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芝静委屈地抿了抿嘴,但此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受了何等委屈,她也只能忍着。
很快的,史老夫人、大夫人那边都听说了。
因为慧儇居里有康王等人,她们不好过来,但也都打发了跟前的嬷嬷来看。
陆双锦很伤心,虽然说伤得不重,但鼻子、额头、下巴全都破了,冒着血珠,红红的,还挂了土,十分的难看。
跟来的点染、勾染两个,拿着帕子,一点儿一点儿的为陆双锦擦。疼得陆双锦一阵呲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太医跟医女全来了,均说,要想全养好,最少也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一点儿底疤看不出来。
然后身上的伤还好说,对于陆双锦来说,最让她难受的,便就是不能去康王府。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先前一众姑娘里,她最为出从。
没人指控杨芝静,陆丽锦只是歪着头,拿着不解的眼神去看她。而这可比直接指控她,还要让她难受。
最起码若是有人指控于她,她还能分辨一下。
现在,陆玉锦一口一个陆双锦是自己摔的,杨芝静就是想解释,也没得开口。
陆双锦哭得很伤心,陆丽锦与陆文锦两个也没法,只得在边个拿好言好语哄劝着。
然后陆玉锦使了自己的奶娘出去,与康王说:
“奴婢参见王爷,姑娘使奴婢与王爷说,王爷相邀,是姑娘们莫大的荣幸,但三姑娘受伤,非人意,姑娘们不能为了玩,弃姐妹情于不顾,还请王爷,几位殿下体谅。”
康王简直想让人,将杨芝静直接拍死算了。
媳妇不用去康王府,项开觉得他的头顶草还没长,很开心。
项开笑得颇有些不合时宜,开口劝说:
“陆家姐妹情深,实是让人感动。康王叔今日要招待贵客,倒是不便,若实过意不去,大可改日去平阳侯府上,亲自看望一下。小侄说句话,康王叔可别不爱听。”
康王挑眉,说:“此话怎讲?”
项开说:“若不是康王叔做出邀约,小侄想,陆三姑娘也不至于摔倒不是?”
七皇子项炽瞅了眼项开,附和说:“开哥儿说得在理,不若今天就这样吧,改日我与三皇兄一起去平阳侯府,探看陆三姑娘。”
康王不由得对项开另眼相看,似是无心地笑说:
“怎么突然觉得你性子大变,若不是模样没变,本王都会怀疑你被人换了似的。”
若是不变,岂不是再让你们算计一回?
项开浅笑,似是猜着了康王会如此问似的,对答如流,说:
“小侄现如今也大了,哪能还像以往那般,做小儿状?”
项炽虽然是叔叔,但实际上只比项开长了一岁,一副老怀宽慰地模样,说:
“这样才像话,你看看越哥儿,才九岁,往日里可比你长进多了。”
项越是太子孺人孙氏之子,孙孺人十分得太子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