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驻立在禅房之中的大师父,就好像是一个毫无仁慈悲悯之心的恶魔一样,对于左白枫此时声嘶力竭的呐喊和呼唤,充耳不闻,继而冷冷地自言自语说道。“去吧,去吧,都散了好,省得在此烦人心事。”
一时语毕,自顾自的捧起案桌上的那一杯茶水,又冷冷地扫视了二人一眼之后,即时举杯,昂头一饮而尽。
跟着再说禅房外。
明月童子一把把左白枫拽出禅房外,马上就撤开一腔尖厉的嗓子也大喝道。“左师弟,你静一静,休得再这样胡闹下了。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可别怪明月师兄不与你讲情面了。”
“不讲就不讲,谁怕谁呀?”左白枫非但听不进明月童子的劝谏之言,反而语出恶毒地顶嘴道。一副蛮横无比的气势,立马就杵在了那里,像一头发牯的大水牛,拖不来,拉不去。
明月童子一时作罢,见势又阙嘴啰叨道。“哎,左白枫,你这个死牛头。你自己来说说,大师父岂是你能这样逼上梁山的人?要知道你才是求助于人的那一个人,怎么能够口出硬气,手中随便摔打东西罢呢?那岂不是差强人意强犟于人家了吗!”
“咱们学道修仙之人,万事万物讲究个缘字。可你怎么糊涂到这个悲惨的田地啊?竟然和大师父强犟起来了。”
“师兄现在我都为你在担心了,你说你与大师父结下的这个结,以后该怎么了结啊?”
尽管明月童子在左白枫的耳边提出了这样担心的疑问,但是此时此刻正处在怒火中烧之的左白枫,那里还能够听得进明月童子这一翻劝谏之言呢?但听得他一时接口而言道,“明月小师叔,你就别在我耳边说这些危言耸听畏畏缩缩的话了。现在事情都让我闹到了这一地步,怕能有什么用啊!能救回刘雨儿苏醒过来吗?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我都与大师父耗上了,那就不必再计较一切后果了。现在人是在咱们雪松山紫霞冠之上,若是刘雨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事儿,我看他大师父这一张老脸往那儿搁?咱们雪松山几百年的清誉和名声还要不要?”
左白枫这样愤恨的说着,好像是摸透了大师父钟灵通的底细一样,不仅不在明月童子的劝谏之下有所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张狂起来。活脱脱的摆出一副无所谓无的样子,直让人倍感莫名的脑恨。
一时之间,,亲眼看着原本还算规矩的左白枫,为了救犊为他付出了生死性命的刘雨儿苏醒过来,竟然不顾师门规矩,顶撞师长,犯上作乱,明月童子顿时感觉莫名的惋息起来。虽然之前他对左白枫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但是也找不出什么坏处来,但是经历过眼前这一桩他与大师父犯颜相谏之事后,明月童子似乎对左白枫又有了另一翻认识。可是一时之间,他又说不上是那一种喜欢,还是另一种深重的厌恶。
然而,眼前的左白枫尽管是被自己用武力强撵了出来,暂时与大师父顶不上嘴了,但是这小子一怀还没有以泄出的怨气,犹在他的胸中回荡冲击,直压得他不吐不快一样。
但是,亲眼看着左白枫这种无能为力而又求助无门的痛苦,正像一把利齿剑一样穿刺着他的胸膛,明月童子有脑中突然闪出了这样一句话和一个画面。是问世间何以解忧,回答的必是唯有杜康!所以酒有时候反而是一个人的最好东西。
如此脑中一旦闪现出‘酒’这个冗长的字眼来,那悠长的酒香仿佛就像沁入心扉的琼浆玉液,隐隐透露出无限的酒香。明月童子马上就急燥得心猿意猴的附耳在左白枫狡身旁说道。“哎哟,左师弟啊,你也别大冲动了,令小师叔我左右为难呐。现在连大师父也让你若恼了,只怕雪松山上再也没有人愿意为你出力效劳了。”
“哪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谁也求了,我自己只管拿命去救她。”左白枫愤怒而答,一时就像空中断了红的风筝,直接就瘫落在了地上,软绵无力。
明月童子霎时一惊,赶紧搀扶起瘫软在地上的左白枫安慰道。“左师弟,你这又是何苦来着呢?即使你这样无端的扎磨自己,那刘雨儿现在也是看不到的,她的心也不会痛。”
“若是你现在觉得很窝火,甚至是很压抑而又求助无门的话,你不如听听明月师叔现在的这个小建议。”
“咱们不如移步到后山的山巅之上,小师叔陪你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再不管它世间有多少烦心事,只管咱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就好!”