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田倩,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田倩,她的眼睛热情似火,
不过她们还是有些区别的,婧儿的眉间有一颗红痣,更比田倩妖媚,一支舞罢,她便放慢脚步,走到管仲的面前,而管仲从刚才一直盯着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奴婢,见过相爷。”管仲走上前去,扶起她,“哟,相爷您楼上请。”管仲拥着她走进了房,哼,男人,都是见一个忘一个,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又有几个人做得到
婧儿秀发披肩,容颜俏丽,举止文静娴雅,说话燕语莺声,那个男人会不倾心,冷霜端着酒独自喝着,过了许久,冷霜慢慢的走上楼,容若在一旁跟着,一句话也不敢说,走到刚才的那间房间的门口,冷霜停住了脚步。
“夫人,我们回去吧。”容若小声说道,她是怕冷霜伤心吗,冷霜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站在门外,不动声色。
“罢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冷霜轻笑一声,眼睛里的泪珠不自觉的打转,她告诉自己不要眨眼,不能让泪水留下来,她不软弱,也不曾喜欢过他,对,就这样不在乎,更不在意他跟谁在一起。
他以前的说的话,一直回响在冷霜的脑子里,冷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容若,我们走。”容若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冷霜的腿像踩着云彩一样,发飘,都不知道怎么出来了的。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气啊。”
“不会,有卿在侧,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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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句,回响在冷霜的脑海里,他说的话都是骗人,没有一句是真的,所以说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只有受了伤才能想起,才能记住,才会后悔,
冷霜一个没有心的人,哪里会心痛,妇人之仁,难成大器,冷霜不能再犹豫了,在拖拖拉拉的对冷霜没有好处,而冷霜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愿意和人说心事,什么都不愿意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也没有人值得冷霜相信。
冷霜安静地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说,容若坐在车里陪着冷霜,“夫人,您别多想,相爷他心里是有夫人的。”
冷霜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将衣服都揉皱了,她生什么气啊,管他做什么,冷霜觉得自己很可笑,真的很可笑,何必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他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红颜知己,冷霜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冷霜就如这乱世之中的飘絮,落入尘土中,无声无息,没有人关心她的生死,她也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孔明,这个今生难以相见的男人,马车停了下来,“你是谁?”车夫问道,又有人来拦住马车了,
冷霜跳出马车,见那人一身月白的衣服,微风吹拂,衣袂飘飘,本来心情不好,终于有人来了,“你们先回去吧。”冷霜让容若他们先回去了,自己和赏誉一起。
“夫人,这不好吧。”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有些不太合适,“回去。”冷霜有些愤怒,阴冷的说道,
“诺。”容若也只好由着她来,知道他们走远了,冷霜才跟赏誉说起话来,“走,陪我喝酒去。”常听说借酒消愁,冷霜也要试一试,他们来到一家酒家,是原来冷霜和江怀去的那家,坐的还是原来的座位,“来一坛酒。”冷霜说道,“能喝吗?”赏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
“怎么不能?”冷霜冷眼的看着他,酒过三旬,冷霜也有些醉了,借着酒意,问道:“你和江怀认识,肯定认识,但为什么要牵扯上我啊?”
冷霜像是在控诉,“一个要杀我,一个还救我,有意思吗?干脆给我一刀痛快。”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死,对于冷霜来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赏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不会杀你的。”冷霜瞪着他,有些愤怒,“他不会,那我自己动手。”
说着拿起头上用来固定玉冠的银簪,“我自己动手,省得以后还得提心吊胆的。”冷霜今天真的有点反常,真的不对劲,她会想到死,不容易,冷霜抬起手,刺向自己的心脏,
“你这是干什么?”赏誉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直到将冷霜手上的银簪甩掉,才肯放手,银簪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冷霜的头发也披散着,脸上满是泪水,“死也不让我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镜子,给冷霜看着,“你可知这是什么吗?”他问道,冷霜接过镜子,仔细的看着,“这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昆仑镜。”
冷霜也猛地惊醒,昆仑镜,可以穿越时空的,只是这两件东西早已失传很久,他是怎么有的,“看来你真的知道。”他的语气里闪过一丝喜悦,冷霜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看到的,她也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