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灯是修不好了”丁晓东走回来时说道:“我也不想破坏了阿约家原来的样子,明天咱们令下一根电线吧”看着丁晓东几天以来心情有所转变,我们都很高兴,至少和我们在一起,失恋对他的打击有所减轻了。
就蜡烛对付吧,李立明说着将打开的笔记本对着烛光细看,翻开的每一张都看得很仔细。他的样子我们照做,先前我也看过,现在也是如此,上面什么都没有。
翻看了几十张,李立明转首拿起那三支钢笔,对阿约道:“打开它没问题吧”阿约点头同意。
小心翼翼的拧开,李立明靠近烛火。存墨水的胶囊早已腐蚀的严重,似乎轻轻一捏,那胶囊就会黏成一个球,外面的金属套依然完好。只看了一眼,李立明想将笔管拧回去,刚刚重新拿起笔管,明哥似乎觉得不对,摇晃几下掉出几块碎屑。那些碎屑颜色发灰,一时看不出是什么。
眉头依然紧锁的李立明,拿起几块放在手心,仔细的查看半天,两眼盯着烛火又陷入了沉思。探头过去,明哥手心里的碎屑根本不是灰尘,倒有些像是金属。
我轻声问他一句怎么了,没有回答,张春来却在一边调侃的说道:“你的阿姆该不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书写方法,如果不用相应的方式就看不到。这让我想起了地下工作者,哈哈,如果你阿姆是秘密战线的一员,她要是为国家做事,那你可有宝端了!”。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革命时期的地下党就用淀粉记录情报,那是一种很简单的方法,只要加点碘酒就能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来又看过很多纪录片,其实在那个年代里,已经有人研究出来神秘的药水了,只是那种化学药水很不稳定,只要时间一过,就会自己显露出文字。真不知道张春来是怎么想到的,反正我是没想到。阿约的阿姆即使真有那种神奇药水,也不会在这上面使用,那样的话,等阿约老死了也没机会看到上面的内容,既然留下了本子,又何必使用那么复杂的方法。
“没错”李立明在几人思考的时候轻声说道:“应该是这样,我也这么认为的”。
腐蚀严重的胶囊,说明这三支钢笔曾经使用过,不然不会烂得这么厉害。但是本子上一个字都没有,李立明也认为,阿约的母亲一定用了一种特殊的书写方法,这个方法不会太难,但也不会像淀粉和碘酒那样简单,难易之间这个分寸就很难掌握。
明哥说得有道理,看着地板上的笔和本,在脑袋里穷其所知,猜测着阿约的母亲会用哪种方法。几人纷纷各抒己见,甚至连阿约小时候,他的阿姆对他说过什么,教过他玩过什么游戏,唱过的歌曲都想到了,试图在这些细节中找到一点线索。小品里都是这么演的,大家只想帮阿约,可被问的满脸冒汗的阿约一点这方面的回忆都没有,回答的支支吾吾,只有李立明呆呆的盯着烛火。
“试一试”张春来见我们没有一个靠谱的主意,提议拿出几张来做下试验,到底是什么方法,试一下就知道了。可阿约的脸色有点犯难,这些东西就在他家的木柜里放了十年,完全是因为对阿姆的想念才让这些东西和木楼破败的样子一起,保存了下来。能够保存下来,没当成遗物扔掉,也算是一种幸运,可这幸运有点尴尬,阿约从没试图拿出一张来做下试验,就那么放在柜子里,一放就是十年。
“放心”小来劝慰道:“不会用很多的,只用一张就可以了”
阿约从楼下厨房拿来一个盘子,大小正好能放进一张。首先放了少许的清水,至于碘酒丁晓东平时就有,就在他的背包里。几人围住盘子,虽然我们都不是警察,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这样酷似刑侦的举动的确让我们很兴奋。几滴碘酒滴进去,只微微改变了一点水的颜色,没有任何效果,如果字是用淀粉写的,这时候早应该变蓝了,大家不觉有点泄气。
丁晓东轻轻把浸湿了的纸弄出来,张春来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至于碘酒不起作用之后的方法,他一开始就没有预案。丁晓东把完全湿透的纸放到墙角一边,好让他自然晾干。
李立明重新坐下,和我们一样,大家几乎都在想着下一步拿什么做实验,虽然开始就想到了,不会是碘酒那么简单,可碘酒不好使的时候,也没有其它办法好想。李立明的电脑就在旁边,我很想打开去网上查查有什么,但转念一想,阿约的母亲不会用别人能想到的传统办法,那种方法一定只有他们一家人才能想到。
试验一时陷入了僵局,大家有些沮丧,但还没灰心。头脑中开始不断地翻找自己的知识,物理化学统统翻一遍。可这不是武侠小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华山大弟子,还没下山就注定是大侠,我们只是小毛贼,一群没人要的小毛贼。知识在我们脑海中,最丰富的顶属男人女人了,像眼下这种几乎是谍战的情景,脑袋里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看来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要想混迹江湖,什么都要学。
学不学是以后的事,眼巴前可不算个小难关,这个难关就把我们难住了。临时抱佛脚,那也要有佛脚可抱才行,这屋子里只有香港脚。
“快来”丁晓东在墙角撅着屁股,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声的喊道:“阿约,你们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