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约此时满头是汗,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擦着自己额头上越流越多的汗。
越擦汗越多。
并且汗越来越多。当然这在面前几人的眼中。这就是张伯约自己现如今是心虚了。
只见,张伯约面前坐着四人。
依次排开是张桓、燕白、莉微安以及一脸看好戏模样的艾普斯珑。
看着张伯约又扔掉了一张完全湿透的纸。
张桓不由的握拳轻咳了一下说道:“父亲。孩儿觉得您有必要好好的解释一下那几位姑娘!”
一旁一个劲只知道低头抽烟的燕白闻言也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如此!君侯您的确需要解释一下!您应该知道,夫人她向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您……算了!老朽也不想是多说些没用的了!您等夫人她闭关之后,在亲自解释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燕白看着张伯约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的神色。
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就跟年迈的老爷爷在看到自己的亲孙子瞎胡搞时的样子一样。
对此张伯约表示燕白胆子肥了。胆敢这么看自己。
然而当年张伯约全盛的时候,都不敢说能把燕白击败。
就更不用提现在了。
看着燕白那副表情。
张伯约又抽出了一张纸擦着脸上的冷汗。
莉微安见状不由的叹息说道:“伯约先生。你这么做真的是……真的是唉!”
莉微安此时都不想说一些难听的话了。
张伯约见状不由的朝着莉微安投向感激的目光。
莉微安见状反而是气愤的把脸扭到一旁。
不过那个不时朝着张伯约看去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一旁的艾普斯珑见状笑了笑说道:“啧啧!伯约你好生艳福啊!那几位姑娘。啧啧啧!那个身段、那个小眼睛、那个皮肤!真的是令人羡慕啊!”
这话一说出来。好不容易消气的在场几人。
那个脸色立即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张伯约闻言恶狠狠的瞪了艾普斯珑一眼。
然后装作酒还没有醒一样。
揉着眼睛就打算离开了。
张桓见状有些头疼的拍了拍额头。脸上浮现出了与自己的年纪非常不符合的愁楚神色说道:“父亲啊!父亲!您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呢!”
燕白此时抚着胡子皱眉说道:“虽然说不知道沐夫之和陆允俩人派遣这几个女子过来有什么用处。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小心点的好!艾小姐。”
艾普斯珑听到了燕白的称呼。此时也已经懒得反驳了。
这都是张桓带出来的坏影响。现在跟张伯约熟悉的人,见到自己都称呼艾小姐。
艾普斯珑在解释了好一段时间之后。
还是没有把这个称呼给改回来。
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艾普斯珑看着燕白询问说道:“燕老爷子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吧!”
唐蓝不问事闭关,张桓现如今年少。
家里面就只有燕白这个老牌天级主持大局了。
虽然说张伯约现如今也恢复了原来的记忆。
不过为了麻痹陆允和沐夫之俩人。
并且还要把他们的势力全部拉扯起来。
张伯约现如今是能装多傻就装作多傻。
也不好问事。
对外宣传就只有燕白问事了。
至于艾普斯珑和莉微安俩人。
别人也只会拿她们俩人当花**。
谁能想到她们俩人在搞阴戳戳的事情方面。倒是比戴天都要厉害。
此时的张伯约摇摇晃晃的走向了特意为那几位准备的别院里。
长平侯的规模非常的大。
这是当年武帝在的时候,特地赐给张伯约的宅邸。
以显示张伯约的劳苦功高。
只不过张伯约已死。家里面树倒猢狲散。也没有多少人留下来了。
整个府邸中的人,加在一起也就是五十人左右。
并且三十多名退下来,无家可归的老士卒。
以及六名厨子。
十名照顾唐蓝日常饮居的丫鬟之外。
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五十多人在长平侯府这么大的宅子里住着。
可想而知长平侯府的人烟有多么的稀少了。
现如今那几名经过李括同意赐给张伯约,照顾张伯约平常饮食起居的女子进入之后。
也算是变相的给他们长平侯府增加一点生气了。
虽然说侯府内的人表面上是笑嘻嘻的欢迎。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们在不了解吧!
但凡是牵扯到陆允和沐夫之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这是皇帝陛下亲自同意的事情。
别说他们了。就是张伯约都不敢推辞。
更何况,张伯约现如今正在装傻。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傻乎乎的同意了要求。
并且还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一个劲的偷偷摸摸的朝着阳炎看去。
然而阳炎除了还是那副表情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只不过在张伯约把这些女子带回来之后。
上至燕白和张桓等人。
下至普通的门房都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些人了。
平常傻乎乎的冲着她们笑。
然后私底下就一个劲的防备着她们。
身为前跟着长平侯张渊北伐匈奴的北方军团的精锐。
这些士卒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人甚至都已经自发的开始准备强弓硬弩。并且他们这些人私底下还准备在那些女子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时候。
就自发的摆开架势直接一波砍死她们。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他们什么情况没有见过。
当初他们甚至还见过庞绛下令活埋数千老幼妇孺,都不带眨一下眼睛呢。
更不要说是几个女人了。
此时那几名身穿和服的美丽女子。
已经彻底的进入到了长平侯府之中安家落户了。
只不过她们几人都明白。
她们此时的情况略微有些糟糕。
在具有天级,以及几十名打了不知道多少年仗的精锐士卒的包围之下。
哪怕是她们几人都是身经百战都不由的有些头皮发麻。
没人在知道自己稍微做一些特殊的事情就有可能掉脑袋的情况之下,还能保持住自己的冷静的。
只不过有一人例外。那个人就是阳炎。
她还是一贯的平静。
嘴角还是泛起那一丝平静的笑容。
一个人坐在装饰成她们家乡风格的房间的角落里品茶。
就像是被自己的伙伴给隔开了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