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清末年间,河南宛城有一名为徐广才的流浪汉,他本是湖北人,家中是倒卖烟草的商人,并且当时湖北河南一带的烟草买卖都被他一家给垄断掉了,所以在当时他家也算是一方大财主,而他家又只得他这独子一人,可以说是家中至宝,所以他平日里在当地也是出了名的阔公子,整日都召集一帮朋友,泡在酒楼里花天酒地的生活。可怎知好景不长,一次家中老爷子在外收购烟草时被一伙歹人盯上,给害了性命。
老爷子这刚死,其他被老爷子生前打压住的那些烟商烟农乘机发难,所以这烟草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而他不顾母亲的劝阻,丝毫不理家中的变故,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过着以前奢靡的生活。而老太太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老爷子这突然离去带来的打击,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而后又见到这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心灰意冷之下,不久后就悬梁自尽奔老爷子而去了。这徐广才一看这最后一个干扰他吃喝玩乐的人走了之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至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此后毫无疑问,家中的万贯家财很快就被他挥霍一空了,连老宅子都被他当掉堵了个精光。
人穷被人欺,这话一点都不错,徐公子在败完家中所有财产以后,以前整天将他前呼后拥的那些朋友一个都见不着了,而那些以前对他笑脸相向的酒楼老板也变得恶言相向,就连那些受过他家恩惠的亲朋好友,也整日如同避瘟神一般躲着他。而过惯了阔公子日子的他,也无脸再在本地露面了,索性就在以前家里的老管家那借了点盘缠,想去河南开封投奔他那做官的表伯,可刚到宛城,就发生了辛亥革命,他那原本贵为知府大人的表伯,一夜之间就被革命党给拉出来给毙了。这一下,开封自然不敢再去了,但是实在又没脸回襄阳了,干脆就留在了宛城,看有没有什么生路可寻。但他毕竟是在蜜罐里长达的,除了长得细皮嫩肉以外,啥都不会,连做苦力的都不要他,而他那可怜的盘缠也没几天就被他花得一干二净,所以他也只能当一个要饭的流浪汉了,就在徐广才这样靠要饭,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的时候,老天似乎又给了他一此翻身的机会!
一天傍晚,徐广才拿着几个冷包子,兴高采烈的回到城外一间自己居住的破庙里,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已经饿了两天的肚子,这些包子可是他在城门口孙二娘的包子铺前,靠着以前在酒楼里学来的小曲,给包子店的客人足足唱了一天,才换来的。虽然包子已经冷了,但是这丝毫没有减少已经饿得两眼发绿的徐广才的食欲,狼吞虎咽的就开吃了,没多久几个拳头大的大包子,就被他一口气就消灭掉了。躺在破庙里用稻草铺随便铺了几下的门板上,徐广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被自己撑得鼓鼓的肚子,也许是白天的环境让他的小曲唱得不够“深情”,这会他又开始慢慢的哼唱起自己的主打歌“一夜****起来,不知不觉中,随着他那“动人”的歌声,天色渐渐也变暗...
徐广才没钱买灯,更别提蜡烛了,所以此时的破庙,除了他那破锣般的歌声外,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的一片,阴冷的夜风通过墙上的破洞吹进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再加上外面透过已经破败不堪的窗户照进来的微微月光,此时庙里的景象着实渗人,而徐广才的歌声也越唱越大声,不难看出,这货其实也是靠歌声在给自己壮胆。平日里徐广才也是靠着这一点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一直到他唱累以后才睡觉的。
就在徐广才准备把“一夜****里最后一摸唱完就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他听到庙里的神像后面传来一阵阵细微的笑声,他立马停止的歌声,仔细一听,除了那风吹的呜呜声,没有其他声音啊?难道是错觉?
徐广才摇了摇头,再次唱起了正在“高潮”的最后一摸,但歌声刚起,那笑声也再次响起,并且音量也比上次加大了许多,这下徐广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并且那笑声还是一个女子发出的娇笑声,同样,徐广才也被这银铃般的笑声给吓蒙了,如果平日里徐广才听见这笑声,一定满腹猥琐的去后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女竟会在这破庙里出现,但是这生更老半夜的,并且又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徐广才哪怕色胆再大,也清楚自己可能面临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破庙里,他为了壮胆,再次憋住了劲头,用极高的音量,从新唱起那首“主打歌”。
只是这次在他那破锣般的大嗓门嚎了几声以后,那笑声居然消失掉了,难道被我吓跑了?徐广才想到这里不自觉的降低了“歌唱”的音量,可就在这时,那妖娆的娇笑声再次响起,而这次居然是贴着徐广才的后背传来的!
这一下徐广才犹如被针扎了一下屁股一般,嘭的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凭着记忆,如风一般的冲向了庙门,可他忘了一样,这庙虽然是间破庙,可那两扇用原木做的大门可还完完整整的立在那,他这一冲,和那大门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正着,徐广才顿时觉得满眼都是热腾腾的小包子在眼前转啊转,可还没等他缓过神,只觉身后被人一拉,一下又回到了床上!
徐广才这下可真被吓得七魂出窍了,赶紧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在床上缩着一团。
“你别停啊!公子刚才不是唱得那么起劲啊!继续唱啊!嘻嘻嘻嘻!”这时一个娇柔的女声再次传进了徐广才的耳里。徐广才一听,顿时在床上抱着头翻滚起来,口里还说到:“女鬼大仙饶命!女鬼大仙饶命!我不知道您在这里,下次绝对不敢再吵着您了!求你发过我吧!不是我害的你啊!”
那“女鬼”一听,没好气的说到:“哼!公子何处此言难道你是在说我是女鬼吗?”
徐广才闭着眼下意识的回到:“这么晚了,还在这种地方,你不是鬼是什么?”
“哼!那就请公子睁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女鬼”说完,那徐广才口中的“女鬼”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了起来,不一会一阵火光就照亮了整个破庙,徐广才一见有亮光,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小小心心的打量起来。
在他看清身前这位“女鬼”以后,不经倒吸了一口气,他看到的哪是他想象中披头散发,丑陋不堪的女鬼。恰恰相反,站在他面前的是以为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年轻女子。再加上此女满脸一副被冤枉的委屈表情,这让原本就见过不少千金美女的富家子弟徐广才,顿时得觉得眼前这位算得上真正的倾国倾城,而他的口水也不自觉的随着嘴角流了一地。
那女子一见徐广才的这幅表情,又再次捂嘴轻笑起来,徐广才也缓过神来,赶紧抹了抹嘴,从床上爬起,理了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袍子,两手一握,躬身说到:“小生失礼了,刚才不知是姑娘,所以信口胡说,望请姑娘谢罪!”那女子也微身还了一礼说到:“都怪小女子唐突,吓着公子了,也请公子莫怪!”徐广才望着眼前的美女,此时早已心花怒放,哪还会怪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心想着:“你越唐突越好!嘿嘿”
随后徐广才,在这破庙里翻出了一根不知多少年的蜡烛,这也算是他最后的存货了吧,点上以后,就在这破庙里和那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了起来,原来此女本是白天和着一贴身丫鬟路过此地,本想进城探亲,但走到这破庙前时,此女身体突然感到不适,就进庙歇息下来,而那丫鬟则进城找郎中抓药去了,待她醒来以后,发现天色渐晚,可那丫鬟还未回来,所以为了不让丫鬟回来找不着人,就干脆在此地等候起来,而没过多久,徐广才就回来了,刚开始此女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露面,只是躲在里面观察徐广才,在观察良久以后,发现徐广才虽然满身污渍,但观其相貌,也并不像歹人,特别是徐广才生来的一股富家子弟的气息,所以此女也慢慢放下了戒心。到了晚上,徐广才唱那种歌壮胆时,此女才终于隐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