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水一个哆嗦,“是,父亲!”每次她在父亲的面前都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大伯沈清岩!”
沈秋水虽然疑惑,却还是顺从的点头。
“好好说话!”沈清岩一阵暴喝。
“是!”沈秋水又是一阵哆嗦。
而沈清秋却在说完这话之后,眼里迸射出炙热的视线。族中的老祖宗不过金丹期修为,而且……
“你即刻带领时秘密安排了数位心腹,陪同沈秋水去建邺城处理天香楼的事。除开建邺西区那片基业要拿下之外,如果遇见那位自然是为了拉拢那位女儿口中的那位。”
“是!”
而就在同时,沈家大殿之上。
“你说什么?七长老和十四长老失踪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派威严的坐在主座之上。
他是沈家的族长沈清岩,此时一身玄色长袍蔽体无风自动如天神在世,胸前绣着殷红的毕方图案活灵活现,腰上挂着的金丝木族长令牌。之前他正在练武场指点后辈修炼,刚听到急报便去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此时肩上银色盔甲未卸下,更显得威武骇人!
殿下跪在堂中央的男子被那一声粗犷的嗓子一吼,顿时吓得趴在了地上胆战心惊的回答:“是……是的。今日城中交接,但未见两位长老的踪影。二长老和三长老大发雷霆,并且还……还扬言要将那西区划在二爷的名下!”
二爷正是沈清岩同父异母的弟弟,沈清秋。虽非同胞,却都是直系血脉。而沈妙云虽然隶属旁系,却仍然是同宗同族,按照辈分来算,理应唤他一声二伯。而沈秋水便是她同族姊妹。
“混账!那西区本就归族中所有,岂是他们两个长老说要就能要得过去的!不思其职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趁火打劫!”沈清岩气得簌簌发抖,手掌汇聚出一个元气弹,顿时将手边的龙头椅柄拍入地下。
这些年为了争夺资源,几个兄弟明里兄友弟恭,暗地里却早就水火不容。如今这些年他们直系一脉竟堪堪只剩下四位,除了他,二弟沈清秋,四弟沈清驰,就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幺妹了。而旁系这些年也是暗流涌动,若非不是因为没有后起之秀的话,恐怕家族今日的状况更加的不堪。
那趴在堂中的人本就已经害怕得发抖,此时见家主犹如那噬人的鬼怪一般,顿时被那一掌给吓晕了过去。
沈清岩见此,更是惊怒交加:“家中后辈的素质竟然低劣至此!如此怎堪大用!怎堪大用啊!”
而就在沈清岩训斥弟子之时,从殿堂门外悠悠走来一人,此人看上去与沈清岩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眉宇之间却多了一份柔媚之感。如此一来,顿时给人的感觉便大大的不同了。
来人正是沈清岩的同胞弟弟,族中排行老四的沈清驰。
沈清驰微微动了动薄唇,传音道:“大哥休要恼怒,二哥无非就是想要这族长之位而已!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大哥如此生气和自己做对是为的那班。
而且二哥现在表现出来,不也正好拿捏他的把柄么?以前二哥还顾及老祖宗在世,所以只敢阳奉阴违,如今老祖宗不在了,他明目张胆的来,可是最容易出错的时候!”
“家族之位,老二想拿去我给他便是,可如此作为他分明就是想拖垮我沈家千多年的基业!”沈清岩又是一掌拍下,俨然将那椅子上的龙头拍成了湮粉。
南唐,北凤,东白,四方沈,四大世家之所以齐头并进的原因正是因为每个家族都有一个金丹期修为的老祖坐镇。然而他们沈家的老祖宗却在两月前冲关时不幸仙逝,为了稳住这片沈家基业,他们知情的几兄弟纷纷将这个消息瞒了下来。而直到现在老祖宗的尸体都还没有入土为安,而是关在那闭关石室内,用宝珠镇住尸体不至于**。
正是因为老祖宗这具“活着”的身体瞒天过海,堪堪镇住了其他的大世家,这才让沈家一直残喘到现在。而一旦老祖宗过逝的消息传了出去,不但沈家要败落,连同这片基业一起全然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就算拿捏到他的把柄又能如何?如今内忧外患,已经是无力顾及他的作为了啊!”一想到这些,沈清岩便觉得头疼欲裂,这个族长不好当啊!
沈清驰也露出了忧思,现在的沈家是外表光鲜,内里空虚,且嫡系与旁系之间的矛盾也日益恶化,若再不出现契机,恐怕沈家就真的要落败了。
沈清岩挥了挥手,想再多也是无用,如今只有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了,便对沈清驰道:“立即调令所有圣堂弟子,暗中注意其他家族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