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无赖我见过,但是这么大年纪了还学人家耍无赖,我可就是第一次见了。”师狄给忘不了递了一个眼色,自己上前一步大笑着骂道。
“你……”
“你什么你?忘不了现在身居官职,你见官不光不行礼,还指着鼻子质问,‘你你你’也是你叫的?老匹夫!忘不了大人不愿意跟你一个糟老头子一般见识,因此懒得理你,我来告诉你!如果他们三个交代的内容完全一样,那就证明他们三个一定是串通一气。”
“如果他们三个说出来的内容不完全一样,那并不能说明他们没有串通一气,因为有可能他们三个谁记错了?或者他们三个蠢蛋听了你刚才的提醒,有意隐瞒实情。”
“那你说了半天,你的办法不是也不可行吗?”白发老者冷笑道。
“哼!你以为都像你这样的蠢猪吗?我宣布,他们三个人当中,如果有两个说的证词完全一致,另一个跟他们俩说的不一样,那就说明第三个人是在撒谎,撒谎者打入十八层炼狱,受刑十年,另外两人只需受刑五年。如果三个人说得完全一样,证明三个人都没有撒谎,那就所有人受刑三年即可。”
“来人,将其余两个人分开监视!”忘不了得到师狄的眼色之后,大喝一声,文复之和人群中一个彪形大汉两人一人带了一个,分别带到旁边的银行大厅和另一边的牛杂面馆分开监视。又安排了两个人站在侯科长两边,分别将手搭在侯科长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师狄和忘不了先问的苟小西,然后是苟小东,都问了一些行贿侯科长和朴逸生的时间、地点、行贿的具体数目、以及三人合谋的计划的几个细节。两个人果然为了希望能够减轻刑罚,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知。
到了胡彪的时候,师狄让人搬了沙发,让忘不了坐了上首,自己搬椅子坐在旁边,让胡彪站在对面。
“彪哥,你刚进门的时候就问我,今天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是一个误会,可你偏偏不听,非要闹到这一步。你这么倔强,让我很难原谅你啊!”
胡彪本来还想死扛着不招呢,可是没想到师狄给他们定下来了这么变态的一个规则。如果前面两个人只有一个人招供,那么他自己当然会选择不招供,因为这样三个人说得不一样,师狄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如果前面两个人都如实招供了,那么他要是选择不招供,等待自己的可是十年的炼狱!所以说,自己招了,最坏的结果是判五年,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判三年,最好的结果是当即释放,但可能性极低。
如果自己不招,那么最坏的结果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判十年,最好的结果是当场释放,但可能性极低。
如此看来,自己有可能被当场释放,但是这要建立在对他们这对怂包姐弟俩完全信任的基础上,坚信他们两个人全都不说实话,一旦有一个人说了实话,或者两个人都说了实话,那么最终自己的下场将会是三个人当中最惨的。
胡彪反复权衡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不要冒险,当着忘不了、师狄、还有周围一大群看客的面,将所有的问题一五一十全部如实回答。
胡彪回答完以后,全场掌声雷动。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师狄竟然能够想出如此天才的一个审讯方法,没有刑讯逼供,没有威逼利诱。只是利用规则和人性,就让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合谋陷害忘不了的实情。
本来忘不了虽然不用再跟着朴逸生回去,也被封了官,但这些仍然都没有解决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证明忘不了自己是清白的。
而师狄的这一个隔离审讯的方法,让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自己对忘不了的构陷,并且还是在他们完全可以自由选择的情况下。
不光是周围的看客,还有忘不了、文复之甚至是在店里被控制住的侯科长,也输得心服口服。只是可怜了这位侯科长。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爬上了这个位置,屁股还没暖热,就被自己的远房外甥和外甥女用一百两银子给从上面拉了下来。
就在这时,洛天依拉着一个小丫头,后面跟着记不住和苏沁,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焦急地问道:“狄哥哥,怎么样了?”
师狄咧嘴微微一笑道:“你们来得正好,这几个家伙,已经自己承认是合伙构陷忘不了大哥,不信,你问问周围的这些观众们吧,他们可都是目击证人。”
“是啊,是啊!”一群人无比热情地回应着。
“瞧把你给出息的!”苏沁白了师狄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切~让天依去找你,想从吕公子那里搬救兵,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还是就来了你一个人。你来这里有个屁用啊?我一个人已经解决了!不过你来的正好,这三个人帮我押送到卞城院法警处侦察科。”
“让我帮你押犯人?支使谁呢?”苏沁冷笑道。
“好了好了,”忘不了上前劝道:“师大哥你也别跟苏沁兄弟拌嘴了,你们俩搭档了这么久,还是一见面就掐。复之,你帮忙把侯科长送到卞城院人事局的问题干部纠察处,记不住,你从人群中挑两个身强力壮的,将他们三个押送到卞城院法警处侦察科,送完以后,给帮忙的兄弟们每人二两银子。苏沁兄弟,您是来帮忙的,里面请坐,我给您倒茶去。”
“切~这还差不多!”苏沁对师狄翻了个白眼,到里面坐下。
师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萝莉,发现她正在冷眼看着自己,他突然想起来那一次阴差阳错的托梦,自己可是将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全身上下都看了一个遍。想到这里,师狄恨不得当场找到一个地缝马上钻进去。
于是,他马上跑去给小姑娘倒了一杯水,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上,“雅郡主,您喝水!”
宋雅风白了师狄一眼,没有接杯子。洛天依正诧异宋雅风的态度,突然也想起来那次无意中的托梦。于是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忙不迭地装作驱散门口的看客,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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