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四十多岁,但冲动起来,一点儿也不逊于年轻人,脑袋一充血什么都给忘得精光,愤怒的站起来,抓起沙发放在茶几上的玻璃的烟灰缸就往秦少游脑袋上砸去,秦少游又不是木桩任由他发泄,看到他甩手砸了过来,一个侧身就让了开来。
伸手一拉,邬志国整个人借着惯性就往前栽去,整个过程不过只有一,二秒钟,邬志国就已经栽倒在地,邬景龙看得差点乐得拍起巴掌。
邬文亭倒是呵呵的笑了起来,秦少游平静的望着倒在地邬志国,居高临下的说:“别动手,我虽说是一名医生,但也不会由着你打我不还手的。”
邬志国脸涨得通红,这一跤得并不重,可是让他觉得很丢人,他没想到与邬文亭一起来的医生,不但敢回嘴,甚至还敢还手,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还怎么服众?
“来人,快来人!”邬志国冲着门外喊道,很快一下子从外面挤进来十几个保镖,他们一个个身形强壮,肌肉高鼓,一看就是练家子,有了他们,邬志国也有几分底气,指着秦少游道:“把这小子给我往死里打。”
秦少游叹了口气,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于眼前的事,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不然的话,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拒绝,邬家里分明就是个麻烦,邬景龙极力邀请他蹚这场浑水,根本就是在挖坑等着他跳。
不过,他也不着急,扭头看了一眼邬景龙,意思很明白,如果,这次不站出来替他摆平,那么,以后也别想再让他蹚这场浑水。
反正邬文豪病了,也不关秦少游的事,再说了,像邬文亭这样的人渣,死一个少一个,也不知道会有多少被他祸害的女人,得知他死以后会放起鞭炮庆祝。
秦少游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越来越恶毒,都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了,还有这番心思诅咒邬文豪。
十几个保镖得到邬志国的指令,就像一头头恶狼冲向秦少游,气势汹汹的分明是要把他撕碎,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邬景龙果然站了出来阻止道:“都给我住手!”
邬景龙厉声阻止,让保镖傻了眼,真不知道该听谁得好,他的出现,倒让秦少游庆幸的长吁一口气,暗道:“邬景龙还是舍不得放过他。”
从地上爬起来的邬志国,没想到,邬景龙竟然会为了一个医生,正面与他冲突,他们之间虽说摩擦不断,但大多是背后使绊子,你使一剑,我放一枪。
今天邬景龙明火执仗的站出来,为个破医生出面跟他掰手腕,这没把他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老二,你是不是准备为了这个破医生,跟我翻脸?”邬志国气极败坏的指着秦少游咆哮道。
邬志国生气了,别人或许会害怕,可邬景龙并不害怕,平静的笑道:“人是我请来的,你要跟他过不去,就是打我的脸,我的脸是你随便就可以打的吗?”
邬志国一怔,他没想到邬景龙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一开始他出言羞辱秦少游也正有这个意思,但是,放在台面上讲,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矢口否认道:“老二,你千万别乱说,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跟个破医生过不去……”
邬志国一口一个破医生,听得秦少游脑门上的青筋直跳,阴着脸当着大家的面前,走到邬志国的面前,邬志国正骂得起劲,看他走到面前,一脸来者不善的样子,诧异道:“你想干嘛?”
“我这个破医生,就是想让你知道怎么尊重一下别人……”秦少游笑眯眯的说道。
邬文亭没来由得打个颤,秦少游明明在笑,可是,透出来的阴森森寒气,让她浑身凉嗖嗖的。
邬志国真是个粗线条,看秦少笑眯眯的,非但没有任何感觉,还以为是听错了,刚想说话,就见秦少游一抬腿就把他踢的飞了起来。
飞起来的邬志国,身子撞翻了一个长条沙发才滚落到地面上,疼得唉哟哟直叫唤,这下子,保镖彻底不能袖手旁观了,他们具有看家护院的职责,秦少游当着他们面打邬家的主人,他们可就失职了。
邬景龙也觉得头皮有点发麻,虽说看到一向不对付的邬志国被打,觉得很痛快,可是,这样的痛快不能放在脸上,要是给邬老头子看到,亲弟弟被打还能笑得出来,老头子一定认为他很冷血,以后要想接替老头子做邬家的家主,肯定是白日做梦。
这时,邬景龙也不好再插手,更不好表态,他选择沉默,邬文亭很着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少游被打,上前阻止道:“你们不能对秦医生无礼。”
“对不起,邬大小姐,职责所在,千万别让我们为难。”保镖的领头的阿木,双手一抱道:“顶多我们用一种公平的方式,就是跟他单挑。”
秦少游哑然失笑,十几个人单挑他一个,果然是很公平,不过,他倒也不着急,其实在他心里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那就邬老头子自他刚进来时问了一句后,就再也没开口。
那怕是刚才邬景龙和邬志国两人吵架,老头子也没有出言阻止,瞧这老头子满脸严肃,让秦少游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脚踢翻邬志国,其实也是一种试探的手段,就是试探老头子的底线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