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了名流隐晦的讲述,刘李佤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大局,从一早开始布置了,而且是专门针对这个李万基的,安排黄小姐勾引他,等他上钩在主动透题给他,让他在招亲会上顺利通关,让女儿穿好红嫁衣,招亲当天签下婚书,洞房花烛,以李万基好色的性格自然不会客气,等他发现黄小姐智力有缺陷之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黄员外拿着婚书,与县太爷李千基这个亲家也就算做成了。
真是步步惊心呐!阴谋诡计不只存在于官场,朝堂上,更被广泛用于民间,只要有利益存在,阴谋诡计无处不在啊。
刘李佤暗自心惊,公主姐姐冷笑,从她的角度,她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如果老百姓都忙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费尽心机的想要攀附官员,那朝廷反而更好治理了。可小皇帝心中的怒火却压抑不住了,单纯的他拍桌子朝黄员外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朕……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公主姐姐及时拉住他,估计就是皇帝一怒,伏血千里了。小皇帝宛如暴怒的雄狮,凶狠的盯着有些尴尬的黄员外,不过人家的尴尬是因为计划被戳破,但却没必要向任何人做出解释。依然还是名流回答了这个问题:“黄员外,你说为了这点小钱,你至于吗?还把自己的女儿都搭了出去,搞这么大一场闹剧骗了全城的人,就今天,你送出的生元宵熟元宵加一起也不少于一千两了吧?如果对待那些丝绸的问题,你要也如此大度,不是早就解决了嘛!”
“哼,解决?说的好听。”黄员外冷笑道:“凡是有一必有二,这次能明抢黄某人的丝绸,下次没准就会霸占黄某人的商铺,我本愿意出一千两买回我的货,这已经仁至义尽了,哪知你……他们贪得无厌,索性咱们一拍两散,等着县太爷公断。”
“公断?你大张旗鼓的猜谜招亲,却暗地里把正确答案告诉给县太爷的儿子,让他顺利成为你傻女儿的夫婿,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与县太爷攀上亲家,这也是要公断吗?”名流冷笑着彻底说出了实情:“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你以为搭上了县太爷就万事大吉了吗?想法太简单了,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解,整个布局我们都已经看透了,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买卖砸了吗?再说,你看看这李万基,堂堂县令的公子,竟然大字不识,看到他就能想到他爹是个东西,李千基同样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这个县令还是当初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了的,只可惜这绥宁县地少人稀,没有什么大产业,当了三年知县除了王寡妇谋杀亲夫案,和王寡妇睡了一宿沾点便宜外,其余一点油水都没有,就连当初买官那三万两银子的本金都没捞回来,看看,连儿子读书钱都没有,现在咱们这位县令大人红着眼睛等着捞油水呢,而这批丝绸,成本一万五千两,现在专卖的话轻轻松松能卖出一万年,如果说和县令大人五五分账,你觉得他会要这白花花的银子,还是要一个傻儿媳妇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黄员外,就连刘李佤等人也愣住了,没想到和其中还有这么多辛密,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位名流王健宇以及那些明枪好躲黄员外的贼人,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势力和背景,为什么敢如此横行无忌。既掌握了事主的一举一动,又了解官方的内幕,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勒索,购买官员……
原本好好的一件事相亲活动,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