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不敢多做耽搁,打了车直接去了医院,主治医生见后气愤至极,骂了凌晨一顿,上了药后不准凌晨再出医院,凌晨无奈,也不敢不从。
上官虹玥听完了何能录下来的录音后,虽不知道凌晨具体到底瞒了自己一些什么,但肯定凌晨是有苦衷,甚至为凌晨的孤独有些心疼,知道凌晨又受伤去了医院,便直奔医院了。
凌晨见到上官虹玥,有些心虚,不知道这次又要如何敷衍了事,但上官虹玥却只随便问了是如何受伤的,其他事却奇迹般地只字未提,只关心凌晨病情伤势,对于凌晨含糊其辞的借口也不多关心,让凌晨反而有些不安。
上官虹玥由于才请过几天假,不方便连续请,但杨启知道凌晨又住院后,基本都不让上官虹玥处理案子,给她匀出一些时间,所以上官虹玥多数时间都在医院照顾凌晨。
过了两天,万福德来医院办理手续,知道凌晨住院了,便告知了家人,万家举家前来探望,弄得凌晨怪不好意思,为自己收钱的事有些自责。只是后来觉得即使是因为万福德提前开口说救出人质后必有重谢,但自己却也是为了万广志一家不顾自己生命安危,再者这次受伤也是因为救了万广志一家,才被那几个鬼魂请人报复打伤的,这么一想,也就心安理得了。
万广志探望时再次送上信封,上官虹玥知道必然又是钱,于是坚决不让凌晨收。凌晨觉得已经收得太多了,更何况万广志后来还送了不知道多少,于是也拒绝了。万广志无奈,便为他购置了不少高档补品。
上官虹玥觉得这万家倒不像是虚情假意或着仅仅是为了还人情,倒像是真心对凌晨好,也不拒绝,将补品全部收下,毕竟这些对凌晨都是有用的,而自己又买不起。
等万家的人走后,凌晨觉得上官虹玥对自己变化太大,基本不过问受伤的事情,甚至不问都灵川的事情问得怎样了,只顾着一心照顾自己。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受伤的?”凌晨试探。
“想啊,很想,所以我希望等你能说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上官虹玥看着凌晨,眼神中尽是信任与柔情。
凌晨听后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道:“你……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那你是喜欢之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上官虹玥问。
“都喜欢。”凌晨不假思索。
“肉麻,不要脸。”都灵川气冲冲道,说完头转朝一边。
上官虹玥听后欢喜至极,道:“对了,都灵川的……问得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都灵川见上官虹玥关心自己的事,内心又矛盾起来,说恨她吧,似乎这人又不坏,为什么她偏偏要缠着凌晨呢?不然两人说不定会成为好姐妹。
“唯一肯定的是祁大同是故意撞的,有预谋的。”凌晨皱起眉头。
“人呢?”上官虹玥问。
“让他给跑了。”凌晨握了握拳头,想起那个不明身份的冥界使者,仍有些胆战心惊,还好自己气势上没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跑……了?”上官虹玥有些吃惊,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还能追不上?
“一言难尽,对了,你都来陪我了,不用上班啊?”凌晨有些内疚。
“没事,最近杨队照顾,都没安排什么重要的案子,小案子由于吉扛着。”上官虹玥得意道。
“啊?那我岂不是拖累你了,还连累了于吉。”凌晨更内疚。
“怎么会,都是些小事,他能应付的,再说了,要不是我对他不离不弃,以我的级别,都可以换搭档了。”上官虹玥说着不免对凌晨心生感激,毕竟自己升级的事全拜凌晨所赐,说对于吉不离不弃,倒像是在对凌晨说不离不弃。
“嗯,千万不能骄傲。”凌晨微笑道。
“再骄傲也没某人骄傲,行了,到吃药时间了,我给你倒水去。”说完起身给凌晨倒水拿药。
凌晨看着上官虹玥背影,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上官虹玥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看了看都灵川,似乎还在生气,又惆怅起来。这都灵川的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突然想起庚冥差了,自己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他了,心想他应该是到了自己住处,发现自己和都灵都不在,便走了,只能再等几天了,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不知道索寒府的使者什么时候会再来抓捕都灵川。
上官虹玥递过水杯和药,凌晨看着上官虹玥,有些犯傻,“怎么了?怕我下毒啊?”上官虹玥红着脸问。
“没有,只是……”凌晨没在说下去,接过药和水,一把塞进去,然后一口气喝完整杯水。
“只是什么?”上官虹玥止不住问。
“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凌晨不知道如何表达。
“想通?想通什么?”上官虹玥疑惑。
“就是关于我……各种奇怪的事。”凌晨有些尴尬。
“没事啊,有一个,温柔、漂亮、善良、可爱的朋友在你身边,这不更好吗?”上官虹玥说道此处,心中微微刺痛,心里嘀咕着:“他不会喜欢上鬼了吧?可他说怕他喜欢的人拒绝他,那又明摆着指的是……人,不,指的就是我了,除了我,还能有谁?”
凌晨一听,不由得一惊,这分明是自己在何能面前说的,想必那何能是留了录音,自己清醒时说的自己基本都记得,但是迷迷糊糊时说了些什么自己可一定也不记得,急忙看向都灵川。
都灵川知道上官虹玥一定是听了何能的录音,但想起凌晨这么夸自己,还是有些小欣喜,看到凌晨正紧张地看着自己,道:“没事,你说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也许她真的相信你精神分裂了。”说完得意笑了笑。
凌晨听后忙问:“你都听了啊?”
“是啊!怎么?不想让我听?”上官虹玥不乐意的样子。
“没有,听了也好,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凌晨始终有些心虚。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那些是你该说的,哪些是你不该说的?”上官虹玥有意吓唬凌晨。
凌晨一听,勉强微笑,上官虹玥露出得意之色。
到了第二天,凌晨觉得必须回去了,不然又要错过和庚冥差见面的时间,于是便去办理出院手续,主治医生不放心,再次做了复查,才让凌晨出院,并嘱咐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
凌晨办完手续才出住院部,一辆崭新的奥迪开到他们跟前停了下来,拦住了他们的路,一个头从窗口伸出,带着墨镜,凌晨看了半响才看出来是万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