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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魔窟 第十八章 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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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先提议游过去,说着蹲下身,伸手打算试试水温,李如海一把拉住他说:“这河水深处地下,终年不见日月,难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水精鱼怪,还是不要贸然下水,恐怕危及性命,我们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我想起林小小的死,第一个点头表示赞同。

这地方既没有枯树木桩,现在也不可能再去千里之外找条船来,众人一时没了主意,齐齐看向李如海,他略一沉吟说:“这样,我们先在这河滩上好好查看一番,这里既然有人工雕琢的痕迹,难保不会留下渡河的用具。”

孙元虎建议兵分两路,我、占先和一刀平一组,他们几个一组,一左一右背道而行,李如海不同意:“这里雾气茫茫,视线不清,万一迷失方向或遇到危险,恐难及时相救,还是同来同往的好。”

大家举着手电,孙元虎的手下和占先两人头前带路,沿着河边首先向左侧探索,这河滩如同刀砍斧剁一般,笔直向前,周围白雾遮挡了视线,只能看清脚下黑色的石头,走了几百步却始终有种原地踏步的错觉,元寿和李如海悄声商量了几句,李如海便命令大家转身,又往回走,这下后队变前队,我和一刀平打头,此刻也不知是由于错觉的缘故还是这里氧气稀少,我的头逐渐眩晕起来,眼前的事物不停的摇晃,赶紧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慢慢呼出的同时,眩晕感也稍微减退了些。

一直向前走,起初被脚下的石块偶尔硌疼一下,还能恢复几分清醒,随着双脚渐渐的麻木,我眼前的东西开始天旋地转起来,白茫茫的雾气忽近忽远的漂在眼前,仿佛伸手可触,而又遥不可及,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落到地上,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在这晕倒,否则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一狠心,使劲咬破了舌尖,吐掉血水后,舌根下一股**渗出,慢慢吞咽下去,感觉头脑清醒了些许,一刀平看看我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之前脑袋受过伤,偶尔会晕,没什么问题。”

元寿在我身后听见这话说:“你怎么不早说?”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黑色的小药丸递给我说:“压在舌根下。”

我接过来看了看,听他的话,放在舌根下,苦涩味顿时遍布口腔,紧接着一丝丝带有芳香的清凉气直奔头顶,待两粒药彻底含化之后,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我惊讶的问元寿:“这是什么药,这么管事?”

他有些得意的说:“这是我自己研究的独门秘制,虽不能治病,但关键时候能提神醒脑,化解热燥。”

我不由的啧啧称奇,夸的元寿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整瓶递给我说:“没那么夸张,其实就是些冰片和麝香之类的常用药,索性都给你吧,我们暂时也用不到,真若有用再跟你要,记住啊,是药三分毒,千万别当糖吃。”

我如获至宝的把它揣到怀里,正美着,一刀平突然站住了,用手电直直照向前方,他这猛的一停吓了大家一跳,赶忙顺着他的手电光齐齐照了过去,只见前方有个长长的东西隐藏在浓雾中,这东西一边在岸上,一边延伸到了水里,我觉的像,却又不敢肯定,和一刀平对视了一眼,我试探的问道:“渡口?”

他没说话,而是朝着那东西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几个人紧跟着,一刀平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一群人举着手电开始在河岸上狂奔,等到众人跑到近前,彻底惊呆了,眼前果然有一个狭窄低矮的渡口,整座渡口是用河滩上的黑碧玺砌成,通体光亮黝黑犹如镜面,高仅冒出水面两拳,两边各停着一艘小船。

李如海拨开众人,抢先一步迈了上去,由于这渡口是石头所砌,异常湿滑,他刚上去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到水中,孙元虎站在最前面,手疾眼快的一把将他扶住,李如海一脸惊恐的抬起头,朝孙元虎摆了摆手,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李如海也有害怕的时候,估计孙元虎也是,愣在当场,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李如海在元寿和孙元虎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走到了两船之间,这小船的造型非常别致,船身低矮,船头船尾却高高扬起,通体用木板所制,外面蒙着不知什么动物的皮,由于年深日久,皮子已经烂成了丝丝缕缕,顺着船身垂在水中,最为诡异的是船头两边各画了一只奇怪的白色眼睛,这眼睛画的飘逸挥洒,在黑暗的衬托下,显的格外显眼,却又透着一股邪气,看的人浑身不自在,而且我发现,这船根本没有泊绳,不知是靠什么固定在这的。

我建议我和占先,一刀平以及孙元虎的手下四人一条船,他们三个坐另一条,李如海坚决反对的说:“这河面看似平静,但难保中间没有暗流礁石,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一旦有事还可以相互照应,若分了两条船,一条出事,另一条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他之前说怕出事不让兵分两路也就算了,可这回就有点强词夺理了,这船的大小摆在这里,不是你说挤一挤就行的,七个人都上一条船,别说是暗流礁石了,压也压沉了,况且这么多人上去,还怎么撑啊,我发现他自从到了这里,对什么东西都讳莫如深,他对这里究竟知道多少?

元寿和孙元虎也一起劝他,李如海皱起眉头说:“无需多言,要走的就上船,不走的就留下。”

一听这话,大家没办法,只好请他挑船,他看都没看,迈步跨进了左边的那艘,大家只好跟着勉强挤了进去,孙元虎的手下跳到船尾,拿起撑船的篙,在后面咬牙切齿的发了半天力,船才慢慢转头向对岸一点点飘去。

我心惊胆颤的坐在上面,生怕这船走到河中心被压塌,所以上船时刻意坐在最外面,以防船翻了被扣在水里,可走了一段我发现,这船居然不吃水,上船之前我仔细确认过船舷在水中的位置,当时船舷大约露出水面有一臂高,现在坐进我们七个人,以我设想,船舷能剩巴掌高就不错,可低头一看,居然还是一臂高,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了看撑船的人,那人累的大汗淋漓,满面通红,难道是这河非常浅,船始终就没浮上来?想到这我用手电往水里照去,河水清澈透明,手电光穿透河水,却看不见河底,这水太过清澈了,清澈到一点杂质都没有,更不用说是鱼虾之类的了。

我正望着河底出神,突然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水里游过一个人,说是游更像是飘过,这人白衣白裤,脸色惨白的躺在水里顺着河水静静从船底飘了过去,我急忙喊道:“水下有人。”

一听这话,船上顿时乱成一团,坐在我前面的元寿和另一边的占先都拿着手电,照向河里,就在此时,船突然不动了,李如海回头喝声道:“什么情况?”

后面撑船的人咬着牙说:“爷,篙卡住了。”

此时船上的人如同弹匣里的子弹一般,一个个紧挨着,转身都困难,根本没法站起身过去帮忙,我用手电四周一照,既不见来岸,也不见去岸,船现在应该正在河中央,想到刚刚河里飘过去的人,心里不由的发了慌。

孙元虎冲撑船的伙计说:“别他妈光会用傻劲,想想办法。”

此时一直盯着河水的元寿惊呼了一声,我赶忙顺着他手电的光照去,又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人从船底飘了过去,紧跟着占先和孙元虎也发出一声惊呼。

元寿把手电往上游照了照,瞬间愣住了,我跟着一起照过去,只见上游的水中,白花花的飘来一片,我盯着水里,自说自话的问:“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

:“死人”元寿轻轻说道。

慢慢的这一片白色的死人飘到了眼前,果然如元寿所说,他们惨白的脸色,禁闭的双眼和漂浮的姿态,确实证明都是死人,其中男女老少皆有,穿着,姿势都完全一样,无一不是白衣白裤,紧闭双眼,仰面向上,手电光照在他们身上,反射出幽幽白光,从一开始的三五具,到最后整个河里,铺满了这白色的死尸,河水也被映衬着发出淡淡的白光。

每个人此时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毕竟这船上,都是视生死如草芥的人,单单几具尸体是绝不可能吓着谁的,而这种恐惧来自于未知,谁都知道这些尸体的突然出现绝非偶然,可下一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吃不准,况且在这船上,丝毫动弹不得,顿时有种羊入虎口,任人宰割的无奈。

我回头看坐在元寿和占先中间的李如海,他面如土色,紧闭双眼,抬头仰天,此刻我真有心把他给崩了,这他娘带我们来的什么鬼地方?

孙元虎对撑船的大叫道:“你他妈的快点,再拔不出篙来,老子毙了你!”

还没等撑船的回话,元寿喊道:“停了!停了!”

我急忙往水里看,只见水里的那片尸体不知何故,居然停住了,一具具安静的躺在下面,隔着浅浅的河水,仿佛触手可及,双方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我面前是一具年轻的女尸,黑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如同水草一般静静飘荡着,清秀的脸庞,一席白衣,若是活人还很有几分姿色,可如今那惨白的面孔,诡异的姿态,看着着实让人胆寒。

元寿此时突然向后一退,撞到了身后的李如海,差点把另一边的占先挤下去,我被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去看他,只见他盯着水底,双眼圆睁,满脸的惊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动了,动了。”

此时孙元虎也是一退,撞到了一刀平身上,差点把我挤下去,我正要破口大骂,占先也是猛的往回一缩,我心说这都怎么了?还没等我开口问,船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一堆人用指甲在挠船舷,听到人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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