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土府守那日跟凌晨打了几个回合,自知不敌,只得放弃带走都灵川的念头,等回去跟索寒复命,被索寒痛责一顿。索寒本打算让土府守再次行动,势必将都灵川带到地府交差,但听说是姓都,于是便让土府守忍了一段时间,直到事情淡化的差不多,近期才让土府守从新来寻找都灵川的下落。
但都灵川毕竟不是鬼魂,身上不带半点尸气,要靠自己在人山人海中找,如同大海捞针,找了许久都未找到。于是便带上了之前对都灵川较为了解的丁冥差,等找到的时候,发现都灵川已经是个大活人了,更是头疼要如何将都灵川的魂魄从身体中弄出来了。尤其是都灵川的复活,说明少阳府的府守也卷入了这件事中,虽一时猜不透为何两府及凌晨都围绕着都灵川转,但知道这事绝不简单,不得不小心行事。
自从都明出了一次车祸,平时更小心谨慎了,都灵川已经毕业,却对工作挑三拣四,到后来甚至决定考研,都明本来就是个高校老师,对都灵川的想法极为赞同。于是都灵川干脆天天在家埋头苦读,都不给土府守制造意外的机会。
辛冥差找到土府守,简单说了一下状况,三个便往凌晨公司赶去,但听说是凌晨的公司,土府守心里没有多少底气,知道凌晨不在后,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等土府守感到凌晨公司,少阴府基本被制服了,包括狂妄的震冥使。因为打斗受伤又耗费了能量,冥差冥卒们穿墙的能力都没有了。
鬼魂们由于摄魂石的效果已过,基本都恢复了状态,将少阴府的冥差冥卒团团围住。少阳府的冥差冥卒也不敢下手太重,避免事情闹大后都会受到责罚。
土府守见状,纵身一跃,跳到少阴府的冥差冥卒中。
明朗从未见过府守,一般冥差冥卒虽然能穿墙遁地,但如此这般飞檐走壁,明朗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目瞪口呆,待看清穿着的是黑色衣服,吓得再次哆嗦起来。
由于冥界现如今总得就只有十个府守,都是大名鼎鼎,少阳府的冥差冥卒见了,也不免惊心,出于礼数,正打算行礼。
土府守根本不给机会,向前一掌,身前的冥差冥卒鬼魂们,飞的飞出门外,撞的撞在墙上,接着又是向后一掌,身后的冥差冥卒、鬼魂尽皆飞起,狠狠地撞到墙上去。双手向两侧伸出,所有少阳府的冥差冥卒和鬼魂都倒下。
明朗更是全吓傻了,呆呆地看着土府守。
凌晨刚好赶到,见少阳府的两个冥卒和一个鬼魂被打的飞出门外,便知道参与打斗的一定有府守在其中,不敢掉以轻心,急忙往店铺里冲进去。
土府守见还有个凡人,又不是凌晨,正打算前去为难明朗,见凌晨出现在门口,心中一惊,当即止住。
凌晨见屋里鬼魂加上少阳府的冥差冥卒横七竖八地躺着,再加上见到了上次和自己交手的土府守,怒不可止,用尽全力一掌,站着的少阴府冥差冥卒如同之前少阳府的冥差冥卒一样飞起撞到墙上,纷纷落地,就连土府守也倒退了几步。
明朗如树懒一般,原本就目瞪口呆,照着原来的表情慢慢转向凌晨,心想:“原来自己的师傅这么厉害,倒是自己丢了师傅的脸了。”
土府守不知道上次和凌晨交手时凌晨本身带伤,还道凌晨这次的力量比起上次交手的时候增大了不少,心中更是惊惧,但当着自己的手下们,自然不能认怂,握起拳头,准备向凌晨进攻。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满脸委屈,带着焦灼的表情,五十岁不到。
凌晨听出身后有人进来,迟疑起来,要是动手打起来,别人看起来是不是有些演戏的嫌疑。看了看明朗,示意他出来接待。
明朗见后,从收银台绕出来,客气道:“这位叔叔,这边请坐。”请中年男子往沙发处走。
“你是凌晨凌先生吗?”中年男子边走边问,边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凌晨。
“我……我不是,我是他徒弟。”明朗道。
“我……这事一定要凌先生帮忙才行。”中年男子略感失望。
“这位便是我师傅凌晨凌先生了。”明朗边指着凌晨边带路边,已绕到凌晨跟前。
男子绕到凌晨身前,虽不知道凌晨为何听到有人进来仍旧背对着不转身,但见了凌晨本人,突然悲伤起来,打算跪下。
凌晨急忙拦住,快速看了一眼土府守,见土府守满脸怒气,心下骇然,扶起中年男子后,目光不停在土府守和中年男子之间快速转移,道:“这位叔叔怎么能行这么大的礼,凌晨可受不起。”
中年男子满带苦色,哀求道:“请凌先生一定要帮这个忙。”
凌晨听后颇感为难,一方面担心土府守突然发难,一方面又要顾及中年男子,只得侧过身去,既方便观察土府守,又方便招呼中年男子,道:“叔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说无妨,若是能帮,毕不推辞,要是帮不上,也绝不忽悠,妄夸海口。”
凌晨见土府守似乎冷静了许多,不像会偷袭自己的样子,于是请中年男子坐到沙发上,自己正对着土府守坐下,中年男子坐到凌晨右首边。
明朗担心师傅因招呼中年男子而分心,遭到土府守的袭击,于是坐在中年男子右侧,背靠着沙发,为凌晨盯着土府守。
“我叫严奉军,知道凌先生帮助过很多冤死的人翻案,所以今天也特来相求,想让凌先生帮忙替家父严明清伸冤。”严奉军道。
“我是帮人翻过案,但也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翻,有的……时间太久,断了线索,证据已经无法找到了,所以……这还得看情况了。”凌晨为难道。
“我父亲当年的案子是个大案,肯定会留下很多证据和卷宗的。”严奉军坚定道。
“当年?”凌晨脸色更难看了。
“是……是的,三十八年前。”严奉军也有些难以开口,毕竟是陈年旧事。
“三十八年前?”凌晨惊讶,这还翻个鬼,要是冤枉的是个坏人,那就没必要翻案了,冤就冤吧,反正他也没少让别人冤,可要是死的是好人,早转世轮回了,也不会得到任何消息了,如何去找证据,凌晨尴尬道:“严叔,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三十八年前,你……估计也还小,很多事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如今你也……这么大了,大风大浪都过了,何必执着过去的是非。”
严奉军听后颇感失望,这就是声名远扬,大义凛然的凌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