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无目的地驾着车,直到到了道路的尽头,再也没有别的路让我转向,才停下来,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vodtw.cobr>
“不能原谅那个破坏自己家的人吧。”
耳边响起一道风轻云淡的声音。他的声音并不像是局外人那样淡漠,隐隐约约中,我听出一种感慨。
是冷西亦,在我开车前他拉开车门坐到车上去。当时我没有赶走他,而他也一直没有出声,直到现在。
冷西亦似乎并不在意我回答与否,说完,他就走下车。从尾箱中取出大提琴,他坐在长椅上拉起琴来。
悲怆而剧烈的旋律在茂密的树荫下响起,如疾风般在林间穿梭,枝叶颤抖,雀鸟惊飞。
从未听过让人如此心悸的琴声,f孔也好像承受不住大提琴发出的声音,在不住地颤抖着,颤抖着。
冷西亦按弦很用力,拉琴也很用力。捏琴弓的手捏得关节发白,有那么一刹那,我晃神觉得他手里拿的不是琴弓,而是一柄锯子拉起琴弓的马尾毛有几根断裂,迎着风,在他拉琴的运动下,纷纷扬扬。
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拉琴,专注得世界只有他一人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我并不是出逃,而是送他过来这边练琴。
随着时间流逝,夜幕慢慢降临,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除了休息的十几分钟,冷西亦就没有停过下来汗水浸湿他的衣服,颜色变深的一块,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他额头上也泛起一层汗珠。
目测冷西亦还能拉上两个小时的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冷西亦,我想回去了。”
冷西亦压低眉头,在晦暝的光线下那双异色妖瞳带着几丝厌恶的情绪。他只是轻轻一瞥,我还没看真切那种情绪,他就闭上了眼睛,将所有情绪都藏起来。
这病人是不是哑巴症又发作了
“喂,死病人,我说回去,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你自己回。”他拉琴的节奏没有一丝改变,眼睛也没有睁开。
“该那个死我不会路”
“蠢。”
轻轻吐出一个字,冷西亦缓缓睁开眼,“你就是这样,做事都不经过脑子。”
他分神与我交谈,可丝毫没有影响琴曲的节奏。
“你犯病了吧无端端你说我干嘛”
冷西亦没有再说话,他安静地拉完一曲才收起大提琴,将我赶到副驾驶上,驾车送我回去。
回去时,白梓鸳已经离开。户曜在庭院里逗着欧米茄玩,这只神兽很没节操地向户曜卖萌,看得我好有冲动将欧米茄笼子里。
“小绵羊,等你回来吃晚餐呢。”
我走下车,户曜就笑眯眯地对我说,完全没有将欺骗我的事放心上,毫无愧疚之感。
我用力白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
户曜并不介意我的态度,还嬉皮笑脸地说:“小绵羊,再生气就会变气球,那样你就成为飞天小绵羊了,哈哈哈。”
无视他,我揉着欧米茄的脑袋,发出指令:“欧米茄,吐他口水”
欧米茄“咩耶”叫着,凑向户曜,亲昵的蹭了过去
“真乖。”户曜朝我扬扬眉。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下巴狠狠地掉到地上欧米茄竟让被反间。
baby,真气死我了完全看不下去他们“相亲相爱”的画面,我跺跺脚,气咻咻地跑回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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