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肩并肩商量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陈夙情不自禁揽住了梁芜菁的肩膀,心情格外的好。
“就永翰吧,陈永翰,王爷觉得如何。”商量了许久,梁芜菁瞧着陈夙的意思是要自己拿主意了,也不再啰嗦,直接选了这个名字。
“好。”陈夙颔首,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家王妃辛辛苦苦生下孩子,给孩儿选个名字理所应当,他本来还想让她取呢,可她却不想费神,只能他代劳了。
两人又哄着孩子,只是刚刚出生才一日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连眼睛都难以睁开,自然不会配合了,陈夙忍不住抱起来时,孩子还给他尿了,弄得他们二人手忙脚乱的。
梁芜菁在坐月子,她只是搭把手,还是陈夙在伺候他们家儿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又十分认真的样子,梁芜菁只觉得自己一番辛苦都是值得的。
“王爷,王妃……忠勇侯来了,只怕是要闯进来了,王爷……。”就在屋内一片温馨时,外头却传来了碧玉十分着急的声音。
“你先带着孩子歇着,我去瞧瞧。”陈夙在梁芜菁和孩子脸上亲了亲,随即一个闪身拿下了墙上挂着的软剑。
“王爷,你要小心,宁振远此刻正在气头上,你万万不要和他做匹夫之争。”梁芜菁见他拿着软剑,顿时有些担心,连忙叮嘱道。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陈夙闻言颔首,随即快步往外出去了。
他昨儿回来时迟了一步,导致自家王妃被宁镶那厮言语侮辱,今儿个他既然在,当然不会让梁芜菁再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宁振远的确来得很快,他一向霸道惯了,在整个西南之地,不管去哪儿如入无人之境,一点儿都不会顾忌其它,不会顾忌旁人的感受,今儿个加之又在气头上,更是一点儿忌讳都没有,急匆匆就往正殿后头的寝殿来了。
暗卫们已经得了陈夙的吩咐,并没有出手阻拦,以免外头的大军攻进来引起不必要的死伤,所以都远远的注视着,并未动手。
陈夙刚刚到了后寝殿的院子里,就和宁振远遇到了,宁振远呢,二话没说,拔出腰间的长剑就向陈夙飞掠而来,剑气都发出了刺耳的破空声,足可见的他这一击是全力以赴的。
陈夙的软剑还在腰间,在腰带里头,并未露出来,所以他此刻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没有拔剑,而是好好的站在了那儿,仿佛一点儿都不惧怕宁振远手里的剑一般。
宁振远浑身都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杀气,但是……当他手里的利剑一下子架到了陈夙脖子上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为何不出手?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宁振远看着陈夙,厉声吼道。
“舅舅今儿个带着三千兵马包围了王府,侄儿的确有些摸不着头脑,敢问舅舅,您这是要做什么?杀人么?不知侄儿是哪儿得罪了舅舅,还请舅舅示下。”陈夙看着宁振远笑着问道,完全将他脸上的愤怒和恨意给忽视了。
“陈夙,你好大的狗蛋,宁镶虽然是荒唐了一些,但是我仔细问了,他昨儿个也并没有在王府里闹出什么事儿来,你却断了他一只手,你心里还有我这个舅舅吗,你还把他当你的表哥吗?”宁振远说到此只觉得火气又冒了起来,手里的剑也往前轻轻一放,顿时在陈夙的脖子上留下了血印子。
“原来舅舅是为了此事而来,舅舅来得好啊,侄儿正想去找舅舅评评理呢,咱们先不说前些日子,舅舅身边的杨六带着人闯进王府,强行抓了我侧妃,又在王府杀了人的事儿,就说今儿个吧……舅舅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舅舅不知道,侄儿可以告诉舅舅,这是皇帝的行宫,如今的西南王府,而我陈夙……是皇帝下了圣旨册封的西南王,执掌西南诸地所有事宜,舅舅此番带兵进来,是要造反吗?”陈夙看着宁振远,一字一句的说道,眼中丝毫没有惧色,不仅如此,他还伸出手将宁振远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给拿开了,并没有被剑尖伤到手。
“造反……哈哈哈……。”宁振远闻言大笑起来,一脸讽刺的看着陈夙道:“即使我造反又如何?我宁家迟早要被逼走上那条路,倒是你陈夙……我宁振远好歹是你舅舅,我一心一意要帮你夺回皇位,你却砍了我儿子的手,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
“报答?舅舅说笑了,舅舅还是出兵帮侄儿夺回皇位,再说报答吧,舅舅若是敢在此对天发誓,即刻带着兵马助我陈夙夺回皇位,我陈夙就敢答应舅舅……等日后功成的那一日,便砍下一只手陪宁镶,如何?”陈夙看着宁振远,笑着说道,只是笑意中满是森然的意味。
“你砍了我儿子的手,视我女儿为无物,独宠梁氏,我宁振远岂能帮你夺位?这么着吧……只要你立即杀了梁氏和那个刚出生的小畜生,立我女儿为正妃,我便立即带兵跟随你进京,如何?”宁振远说到此,眼中闪动着浓浓的煞气,他真的是无法忍受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应该任由他拿捏的陈夙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也查过了,当初的秘密陈夙应该不知道才是,女儿知道的一切也来不及告诉陈夙,那么陈夙为何这般对他宁家人?
一定是梁氏那个毒妇搞的鬼,他今儿个不杀陈夙也要杀了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