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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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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京都这边。

由于昨夜白凛冬对白夜的行刺失败,也让白夜能够继续随索连城一起去白门进行调查,这一结果虽然让索连城有些不自在,但索连城却并未将自己的不自在表现出来。

而白夜在离开之前,让孟越新不要着急,而且还给他找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来帮忙。

在去往白门的路上,白夜和索连城同乘一架马车,而在马车之中白夜一直喋喋不休,内容基本都是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不仅如此白夜还会对一件事点来复去的重复好几遍,就如同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头子一样,索连城非常的烦躁,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一个劲的苦笑掩饰自己的烦躁。

其实白夜是故意在索连城耳边絮叨的,他这可不只是非常低级的骚扰,更重要的原因是白夜希望通过不断的絮叨来检测一下索连城的性格。

对于这位北门司的统领白夜早就有了怀疑,且不说他回禀的时机太过巧合,单是之前断定凶手这点就让白夜觉得非常奇怪。

按理说白季敬的尸体上发现凛雪镖,首先应该怀疑这凛雪镖是真是假,而北门司却并未怀疑这点,而是直接判定了凶手就是凛雪镖的主人白凛冬。

虽然当时有目击者对凶手的描述都符合白凛冬的特征,但北门司却并未怀疑过是否有人故意假冒白凛冬的样子,而直接认定目击者看到的就是真的白凛冬。

除了以上这两点外,其实还有很多的细节也都被北门司直接划向白凛冬身上,所以在白夜看来白凛冬更像是被设计而成的凶手,这点连不负责此案的南门司都能看得出来,北门司方面必然更加清楚,然而北门司却一直在一种假装糊涂的状态在侦办白章辰之死案件,所以从来到京都那刻起白夜便已经怀疑北门司有问题,既然北门司有问题,那么其掌事的统领索连城自然逃不开联系。

终于经过两天的行程,白夜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白门。

白门方面因为早就收到了姬昊的通知,所以在白夜等人来到的时候,管家祥叔已经哎大门口迎接。

白门的迎接并不隆重,但也不寒酸,程度刚刚好,不卑不亢,不媚不谄。

经过两日的长途跋涉,白夜等人来到白门后并没有立即办案,而是先休息了一天。

祥叔专门将白夜的厢房安排在白玉春的院落之中,对于祥叔的安排白夜自然是欣然接受,客随主便嘛!

当天夜里白玉春便来到白夜房间,与其谈论了关于白门龙子印的事情,并将他们的将计就计计划讲给白夜听。

白夜听后脸色骤变,对白玉春急问道:“这个计划肯定不是白兄你想出来的,告诉我这个计划是谁想出来的?”

白玉春很是不解的问说:“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你们白家人因为当局者迷的原因可能感觉不出这个计划的问题,而对于我们这些旁观的外人却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计划的问题所在。”白夜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角度告诉白玉春在这个计划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呀?”白玉春依旧不明白白夜所说的问题是什么?

“之前那么多年龙子印一直在你们白家,从没有人将其盗走,对不对?”白夜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先对白玉春提出了一个反问。

白玉春并没有隐瞒,直接回答说:“没错,龙子印之前一直由我们白门的门主亲自掌管,根本就没有人能把龙子印取走。”

听白玉春说完,白夜苦笑说道:“这就是了,既然龙子印一直以来都没有问题,那为什么要主动把龙子印拿出来让人偷呢?”

然而白玉春还是不明白白夜刚刚所说是什么意思,依旧继续强调说:“可是父亲说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势力庞大,不比我们白门弱,而且这些人已经开始把手伸向我们白门了。”

本来白夜是打算和和气气点醒白玉春的,但却没想到白玉春这个死脑筋一直不明白自己是在提醒他,所以白夜决定放弃点拨直接斥责道:“你们白门之中难道就没有人有脑子吗?既然那些人已经把手伸向你们白门,就更不能把龙子印拿出来了。”

“可是这是……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有问题?”白夜的斥责反倒是将白玉春给骂醒了。

白夜依旧没有直接回答白玉春的问题,而是反问说:“龙子印藏在什么地方你是否知道?”

“当然知道,父亲只将龙子印所藏之处告诉了我一个人。”白玉春如实回答道。

白夜又问道:“在决定这个计划后,你父亲是不是说让你去把龙子印取出来?”

“没错,父亲当时就是这样吩咐我的。”白玉春没想到白夜竟然连自己父亲当时说了什么都能猜得出来。

“那么现在这个白门门主肯定是有问题了。”白夜非常肯定的说道。

“难道你真的怀疑我父亲?”白玉春虽然明白白夜的怀疑,但依旧不能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的白门主可不是你的父亲,难道你就不觉得白门主最近有什么变化吗?”白夜对白玉春提醒道。

“的确,自从凛冬离家出走后,父亲就一直显得有些奇怪。”白玉春回忆后说道。

“那白门主有没有出去找过四公子?”白夜又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以我父亲的脾气就算去找凛冬,他也不会让人知道。”以白玉春对自己父亲的了解,白季敬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就算是担心白凛冬,也只会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寻找。

“我猜白门主一定是在晚上出去寻找四公子的时候遇到了埋伏,现在应该被人给困住或是……”白夜自然不会把白季敬可能被杀的可能性说出来。

而白玉春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白夜没有说出来的那种可能,而白夜的这种猜测也让白玉春变得严肃了起来。

“好在龙子印取出后,我一直带在身上没有给父亲,不然……”

没等白玉春的话说完,两道人影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推门而入的两个人正是白门门主白季敬和管家祥叔,不过从两个人脸上露出的表情便能判定这两个人都是冒牌货。

白玉春瞪着推门而入的两人问说:“你们把我父亲和祥叔怎么样了?”

“白季敬那老家伙估计早就死了。本来我们是计划把他干掉的,但没想到那老家伙武功那么厉害,既然杀不了他,我们就直接将他关了起了,困在那里这么久相信那个老家伙已经饿死了。”冒牌祥叔说道。

“你们……”白玉春气得话都说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那名冒牌白季敬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样貌,没想到这个假冒白季敬的人白玉春认识,这个假冒白季敬的人正是当年白季敬饶过一命的万毒门长老司徒难。

看到假扮白季敬的是司徒难后,白玉春愤怒的指着他质问道:“司徒难,当年我父亲念你暗器技艺高超而饶你一命,没想到你这个混蛋竟然恩将仇报!”

司徒难冷笑着说道:“只要你把龙子印交出来,我也饶你一命以报当年你爹没有杀我的恩情。”

“就凭你们两个,还想……”没等白玉春的话说完,又有三道人影从门外走入,而这三个走进来的人分别是白汝夏、白凛冬和一个带着面具穿着奇怪衣服的人。

素日只是瞥了一眼,但白夜可以肯定那个白汝夏和白凛冬都是真的,不过从两人呆滞的眼神可以肯定这两人被人用某种秘术给控制了,至于是什么秘术白夜就不得而知了。

而与白汝夏和白凛冬一起的那个面具怪人就更让白夜感到奇怪了,白夜怀疑白汝夏和白凛冬很可能就是被这个怪人给控制了,所以这个怪人一定身手不凡。

这个面具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息,这股气息并不像是中土武林的内力,倒是与南疆一些掌控怨气的巫者有些相似,当然也仅仅只是相似而已。

白夜直接对那名面具怪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名面具怪人并没有回答,白夜刚要出手试探那名面具怪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弹不了了。

而这个时候,冒牌祥叔说道:“白夜,我们知道你的武功高强,所以我们专门从欧洲大陆请了这位专门对付你的大师。”

其实冒牌祥叔说的有些过了,这个面具怪人只不过可以利用秘术让自己和目标在原地停滞一段时间,而在停滞时间内面具怪人也不能动弹,而且其他人还不能对他和白夜中任何一个人进攻攻击,否则这种停滞便会破除掉。

在白夜被控制住后,司徒难指向白玉春说道:“白大公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咱们来来一场暗器对决,如果我输了我们扭头就走,再也不打你们白门龙子印的主意;而如果你输了,那就乖乖把龙子印交出来,而我也会饶你一命!”

“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把龙子印交给你们的。”说着白玉春从怀里取出龙子印就要朝地上摔去。

然而他刚刚举起龙子印,还没等摔向地面,一枚飞刀便命中白玉春的手腕,龙子印脱手坠落。

没等龙子印坠落到地上,冒牌祥叔便扑上来抄起了龙子印。

冒牌祥叔抄起龙子印后,便匆匆离去了,在离开之前冒牌祥叔对司徒难吩咐道:“司徒长老,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不要留活口。”

司徒难冷笑着回道:“放心,现在白门已经完了,白氏一族都得死,不过我可不想让他们就这样痛快的死掉,我要让慢慢的把他们折磨死。”说着司徒难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

冒牌祥叔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直接离去了。

冒牌祥叔带着龙子印离开后,司徒难开始戏耍起白玉春来。

白玉春的暗器武功和一般人比可能很强,但与司徒难相比却要弱很多,所以司徒难才能用暗器戏耍着白玉春。

这种戏耍就像是一直吃饱了猫,在戏耍着一只小老鼠。

这一切白夜全都看在眼里,但却又无能无力,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无法动弹。

而白玉春也尝试过用暗器攻击那名面具怪人,但他的攻击还没等碰到那个面具怪人便已经被司徒难的暗器给击落。

就这样白玉春被司徒难戏耍了六十余个回合,而且白玉春身上的暗器也快要用光了,如此下去白玉春的结局就只有死亡了。

就当白玉春开始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司徒难,让我来做你的对手!”

司徒难扭头望去,发现这个前来支援的人正是白玉春的妻子孔雀。。

孔雀是白门除了白季敬外暗器技术最强的一人,虽然她并不是白门嫡传,但其实力一点也不比嫡传弱。

孔雀虽然厉害,但此时的孔雀却是身怀六甲,而是已经快七个月了,这种情况下的孔雀躲闪自然不便,此时她站出来挑战司徒难,显然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看着挺着个大肚子的孔雀,司徒难冷笑道:“来得正好,本来我还计划在干掉白玉春后再去杀你,没想到你自己却主动找上门来了,那我就先在你相公面前把你杀了。”说着司徒难直接朝孔雀掷出一枚追风钻。

这种追风钻最大的特点就是速度快,而司徒难就是看中了追风钻的速度快特点,才对孔雀使用了这种暗器的。

孔雀眉头微皱,发出了一片飞鸟羽。

这飞鸟羽是孔雀的独门暗器,速度同样也非常快,不过飞鸟羽是非常难以掌控的一种暗器,就算是白季敬在飞鸟羽的掌控方面也不如孔雀,所以飞鸟羽也被称为是江湖上唯一一种真正“独门”的暗器。

电光火石之间,追风钻与飞鸟羽碰撞在了一起。

在两种暗器碰撞后,飞鸟羽被磕飞了出去,而追风钻也坠落在地。

着第一回合的较量算是平时而终。

就当孔雀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旁边一直没有动作的白凛冬和白汝夏却出手了,而他们的目标却并不是敌人司徒难,而是他们的嫂子孔雀。

面对白汝夏和白凛冬迎面袭来的暗器,孔雀只有躲闪,但不巧的是就在此时孔雀腹中的胎儿踹了她一脚,

腹中胎儿的这一脚,让孔雀身体愣了一下,而这一楞却是致命的。

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玉春将身上最后的两枚飞镖掷了出去,而这两枚飞镖成功为孔雀挡下了白汝夏和白凛冬的暗器,不过这也是白玉春最后一次帮忙了,因为他现在身上的暗器已经全部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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