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与冷萍第二日又去了里城,可是还是不得见于学良,两人没法子,只得现在客栈住下来,看衙门的进一步打算。
严崇派人来找郝仁,郝仁赶紧去了书院。
“于学良的事情老夫听说了,老夫说过,那孩子聪明是聪明,不过为人太过虚浮,但是这调戏女子之事,是绝对做不来的!”严崇捋捋胡须笃定道。
郝仁赶紧行礼,低声道:“多谢夫子相信于学良,只是如今衙门一点消息都不肯向外露,学生也见不到于学良,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所以这事儿根本无从下手!”
至少见到了于学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想到法子帮他!
“罢了罢了,怎么也是师徒一场,老夫就牺牲这张老脸,去求人吧!”严崇叹口气道。
郝仁赶紧道谢!
下午的时候,严崇派人来说,衙门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郝仁赶紧去了衙门。
衙门大牢里,于学良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嘴巴也肿了,又捞不着饭吃,不过短短两天,人就瘦了一圈,眼窝深陷。
“喂,来人来探监了!”那衙役用铁链子狠狠的敲了牢柱,于学良就浑身一颤抖,仿佛是被打怕了,许久都没敢抬头。
“良子,是我,郝仁,你怎么样?”郝仁趴在牢柱上,低声喊道。
于学良终于听清了郝仁的声音,动动脑袋,眯缝着红肿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郝仁之后,一下子冲到牢柱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郝仁,你快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调戏那刘小姐的丫鬟啊,是云聂的人调戏的,我是被陷害的!”于学良哭的呜呜的,眼泪流出来,杀的脸上的伤口疼,嘴角就一抽一抽的,看的十分的可怜与狼狈。
“与云聂有关?”郝仁一听,便觉着这事儿不简单,赶紧问道。
于学良点点头,张着红肿的嘴,含含糊糊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又道:“那跟我一起的学子我没见过,不是咱们书院的人,可是云聂一定知道他是谁!”
郝仁怒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云聂不怀好意,让你别去,你竟然偷着去了,你可真是……”
于学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赶紧求饶道:“好弟弟,你就别骂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
郝仁皱眉,沉声道:“好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待着,我自然会想办法的!”
于学良赶紧点点头。
郝仁又将带来的饽饽给他,于学良接过,立刻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因为扯着嘴角疼,倒抽着凉气。
郝仁看着他的狼狈样子,皱皱眉,转身出了牢房。
“郝仁,你可一定救我啊!”于学良还在后面大声喊着。
“喊什么喊,还想挨揍?”狱卒又大力的甩了铁链子,训斥道。
于学良赶紧缩回身子去,躲在墙角,狼吞虎咽着饽饽。
郝仁出了衙门就回了客栈,过了不久就又出门,到了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冷萍到了客栈不久,华药行的华英就找上门来,谈了鲜药的事情,又问了那锡粒散的方子,说是愿意出高价购买。
华英给的价格不低,一百两,冷萍自然愿意,只是这锡粒散的方子看着简单,其中许多门道都是不能与外人说的,冷萍也就答应了等于学良的事情过去之后,去华药行帮着华英制药。
于学良的事情在里城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全里城的人都知道文翰书院的学子调戏良家女子,华英人脉光,自然也听闻了一些,也就说道:“原来那涉案的学子是冷姑娘的朋友,其实这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若是能双方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什么都强!”
冷萍一听,便觉着华英有门道,赶紧问道:“华老爷可是有路子?”
华英笑道:“之前我听一个旧友说,如今刘主薄家的小姐生病了,正四处找大夫瞧病呢,里城的夏利鸣去瞧过,没瞧好,刘主薄又从远城找大夫瞧,但是也没有瞧好,冷姑娘若是能治好刘小姐的病的话……”
冷萍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好,那我就毛遂自荐去!”
华英摇摇头道:“刘主薄虽然没有官阶,可是也不是一般人家,不会贸然从外面找不知名的大夫,冷姑娘医术不凡,可惜不是正式挂牌行医,况且知道的人也不多,恐怕冷姑娘贸然去,刘家人不会用姑娘,不如就让老夫从中做个周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