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故意斗气吗?越想它们快些消失的时候,它们越是纠缠不清。许大宝真是到了气急败坏的程度了!斗电脑里的黄网斗不过,他就转而嫌毛英莲来打搅他,人是两眼盯着电脑屏幕看关得多少网站了,嘴巴却没好气地说:“以后进场长办公室要先敲门,征得同意了才能进来。东西你就放茶几上吧。”
这样的说话,除了批评她不懂礼貌之外,还有不送客的意思。毛英莲几乎是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她上星期公休回到家乡探亲,才知道许场长也是同村人。只不过他去参军的时候,毛英莲还穿开裆裤而已。有这么一个根源,村里人都笑呵呵地祝贺英莲老爸,女儿肯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后来还教了一招套近乎的办法。听许家长辈说,许大宝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吃村后背山上的野菌了。虽然时下山头都分到各家各户了,不再象以前那样,谁想采摘野菌,等夏天烘得大地热腾腾之后,阵雨一淋,得,你上山采摘去,多了去了。
现在没有这条路行了,但也有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钞票儿。不是说,钞票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的么?毛英莲在火葬场里每月也有好几千大洋的月收入,破费个三五百算得了什么?当即就买了两斤干野菌带回场里去,借了六叔公的名份给许大宝送去。
不料毛英莲送得不是时候,碰上许大宝在办公室里看黄网,她因为知道借六叔公名誉送野菌给许大宝,实乃自己想套近乎。所以就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慌乱,鲁莽地冲撞入去,不但没有引起许大宝对自己的注意,还连个基本的混个脸熟也做不到。所以回家后,她就开始反思,今后怎么样首先也要给个懂礼貌的印象给领导。
这会儿许大宝听毛英莲说起送野菌一事,想起确实有其事,就忍不住“呵、呵、呵”地叫唤了几声,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毛英莲就嗔嗔地斜睨着他,也忍不住抽起嘴角来,“哧哧”地笑。
可她这一笑,就笑得许大宝傻了!原来,毛英莲下班的时候,见自己的工作服得洗了,就连换都懒得换下来,这白衬衣配黑裙子,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没料到走到值班室时,天上却下起雨来。她只好避一下,巧的是就碰上了许场长。
许场长主动停下车来,她除了惊喜若狂之外,也汲取了上次送野菌的教训,懂礼貌地坐到许场长同排的前座来。可这样一来,她的白上衣被雨水淋过,竟然渐渐半透明起来,贴到**上,把她里面黑色的文胸显眼地凸露出来。如同两座山峰一样呈现在许大宝眼前。
许大宝免不了耳热心跳。不想和英莲说两句话之后,她就“哧哧”地笑,黑色的两座山峰就晃悠着颤战起来。许大宝顿时愣住了,面色涨得通红,还舍不得把眼睛移开去。毛英莲去年春节结了婚,对男女之间事已经熟谙,眼睛瞟瞟许大宝,又瞟瞟自己高耸的黑山峰,意味深长地说:
“许场长,讲个笑话给你听:有个女秘书搭上老板的车,老板禁不住伸手摸女秘书雪白的大腿。女秘书问老板:你记得领导选集第216页第七段写着什么吗?老板脸红,急忙收手。回到家后,迫不急待翻开领导选集第216页第七段。只见上面写着:胆子要再大点,步子要再快点……老板拍腿大呼:妈呀,理论知识不强将失去多少机会啊!”
笑话讲完,引得两人哈哈大笑,把尴尬的气氛也扫得一干二净,车也早已回到县城。毛英莲下车的时候,许大宝就有若有所失的感觉。两人互相相看了一眼,那眼神已经很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