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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陵鬼楼:40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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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妹迎上前来用阿甘的折叠钢刀翻弄了一番,许久之后才邹着眉头说道:“它的牙齿上生满了倒刺,不是它不肯松开,而是因为她根本松不开嘴。这些红毛线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它的舌头之类的口腔器官,它……可能是在吸东家腿上的血液。必须赶快把它弄下来。”

我听到听吻妹说这东西在吸我的血,就觉得整条腿都冰凉成了冰快,惊骇之下就慌着又用右脚猛踹了几番。而这个东西虽然是咬在我的鞋子上的,但是因为那红丝毛线一样的藤蔓状器官的缠裹,这个时候便是异常的牢固,就跟是长在我腿上的一样。

闻此阿甘更显的焦急臲卼,紧着就问:“那该怎么办?你给好好看看,到底割开行不行?得快拿个主意啊。”

我看到吻妹的脸上也流出了汗滴,被阿甘如此催促就压了压手让我们镇定点:“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这个小东西确实菲比寻常,我怀疑它们就是传说中的河童。”

“河童?”我和阿甘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吻妹瞎掰出来的,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河童这么古怪的名字呢?这个河童又是个什么样的概念,究竟是一种奇异动物还是妖精?

吻妹摸了摸后脖子,咬着嘴唇观察了许久才狠着眉头说道:“不能割。这东西全身上下都是毒,东家之所以整条腿都没了直觉,就是因为他们在吸收东家血液的同时还分泌着一些毒素。当然这点毒素只会麻痹神经,短时间应该不会造成真正的中毒。但是若这个时候将它刺伤,毒液倒流就说不准。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把“吸管”收回去。”

我和阿甘这个时候都觉得匪夷所思,没想到被这东西咬到会这么的麻烦。

我闻此就觉得想哭,怎么就摊上我了呢,这功夫也不知道被它吸去几升血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就立竿见影了,自从吻妹说他在吸我血的时候起,我就开始觉得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沉沉精神恍惚了。所以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大危所迫,十万火急。我可不希望看到自己血尽人亡暴尸在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地方。

但让人无奈的是,摊上了它又不能强搬硬扒,弄不好还会中毒身亡,这就有点让人左右为难进退无策了。也不知道它的饭量怎么样,等到它吸饱了主动放过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剩下几杯血。

我这个时候就有点悲恸的摇着头问吻妹道:“你确定他真在我腿上吸血吗?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还有这个‘河童’是什么东西啊,跟河蚌有关系吗?”

吻妹这时候虽然显的很焦急但是真要他想办法找对策,他就开始开小差干私事了,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拿出手机一边划着一边不紧不慌漫不经心的说:“嗯?还真跟河蚌有关系。”

我和阿甘再次对视一眼。阿甘奇怪的问道:“有什么关系?河蚌顿咸肉很鲜美的,你这是要让我封杀这道菜。”

“也不是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我刚刚看了一下。河童在我国一直是传说中的一种水怪,有些传说说他们是河蚌变化的一种妖精。河童,最早起源自中国黄河流域的上游,古时候叫做“水虎”,又名“河伯”。《幽明录》上记载这种生物名叫“水虫”,又名“虫童”、“水精”或“智君”,身高约60公分至1公尺高,体重45公斤左右,貌似3岁至10岁的小孩模样,长得像人也像猿猴。而在日本国更是家喻户晓的怪物,这可能也和日本水域多有关系吧。日本芥川龙之介的一篇短篇小说日文原题为《河童》,指日本民间传说中的一种两栖动物,面似虎,身上有鳞,形如四五岁的儿童。作者在原题下注有:请读做kappa。或可认为kappa就是河童。对中国人来说,河童就像是水鬼一般的生物,根据古书《幽明录》上的记载这种生物名叫「水虫」:裸/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

我没想过这个东西还有这样的来路,看样子应该只是一种两栖动物,这就安慰多了,我还一直担心他是什么妖魔僵尸什么的呢。不过吻妹所说的‘河童’却又和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大有不同,什么眼耳鼻舌唇皆具,头上戴一盆,遍体鱼鳞。这个东西全身一片鱼鳞也没有也没有耳朵,除了大体形态差不多外,一点也套不上。

阿甘虽然是个粗人,但在这时候也听出了其中的异样,就紧着问道:“你说的头上顶一盆,这哪里有啊?还是出门忘记戴了?我倒真是好奇他那盆会是什么材质的,你说是不锈钢的呢还是塑料的呢?”

吻妹见我们又在质疑自己的学识了就忙着解释说:“《幽明录》就和一本古代版玄幻小说差不多,其中记载的东西也大多是虚构和进行过艺术加工的。不过这个河童却可能真有其实。至于在日本国流传甚广的河童是不是一类,就不知道了。古书上的河童有很多名字,其中有一个叫“水虫”和“虫童”所以我认为古人既然这么给他命名,就有可能存在什么样必然的原因。可能他的原身就是一种虫,或者也和镇南的痋术有关系。古代人因为看见他是从河蚌里寄生出来的,就认为他是河蚌精。但实际上可能是河蚌里寄生了他的卵体。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寄生虫。而古书上描绘的头顶一盆,那八成就是蚌壳了。再至于他的外貌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就有可能这是另外一个品种,或者因为生存环境的不同而演变了。这个地下暗河在冬季基本就是干渴的,所以他们就脱离了祖先的样貌随着环境需要变化了。大自然里这样的典例有很多,我就不细表了。”

听吻妹说到这里我忽然就觉得这个河童可能和暗河河道上的人面蜘蛛有关系。我记得那时候的人面蜘蛛身上也有这种让人恶心的的丝状毛线团,而现在又听吻妹说这个东西可能会是寄生虫,就觉得这里所谓的河童可能就是成年的人面蜘蛛,而他们就是像寄生在河蚌那样在铁链中的人颅骨里生长的。人的颅骨里怎么会寄生上虫卵呢?所以我现在就开始觉得那些骷髅是人为培育这种河童而制造的。

我的奇思妙想只是在电光火石的转瞬之间,而当我意识到这些肯能性的原由时,吻妹和阿甘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调侃着河童的‘身世’。后来争论不下就来找我评理。阿甘认为吻妹是书读多了,有点死板,看见什么像,就生搬硬套对号入座。他觉得这个东西就是一妖精,对付妖精就得下点狠招,一刀把他脑袋割下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吻妹对阿甘已经无话可说了,觉得阿甘就是一急手党,干事粗/鲁莽撞,不分析清晰就妄下定论会弄巧成拙祸其自身的,拉弓没有回头箭,一旦计算失误就没有再来的机会了。

我见两人所说都有理,就有点为难。吻妹的想法是运筹帷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哪有时间给你运筹?等到你分析清楚打探明白了,我可能都被它吸干血液,变成干尸了。而且自从听吻妹说到这个东西可能会是寄生虫的时候,我就觉得腿上又痒痒的了,总担心这个东西其实不是在吸血,而是想在我的身上产卵。

但是阿甘的办法也不知道可否能取,万一真如吻妹所料,会倒灌毒液令我中毒就不好玩了。

就在我们面对这个所谓河童一时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阿甘又整个人一怔,轻嘘一声然后指着我身后的黑暗处颤抖地说道:“吻妹,那边……又来一个。”

闻此我就觉得后背一阵微微凉风吹的人后脖子发凉,忙转身去看,却又因为光线太差什么都看不见。至此我就很是疑惑,心想这里还有一只什么?之前有过什么了?

“你们在说什么?还有一只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吻妹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一点小麻烦,刚才救你的时候就是因为这种小麻烦而耽搁一下的。看来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东家,你还能走路吗?要不然让大胡子先背着你,我们先出去了再说?”

吻妹越是轻描淡写我就越发觉得不安,什么样的小麻烦能让两个大男人狼狈成这样?看样子这个麻烦还是个凶猛角色,在横梁上行动很不便捷,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麻烦都会措手不及。而且我们身上都没有什么武器,我又拖了个河童在脚上。这会儿要是真和什么怪物直面遇上了,还真有点不好应付。

阿甘见吻妹让他背我就有点不乐意,急着眼抱怨说。:“凭什么是我背啊,你不能背东家吗?我还得扛这些黄货呢。”

阿甘拍了拍跟前装满黄金的背包,可能在这里看见满载的背包才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吧,这个时候一点也管我身上的河童了,摸着怀里的背包还径自窃喜着。

“我说大胡子呀,你还真打算把这些东西背出去呀!你看看你后边。”吻妹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辛辛说道。然后又把自己的背包解下来翻找着什么。

我和阿甘都在此时往阿甘身后看去,只见黑暗的仓顶一端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三只血红的眼睛,那眼睛的形态及其可怖,看着就跟狐狸的眼睛差不多,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阿甘见此就一下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说:“我滴个天嘞!XXXX大姨妈亲堂/嫂的,原来还不止一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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