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警官也在,他靠着不远的墙壁咕噜咕噜的灌着一听啤酒。
“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感觉孙雪晴握的很有力度。
“哥们!你丫的吓死我们了!”徐沫醒了擤鼻子,眼睛里夹着些泪花。
我想说话,可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整个人已经虚脱了。
“病人情况怎么样?”主治大夫手里拿着记录板,头上戴着医帽,嘴上戴着口罩
“已经醒了!”孙雪晴激动的说道。
“还好你及时帮他止了血,要不然真救不活了!”主治医生夸奖孙雪晴道,“你是个可塑之才,希望毕业后能在我们医院来工作!”
原来是孙雪晴为我进了紧急治疗,我才得以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实在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睁眼睛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觉得好累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我身边只有正在喝啤酒的田警官。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重量了,也有些精力了,但还是感觉有些飘。
“醒了”田警官喝了口啤酒道。
“嗯!”
“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言重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脆弱!”
“呵呵……”田警官又喝了一口啤酒。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看见孙姑娘正在为你抢救,我的下属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他肚子被捅了一刀。”
“对了,我那些朋友呢?我昏迷了多少天?那些大学生没事吧?”
“你昏迷了三天,你的那些朋友都很有本事你就别担心了!至于那些大学生,已经有人受伤了,其余的都陷入了恐慌。”田警官喝完了啤酒罐里最后的一点酒。
“可恶!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却只能躺在病房里!”我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太过没用。
我躺在床上四下看了会儿,我发现这间大概只有五十多平方米的病房里唯独只有我这一个病号位。
“这里怎么只有我一个人?”
“我向局里把你申请为特殊保护对象,这是医院为你一个人准备的病房,病房外面有人日夜守着!”
特殊保护对象?我只是一个小平民又不是什么重要任务,需要兴师动众的么。
田警官似乎洞察到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好休息!”他说着起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没有时间,时睡时醒的窝根本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晚上。只有护士进来为我换输液瓶,检查我病情的时候我才能从她们口中得到时间。
田警官走后就没有再来过,徐沫他们或许在忙所以今天也没有在来看望我,最后一次从护士嘴中得知的时间凌晨1点。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奈的望着天花板,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真的很懊恼,以我现在的病况起码要在医院疗养半年,半年里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白白浪费了光阴。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里的门忽然开了。
“谁!”
门开后并没有人进来,门口躺着两个男人,估计是守着我的警察。
“是谁!”
我身体很虚,就算用了很大的力气叫出的声音也很小。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大喊大叫!”
声音出现在我床的另一边,我一转头黑衣男子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望着我。
“是你!”我惊出一声汗。
黑衣男子依旧身穿着黑皮夹克,头上黑色鸭舌帽压的低低的,脸上戴着黑色口罩。
“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进来易如反掌!”黑衣男子边说边活动着五指。
“呵呵……”我用笑来遮掩我心中的不安。
“笑什么?”黑衣男子目露凶光道,“你为什么不走?看你身上的伤就是不把我的忠告当回事的下场!一只脚都踏进阎王殿了!还笑的出来?”
“如果我因为怕死而不顾其他人的生死……那我就是没品到掉渣的男人!我笑是因为我没当孬种!”我坚硬的回道。
“他们和你非亲非故?就算死了与你何干!”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既然已经对我下了毒手为什么不做个干净!”我无法确定是不是黑衣男子对我下的手,所以故意试探道。
“没想到你命大!这不!我来处理干净来了!”
黑衣男子说着掏出了一把折叠水果刀,他把水果刀一甩,甩出刀刃,将刀刃横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