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整理好十分的精神，看来我们终于要好好谈一次了。

吕丈还没等坐下，五头儿钱九他们，就把藏起来的腌肉和粥又了端出来，呱唧呱唧地吃起来。

“我说，恩，我说营长啊。那个，这玩意儿是……我，我怎么记得不是油腥呐？内个，佳医生为什么还不让吃？”五头儿一边吃还一边问着什么，含含呼呼的只能听个大概。

我今天突然就有点想冒火，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居然还能问得出一些很无聊的问题。而且……他们三个是想怎样啊？简直就不停嘴！

我见小先生笑得无害，吕丈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就把自己的那一碗也端了过来慢慢的吃着。

关于刚才五头的那个问题，没想到吕丈还真能回答他：“啊，那个是佳医生的习惯，她平时都是这么说的。”

“那，那我们就是还能吃咯。”大贵一听‘只是习惯’就把头抬起来，眼巴巴地瞅着吕丈。后者稍微回头看了一眼：“其实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佳医生她……”

“放心放心，我们不会让她发现的。”

听着他们这奇奇怪怪地谈话，我虽然有些汗颜，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使几个人对峙的紧张的气氛稍微缓解了下来。

吕丈也没端起营长的架子，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到我们对面。

我清清嗓子，不知道是他要先开口还是我先来问。

“这次任务发生的事情，我先谢谢你们。”吕丈双手交叉，胳膊肘垫在膝盖上，先开了口。

他没有用行军礼的方式，也就意味着他现在的态度是……

我也移了移饭碗：“吕班长，我们先作报告。但是，希望你一会儿能够给我们答复。”

他点点头，我又看了一眼剩下的三个人他们也示意我可以说。我便精简了一些这两天的经历，将我们从古柏那边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当然，那群尸体和北老的举动我就先自主的略去了。

听完如此之后，吕丈神色变得很沉重，甚至这比我们“以为”战友被越军的迫击炮轰炸的时候还要更加。

我紧接着开始追问问题，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吕班长，别的不说，那个迫击炮……”

“难怪你们会在意这个，那个时候我们班的人都没在集合地。所以之后自然就没事。”吕丈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但是这话怎么都觉得有些假。

我“哦”了一声，对于吕丈的话，你只能半真半假地听着。

“对了，吕班长，你知道那些骷髅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这个问题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不单单对准吕丈。

“咱们在这儿最好别谈论这个问题。”小先生的确有了反应，他看了看北老，“传说中的不好的东西背后是议论不得。”

“小先生，那都摆在眼前也被归为‘传说’吗？这矛盾咯。”

“是啊，有什么不能议论的啊。”

大贵和五头儿腾出嘴来反驳小先生的话。我没吱声，他们把我想问的，都问了出去。可是，这次回答他们的，又转回了吕丈，钱九居然也跟着帮腔：“这确实不是咱们能在背后议论的事，先放放这个。”

既然钱九都这么说，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讲究，他与我们近，私下里或许还能再向他打听。

五头儿和大贵也识趣，又继续扒拉饭去了。

我理了理心中想问的顺序，也不是老要犹豫在一个问题上：“嘿嘿，那就不说那个，奇奇怪怪的。吕班长，我们一直有一点不明白。你们敌我两方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拼？你那个手……”

吕丈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沉声道：“这件事，我是要打算好好说一下的。”

那还是正好，我们洗耳恭听。

“我们那种方式……嗯，小先生给你们说过……算得上是我们互相欣赏对方的实力吧。”

“你们的方式完全不规范，别随随便便就改了传统。”小先生先前就不太赞同越军长官和吕丈的做法，现在仔细分析分析，如果他们真是割了脉搏，怎么可能现在还活蹦乱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