面前,你才会承认吗?”
跪在地上的邬志国,浑身汗如浆出,后背湿了大半,脸贴着地,话都不敢再说半句。
“还有你……”邬远山扭头看着邬景龙,邬景龙咯噔了一下,刚要开口辩解,就听邬远山斥责道:“别以为,志国有事,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很多矛盾都是你惹出来的……”
邬景龙大呼冤枉,这倒不是乱说,说起来,很多事情,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尤其,邬志国父子两人与松田会馆的人串通起来要杀邬文亭,这件事情,他也很意外。
邬远山眯了眯眼,挥动着苍老如枯树一般手臂,指着邬景龙,质问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井上和彦应该是先找的你吧?”
邬景龙浑身一颤,他万万没料到老头子连这个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情都知道,连忙辩解道:“我已经严辞拒绝了他……”
“可是,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拒绝,才为文亭招来杀身之祸……”邬远山一句话,彻底震惊了所有人,邬景龙面如死灰,双膝跪地,再也不啰嗦半句。
邬文亭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呐呐地说道:“这倒底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利益……”邬远山一声暴喝,像是积压在心头许久的怒气,终于得到释放一般在别墅的客厅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