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冷就说明有问题,我们这么多人都没事,怎么偏偏就你冷?”看点不依不饶的说道。但看到张帅有气无力的样子,倒也没有再上前去。
“你冷静点…”袁离制止道,并暗中将手搭在张帅腕上试探脉象。
张帅脉象虽然虚弱但还算平稳,不像病患之症。再开天冲眼一看也没有发现异场。毕竟是孙思邈的真传,这把脉的行为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包括张帅自己也只是感觉手腕被蹭了一下而已。
“你不用再诈他了…他不会有问题的!”袁离看着频频噘嘴的看点,果断说道。
“你怎么知道?”看点依然很不服气,刨根问底儿道。
“还用问吗?张帅这个反应并不是生病引起的,而如果这个福地与他有关,那他应该百毒不侵才对,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没等袁离解释,阴芸早已抢过话来。毕竟是丹药世家,一打眼就看出了张帅症状非病痛使然。
看点吭叽了两声没说出话来,只是表情稍显愧色。
张帅缓慢的将怀中抱着的毯子往自己肩上披,有气无力的说道,“袁哥,没事…可能是昨天着凉了,一会儿就好了。”
袁离急忙帮着拽了拽边角处,让毯子覆盖的更加严实些。
“要不扶你去床上躺着去吧!”
“不…不用…昨天晚上有段时间我也是这样…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说来也确实神奇,当张帅将毯子完全披在身上的时候,抖动的幅度确实缓和了很多。
这时袁离才注意到这张羊毛毯子,白色的毯面斑斑泛黄,应该是有年头了。编织的细腻程度来看,也算是做工精良。随着张帅的呼吸,袁离感觉毯面上泛黄的部分像是某种图案,似曾相识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由于若隐若现,袁离也没有往下多想。
也许是最近太过紧张了吧!
既然张帅拒绝去床上,他也没再强求。只是修依然注视着柴房心中疑云重生。
袁离向阴王二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要去柴房看看。二人会意,阴芸守在张帅旁边,看点跟着袁离向门口移动。
让袁离更加惊讶的是,当他们路过修的身边时。修竟然毫无反应,就像没有感知到两人的存在一样。
“神兽啊…就这么被洗脑了?”看点看了看袁离,也是一脸惊慌的问道。
袁离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柴房。示意进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前,看点猛然间一脚将门踹开。迎面尘土弥漫,呛的两人直指捂鼻子。
“谁让你踹门了?”袁离怒斥道。
“不是…刚才咱们的前戏实在是太足了,走到门这的时候,我要是不踹上一脚怎么对的起这一路比比划划的手势啊!”看点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TM的前戏,还**呢…悄悄的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你这一脚可好…傻子都跑没影了。”袁离抱怨道。
既踹之则安之。驱散灰尘后,再往里看,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柴房。四周是水泥墙,土地面,横七竖八零零散散的对着一些木桩子。墙地柴之间被蜘蛛网紧密相连。
“我艹,这得多长时间没进人了。”看点在嘴前不停的挥着手。
“是啊…”袁离若有所思的应和了一声。
虽然当今社会,柴房早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但多数还是会被改为创库用来存放杂物。
可眼前的这一间,却干干净净的只有柴木桩子。说明不曾改建。
看点三步两步走进了屋内,左顾右看的研究起来。
“哎大离,这墙的水泥感觉刚刷不久啊。”看点用手蹭了蹭平整的墙面,虽然蛛网纵横,但却不见一点灰尘。
袁离若有惊色,走上前去也摸了一把。非但没有灰尘,反而还有些新水泥翻出来的潮气。
“怎么可能?”袁离看了看满屋子的蛛蛛网心中暗叹。
“他们家这蜘蛛也挺厉害啊,这水泥最多也就一个月左右…这些蜘蛛就干了这么大的工程…这要放在公司里,怎么也得是最佳员工吧!”看点打趣道。
“可是你见到蜘蛛了吗?”
此时的袁离根本没有心情跟看点开贫,观察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个蜘蛛的存在,哪怕是一只死去的蜘蛛。
再用手摸了摸这些蛛网却意外的发现,这些蛛网竟然一点不粘手。
“看点...除了蜘蛛,你觉得什么东西还能吐丝结网?”
袁离下意识的将最近的所有事情串连起来一想,不禁声音颤抖起来。
看见袁离都如此惊慌,看点也不敢再小视,莫名的问道,“大离,你…你别故弄玄虚啊!这不是蜘蛛网会是什么?”
“我觉得是蚕。”袁离再次揉搓了一下满屋的白色丝状物,断然回答道。
听到这里,看点自然也明白了袁离的意思。
“你是说嫘祖?”看点双眼猛然瞪的溜圆。
“对,也就是说,张帅的父母是御念者无疑。”袁离说道。
嫘祖本是黄帝的妻子,上古时期便教人民养蚕制丝,后背尊奉为祖师爷。而御念者往往就是穿插在每一个行业当中,隐姓埋名默默无闻。只有对抗异念这时才会一显身手。
而嫘祖更是上古时期的御念者,论辈分论资历,阴王袁三家合起来都只能是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的角色。
“这小子家底这么硬?怎么看也不像啊!”看点默默的回头望向主屋。
“怪不得修跟洗脑了一样,只是看着这边却没有半点反应。”袁离恍然说道。
“那就是说,咱们是一家人喽。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看点松了口气说道。
“现在还不好说。”
“你太多疑了吧,你看看这福地…也就只有上古御念者的后人,有本事在种这种穷乡僻壤开荒了吧。”
“我不是否认他们御念者的身份,我是觉得他们可能和我们并不是一伙的。”袁离语重心长的说。
“否则为什么在这个福地中会有那个妆匣?还有张帅的状态为什么那么痛苦?这些疑云还都没有搞清楚呢!”
“大离,你哪都好,就是疑心太重…虎毒还不食子,何况人呢!再说了人家可是上古大神的后裔啊。咱们很多礼数都是人家定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点不屑的拍了拍手中的灰,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得了,不跟你这胡扯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起火做饭吧!”
……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多疑了,袁离站在柴房没有动,直勾勾的盯着平摊的水泥墙。
墙干的并不是很均匀,潮湿的部分隐约可见。而随着一阵阵飘来的食物香气。袁离心中竟出现了一丝喜悦。
如果真的像自己推测的那样,能够结实上古一脉的御念者,也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大离…吃饭了啊!阴大小姐再次大显身手…来晚了就只能舔盘子了啊!”随着看点的崔饭指令,袁离终于将视线从水泥墙挪开。
他摇晃这脑袋,自己也觉得最近越来越大惊小怪了。走进屋子,张帅早已不在发抖,还向自己招了招手。
“袁哥,我没事了…快来吃饭吧!”
“是啊…看你在那面壁思过,我也没好意思打扰你。我回来的时候张帅就没事了。”看点嬉皮笑脸的说道。
虽说张帅不在发抖了,但那张羊毛毯子依然披在他的身上。恍惚间袁离又一次看到了上面若隐的图案。
不对,不是我眼花了。
袁离豁然大悟。
单独看确实没办法观察到图案的形态,但刚才水泥墙未干部分的形状此时还印在袁离的脑子里。将两个图案拼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那是一只没有头的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